第222章 容朝病了
熱情如火的瑪朵,一直依偎在耶律祁的懷中,直到大晉的官員全部離開,驛館周圍隻剩下自己人時,她才直起身子:“那個姓蘇的小公子,倒是蠻有趣的。”
耶律祁瞥她一眼:“怎麼?看上他了?”
“是啊,咱們契丹,可沒有長那麼漂亮的男人。”她摸摸自己的臉頰:“比女人都漂亮。”
耶律祁嗤道:“那種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娘娘腔你也喜歡?”
瑪朵道:“不是新鮮麼。”
“你若喜歡,我便把他搶了來送給你。”
瑪朵大笑,“大王子真慷慨,不過就算要搶,也要我自己來。”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這個蘇墨鈺,是本王子的!”
耶律祁拿起桌上一隻茶杯,倒扣過來,用力在上一揮,茶杯頓時四分五裂。
瑪朵見狀,收起了玩笑的神態,這時,正好有一名漢人打扮的契丹士兵上前,瑪朵恭然退下。
“怎麼樣了?”耶律祁盯著桌上的碎片問。
“回大王子,已經找到了!”
“是嘛!”耶律祁顯得有些激動:“人在哪裏?”
“就在京郊。”
“好!咱們今晚就過去!”耶律祁的臉上,難得露出歡喜的表情,轉過身,邁開大步朝著瑪朵的房間走去。
……
彼時,蘇墨鈺一行人離開驛館後,鴻臚寺卿薛大人才憤憤不平的罵道:“這個契丹大王子,簡直欺人太甚!處處刁難,絲毫不把我們放在眼中,真當大晉朝拿契丹沒轍了不成!”
他這話說的,還真沒錯!
大晉朝的確拿契丹沒轍,至少短之間內是沒轍的。
她左顧右盼了一圈,神色有些憂慮。
容薊知道她在想什麼,道:“邢將軍沒有與使團一同入京。”
“這個耶律祁,到底想幹什麼!”她也有些惱,從見麵開始,對方就一直在找自己的茬,她雖不是暴脾氣,但也不是泥人,想捏就捏。
“他似乎對你頗為在意。”容薊沉吟道:“現在還不太清楚,他究竟為何會對你抱有敵意,總之,你要小心。”
蘇墨鈺點點頭,“是,微臣明白。”
薛大人問:“殿下,今日之事,要不要告之皇上?”
“你擬個折子,將今日事情經過簡要敘述一遍,由孤呈給父皇。”
“是,微臣這就去擬折子。”
薛大人離開後,容薊看了眼蘇墨鈺一眼:“鈺兒,你也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太放在心上了,耶律祁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話雖這樣說,但耶律祁反常的態度,還是讓她有些在意,為了不讓容薊擔心,她還是答應了:“好,你也小心些,明日早朝,耶律祁要麵見皇上,你最好提前做好準備。”
周圍人太多,他不好於她親近,隻得忍著擁抱她的衝動,溫聲道:“好,那我先回宮了。”
兩人分道揚鑣後,蘇墨鈺沒有回府,而是轉道去了一品居。
離開驛館前,她好似從耶律祁的口中,聽到了容朝的名字,或許容朝與這位契丹大王子有過深交,應該比自己和容薊都了解他。
今日一品居的壓軸大戲,仍是《梁山伯與祝英台》,這個狗血俗氣到不行的故事,還真是經久不衰,過了這麼久,仍有這麼多人喜歡看,什麼時候排一場《羅密歐與朱麗葉》,說不定也會場場爆滿。
大堂內,若白正忙著招呼客人,看到蘇墨鈺後,迎了過來;“小公子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雪櫻呢?這幾日她可好?”就像例行公事一樣,每次見到若白,她第一件事,便是詢問雪櫻的狀況。
“多謝小公子關心,雪櫻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您沒必要總是為她憂心。”
她摸摸鼻子,詢問雪櫻的狀況,已經成習慣了,一時半刻還改不掉:“若白,明天暫且休業一天,你隨我入宮。”
“入宮?”若白詫異。
“嗯,你的琴藝還沒荒廢吧?”
若白輕笑著點頭:“自然不會。”
“那就好,明個兒把琴帶上,想來宮中的那些俗物你也用不慣。”說著,朝樓上看了眼:“大公子呢?我剛才去樓上看了眼,怎麼沒瞧見他?”
若白道:“大公子前幾日染了風寒,病得不輕,這幾日一直在家中養病。”
她大驚:“病了?可有請大夫?”
“請了,但不知怎麼回事,大公子這次病得有些厲害,我昨天才去看過他,人憔悴了好多。”若白道:“小公子去看看他吧,我今日太忙,怕是抽不出身。”
“好,我這就去。”容朝竟然病了?還病了好幾天?虧自己認他做大哥,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越想越愧疚,今天若不是因為耶律祁,她怕是到現在都不知情呢。
來到那間不大的四合院,蘇墨鈺敲了敲門,好半天都無人應,糟糕,不會病得不省人事了吧?
“容大哥,你在嗎?”她踮起腳,朝著院子裏喊道。
喊了半天,還是無人答應,正猶豫要不要翻牆進去看看時,“吱呀”一聲,緊閉的門扉被打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站在門前,迷茫地看著她:“你是誰?”
蘇墨鈺呆呆反問一句:“你是誰?”
“你是來找先生的嗎?”小姑娘眨眨眼睛,問。
先生?蘇墨鈺探頭朝院子裏看了眼:“你的先生叫什麼名字?”
女孩搖頭:“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叫他先生。”
難道是走錯了?不可能啊!
蘇墨鈺向後退了幾步,把麵前的小院認認真真打量一遍,最後確定,自己的確沒有走錯。
“是墨鈺嗎?”裏麵傳來男子溫雅的聲音,比起之前來,略帶了絲疲倦。
“是……是我。”
“進來吧。”
雖然知道自己沒有走錯,但她仍是一臉茫然。
說實話,給自己開門的女孩,給容朝做女兒都不嫌大,她自然不會往那方麵去想,隻是,他的住處什麼時候多了個小姑娘?
難道是……私生女?
帶著滿腔的震驚和疑惑,蘇墨鈺走入臥房,披著一件單衣的容朝,此刻正坐在窗邊,皺眉看著手中一碗烏黑藥汁,一副難以下咽的表情。
“容、容大哥,那小姑娘……”不該八卦的,但她就是忍不住嘛。
“你說的是曉悠?”他擱下藥碗:“她是我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