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努力一次

第147章 努力一次

別看皮卡丘四肢短小,跑得倒是快,一眨眼就找不到蹤影了。

前麵有個小小的山坡,蘇墨鈺正猶豫要不要去那裏尋找時,腰上陡然一緊,一隻手不知從哪伸出來,將她的嘴巴牢牢捂住。

蘇墨鈺對於危險的反應,向來非常敏銳,幾乎是察覺到危機的瞬間,便會根據本能做出相應反應。

在那人的手攀上自己腰身的刹那,她便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抬起手肘,狠狠朝身後之人撞去,那人身手敏捷,自然是躲了過去,蘇墨鈺找準時機,趁他閃躲之際,一個旋身,五指成抓,朝著對方的麵門狠狠抓去。

出手又快又狠,沒有半分踟躕,目標便是對方的一對招子。

“小兔崽子,能耐了!”那人有些氣急敗壞,堪堪擋住了她必死殺招。

“容薊?”她連忙收手,愕然地看著麵前帶著苦笑的俊秀臉孔。

容薊也被她嚇了一跳,沒看出這柔柔弱弱的一個人,出手竟然這般狠辣,與他的外表完全不符。

“你幹嘛呀?”蘇墨鈺也很緊張,拍拍心口,她剛才那一擊,可是下了狠勁的,專門從閻烈洲那裏學來的殺招,不帶半點花架子。

“還能幹嘛,不就是為了見你一麵?”他平了平氣,頗為哀怨睨她一眼。

蘇墨鈺打了個寒顫:“咱們不是天天見麵麼?”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他看她一眼,忽的貼近她,微微垂首,讓自己的額頭抵上她的:“這樣,不一樣。”

她想後退,卻被他牢牢按住肩膀,動彈不得:“你怎麼又跟閻烈洲混到一起去了?明知孤不喜歡。”

既然躲不開,她便不躲了,抬起眼,涼涼道:“殿下有美人環伺,還在乎我跟誰在一起嗎?”

他目光沉沉,定定看了她許久,驀地一笑:“鈺兒,你在吃醋。”

“沒有。”

“你就是在吃醋。”

“什麼叫吃醋?”

“嘴硬。”她雖不承認,但容薊卻心情極好:“孤是故意的,就是為了氣你。”

原來自己又被捉弄了!有些生氣,不過看到他洋洋得意的模樣,像個孩子似的,又氣不起來了,“瞧你幼稚的,多大了。”

“沒辦法,在你麵前,孤就會變得不像自己,總是做傻事。”他眼尾上挑,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眸底卻流動著一絲曖/昧與繾綣:“鈺兒,孤一直都在努力,為了孤,你也努力一次,可好?”

“啊?努力什麼?”她假裝聽不懂。

“裝傻已經不管用了。”他牢牢鎖定著她的眼睛,不讓她逃避。

被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無所適從,她微垂了眼簾:“殿下明知不可能,還有什麼好努力的。”

“誰說不可能!”他顯得有些激動:“你不是說過,自己的命運隻能掌控在自己手中麼?不管有多艱難,孤都相信,你和孤之間,是有未來的。”

未來?

她和他的未來?

腦中又浮現出閻烈洲說的話——

他是太子,以後還會是皇帝。

就算恢複女兒身,嫁給他也不會幸福。

其實不用閻烈洲來提醒她,這些道理她都懂,可這世間的事,哪裏能全用真理來詮釋?

灌再多的心靈雞湯,該平凡的還是平凡,永遠都不會成為偉人,感情的事情更是難以說得清道得明。

“鈺兒……”他呢喃地喊出她的名字,像個撒嬌的孩童。

她抬頭看向他,發現他眼中也帶著毫不掩飾的祈求,不禁笑了。

這樣的容薊,放眼整個天下,又有幾人能見識到?

溫柔的他,幼稚的他,蠻橫的他,孩子氣的他,這些通通隻有自己一個人才能瞧見。

心底,不由得柔軟了一瞬。

“阿薊……”學著容朝的口吻,輕聲喚道。

他眼神一亮,像得到了某種鼓舞,眼睛裏滿是碎星點點:“鈺兒,我……”

一陣腳步聲傳來,是巡邏的衛兵,眼底的溫柔深情還未來得及蕩漾開,就驀地一變,瞬間清明凜冽。

單手在她腰側一攬,借著灌木的掩映,躲向了一旁陡峭的岩壁後。

因為站立的位置很窄,蘇墨鈺不敢亂動,生怕一不小心掉下去摔個半身不遂。

某人似乎也猜到了她的顧慮,於是,攬在腰部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你……”她怒瞪他,這家夥,擺明就是故意的!

他目不斜視,一副正人君子模樣,手卻一點一點往腰下滑去。

蘇墨鈺難以置信!

以往所認識的那個清冷寡欲,高不可攀的太子殿下難道是假的?

“咳咳……”輕咳兩聲,以作警示,誰料人家壓根不當回事,大手往下滑動的趨勢仍舊不停。

她臉漲得通紅,媽蛋,容薊這貨壓根就是個人麵獸心的混蛋!

終於,腳步聲漸漸遠去,她這才罵出聲來,“艸你大爺!這麼饑/渴,幹脆找十幾個壯漢來一起輪你如何?”

對於她的怒罵充耳不聞,某人一臉饜足:“鈺兒,最近好像長胖了些,不錯,有肉了。”

要不是地形不合適,她絕對一巴掌拍在他臉上。

“還站這幹嘛?”她看了眼腳下:“怪危險的。”

“鈺兒。”他的聲音突然恢複清冷,“孤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卻不知該從何說起,我知道你什麼都明白,可孤寧可你什麼都不明白。”

她沉默,這麼一大串像繞口令似的話,她還真聽懂了。

其實,容薊也很清楚,他們之間,是不太可能會有未來的,假裝在努力,也隻是為了不讓自己太過寂寞而已。

從岩壁後離開,回到地麵。

氣氛明顯有些落寞。

“閻婉清和寧王的醜聞,是你一手cao控的吧?”她問。

他也不隱瞞,點頭道:“孤隻是將計就計而已。”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便是毀了閻婉清的一生。”

他挑眉:“你不會是在同情她吧?”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般,他輕輕笑了起來:“鈺兒,你與孤都非良善之輩,孤可不信,你會這麼輕易心軟?孤早就說過,閻婉清注定無法成為孤的妻子,怎麼,覺得孤太過於薄情,不該下這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