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又親又摸,動手動腳
噗……
蘇墨鈺剛喝的一口茶水全部噴了出來。
她顫著手,抖著唇,“你剛才說什麼?”
竹青也是因為一時激動才喊了出來,讓他說第二遍,他還覺得不好意思呢。
蘇墨鈺走到竹青身前,單手挑起竹青的下巴,用半嚴厲半誘惑的口氣問道:“乖竹青,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好不好?要明白,撒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不說實話,少爺我是會生氣的,嗯?”
竹青吞了吞口水,少爺以前不是這樣的!看著蘇墨鈺微勾的唇角,陰寒的目光,他怎麼有種他家少爺是個人麵獸心大壞蛋的感覺。
“少爺,小的……”繼續咽口水。
“怎麼?”尾音輕挑。
再吞:“那個……您……真好看。”
要不是定力足夠強,她非得噴他個狗血淋頭不可。
“是嗎?那你告訴我,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了?”
竹青別扭地往後退去,可蘇墨鈺節節逼近,腳後跟撞在桌角上,終是退無可退:“您今天……對太子殿下……”
“對他怎麼了?”
“對他……”竹青眼一閉,不管了,豁出去了:“您對太子又親又摸,還動手動腳,殿下的衣服都被您扯壞了!”
蘇墨鈺徹底石化了。
誰能來告訴她,剛才竹青說的話全都是謊話,她沒有對容薊又親又摸,也沒有對他動手動腳,更不會扯壞他的衣服!
可事實上,一些迷糊的記憶,隨著竹青的那些話,漸漸清晰起來,淩亂的碎片被補全,一個完整的片段出現在腦海裏。
渾身的血液,全部衝上腦頂,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有羞的,也有急的。
猛地揪住竹青領口,喝問:“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我……我到底有沒有把他……”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樣,怎麼都問不出後麵的話來。
這會兒竹青倒是放開了,很快接口:“殿下很生氣,就把您給打暈了,帶回您的房間,潑了兩桶冷水,又命小的給您熬了碗薑湯灌下,後麵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聞言,蘇墨鈺這才長舒口氣,跌坐回椅子上,身體陣陣發虛。
還好還好,沒有發生不可挽回的悲劇,要是自己真把容薊給那啥了,自己的身份,也就要跟著一同暴露了。
奇怪,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並不是自己的貞潔,而是身份問題,看來她是越來越適應當男人了。
為了這事,整整一晚輾轉難眠。
她不信容薊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現在的身份可是個男人,要是女子倒也罷了,最多落個不知廉恥的名聲,可男人……
當時房間裏還有孫家小姐在,自己沒道理放著大美女當木樁,偏要去非禮個男人。
他會不會以為自己有特殊癖好,專門喜歡男人?
好把,就算這樣她也認了,總比身份被拆穿要好。
就這麼胡思亂想了一晚,直到天快亮時才睡著,以至於前往官署的途中,竟在轎子裏睡著了。
說起來也怪,募捐的第一天,幾乎沒有人來,一個上午才收了二十萬兩,她都以為募捐這條路行不通了,結果到了下午,前來募捐的人就開始呈幾何倍數增長,到了今天,官署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
人們好似較著勁一樣,你捐五十萬兩,我捐六十萬兩,你一百萬,我一百零一萬。
到後來,連城裏的富商都來捐款了。
蘇墨鈺總結了一下原因,大概是因為她說過,這一次募捐的結果,會在募捐結束後,以皇榜的形式張貼於各個城門前。
人都是好麵子的,別看嘴上說的好聽,要為災區的百姓做點什麼,實際上還不是虛榮心在作祟,看著自己的名字出現在皇榜的最上麵,那種滿足感,才是他們真正追求的。
“大人?”身邊的小吏連連輕喚:“大人?這些珠寶要怎麼處理?”
回神,看著麵前金光燦燦的一箱珠寶,蘇墨鈺緩緩抬頭,竟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容。
“原來是閻小姐。”
閻婉清的目光根本就沒在她的臉上,脖子揚得高高的,好似眼中根本就沒蘇墨鈺這個人:“本小姐身為閻家子女,閻大元帥後人,也有義務和責任,為皇上以及太子殿下分憂解難,這些珠寶大多都是父親和哥哥送我的,還有一些是皇上賞賜的,拿去當了,少說也有十幾萬兩。”
閻婉清是迄今為止,第一個出麵捐錢的女性。
不得不說,她在維護家族顏麵和自身形象上,做的非常到位,這一點無可挑剔。
瞥了眼箱子裏的珠寶,蘇墨鈺轉向躲在角落裏,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偷偷打量她的蘇慶生:“麻煩員外郎大人,找個正規些的當鋪,把這些珠寶當了。”
她語氣平平,神色如常,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但越是這樣,蘇慶生就越是警惕。
他就不信蘇墨鈺會傻成這樣,不知道昨天的事情是自己給他下的圈套,他自認為很了解這個弟弟,他一向藏不住事,好的壞的全表現在臉上,情緒波動非常大,這也是之前方氏將他拿捏得死死的原因。
但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原本呆頭呆腦,單純愚笨的蘇墨鈺,竟然變得狡猾起來,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畏懼,反而透著一種盛氣淩人的驕狂,甚至還有一絲冰冷的煞氣。
別看他現在一副包容大度的模樣,說不定,正在心裏醞釀報複自己的方法。
看著眼前的珠寶,蘇慶生認定,貓膩就在其中。
蘇墨鈺見他半晌不動,便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報複他?
她才懶得在這種渣滓身上費心神,要殺他還不是易如反掌?而且她並不打算在這裏動手,所以蘇慶生大可不必這麼緊張。
“還不去?”她板下臉來,現在可沒有閑工夫跟蘇慶生玩心眼。
蘇慶生自知沒那個能力與蘇墨鈺叫板,隻好拿著珠寶,忿忿而去。
“來人,給閻小姐倒杯茶。”蘇墨鈺象征性的吩咐。
“不用了。”閻婉清淡然回絕,在侍女的攙扶下,蹁躚轉身,口吻中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哥哥回京了,我這便去迎接他,沒空喝這裏的劣質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