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見誰還沒問出口,對麵便成了嘟嘟聲。好吧,雖然有主動給她電話,是長進了些,但好歹大哥別這麼怕浪費話費啊,多講幾句怎得?
放下刀叉,麵前炸的金黃的雞排也勾不起李棉的食欲。
“怎麼了?”王嬌嬌點了雞腿飯,手裏抓著雞腿正啃的油膩。
“我家男神要來接我,說是見個朋友。”李棉抓抓頭發,別是他的青梅竹馬回來了啊!趕緊低頭瞅瞅自己身上的衣服打扮,嗯~還好,她習慣出門就會好好搭配。
張淩賊眉鼠眼的瞅了瞅兩人,最後定格在李棉麵前,“那……雞排你還吃嗎?”
揮揮手,“拿走拿走。”
“小菜呢?”
直接將整個托盤推過去,“全是你的了。”
張淩樂嗬嗬的將喜好吃的全搬走,還不忘補兩刀,“少吃點好,你最近長胖了點。”
噗……容她吐口血……
尹夏找過來時,另外兩人都還未吃完飯,隻李棉看得眼饞,在一旁瞪眼。
捂著肚子,“我沒吃,肚子餓。”李棉自己都被撒嬌的語氣驚到,好嗲。
尹夏目光在王嬌嬌身上停頓了下,才落到李棉身上,“知道了。”揉揉李棉發頂,直接將人帶走。
一直注意著尹夏,當然沒錯過在王嬌嬌身上停頓的那一瞬,但李棉卻沒開口問,必定隨便質疑什麼的是忌諱,隻一個人在心裏各種腦補。補到最誇張的就是,防火防盜,忘了防閨蜜,讓李棉不由覺得好笑。
“笑什麼?”尹夏目光清淡,好像藏著點不爽。
摸摸鼻子,李棉尷尬笑著,“沒什麼……隻是好奇你帶我見什麼人。”
以為李棉肚子餓的慌,“馬上就到。”
就在百貨大樓上的一家餐廳,應該也是今年才開不久,整家餐廳都透露著幹淨、簡潔,李棉左右亂瞟了幾眼,嗯……挺滿意,很符合尹夏的喜好。
應該是訂了雅間,尹夏沒讓人帶路,而是自己走在前在廊道裏疾步,到了個拐角停下步子,回頭看著李棉。
“怎……怎麼了?”
將李棉逼到角落,手撐到她身後牆壁上,“禮物……是我準備的。”
這是被“壁咚”了?李棉眨巴著眼睛,“什麼禮物?”她根本就沒收到尹夏送的什麼禮物。
一手捏了下李棉臉頰,“梔子花。”
梔子花?這時節哪裏有梔子花啊?咦……等等好像哪裏不對,今天收到的禮物確實有一份,梔子花嘛……耳釘的形狀不就是?
瞪大了眼,李棉覺得此時自己一定很像隻凸眼金魚,“那個……我不知道……你怎麼知道我會去那家店?”這下李棉眼睛瞪得更大,好神奇有木有。
點點李棉額頭,“不是我知道你去,隻有人自作主張提前拿給你。”想到那自作主張的人,尹夏就有些頭疼,東西是送出去了,估計也驚喜到了,但……換了個主人,就跟馬屁拍在馬蹄子上一樣。
李棉想到王嬌嬌的偶像許裴,也就是今天拿給她盒子的許總,咳咳……這個,她是又沾光走狗屎運了嗎?竟然跟國際知名的珠寶設計師有接觸,有點想靜靜。
“你跟許裴認識?”
撫了把李棉的發,“嗯,你知道他?”想了想好像也對,許裴在女性群體中一向挺受歡迎。
“他是嬌嬌偶像。”就因為這個,她今天出了血。
所有所思的點點頭,“他單身,而且缺助力。”尹夏忽然沒頭沒腦一句。
啥?尹夏這是打算牽紅線嗎?是知道自己擔心王嬌嬌?所以給個機會?李棉莫名暖暖的。“好啊!放暑假可以讓她來,不過……要給她開後門才行。”她們……未成年。
見李棉高興,尹夏心情也不錯,“好,我給她開後門。”
人家許大師的事兒,尹夏還能做主?等等……他開後門,呃……“那個珠寶工作室……有你的份?”
歪頭想了下,尹夏才道:“嗯,算是。”
什麼叫算是啊!李棉好想問,大哥你多大啊?都未成年你就開店了?你爸媽知道嗎?
“想什麼?”尹夏發覺李棉最近越來越愛發呆,老走神,就算是接吻時,也容易思緒飄遠。
摸摸鼻子,李棉有點點小失落,“我肚子餓了。”
在李棉額頭上留下清淺一吻,尹夏拉著他繼續往裏走,“中餐,想吃什麼?”
想都不用想,“你做的。”
“乖,晚上做給你。”
這話讓李棉興奮了,從失落裏爬出來,“真的真的?”這意味著尹夏一整下午包括晚上的時間都是她的。
“假的。”
“啊?”
“騙你的,晚上給你做你喜歡的涮鍋?”
“哎呀我喜歡這個。”不過想了想他們最近的親密值,摟摟抱抱是必須得,接吻也是每次日常,這……涮鍋要吃蒜啊!呃……那樣會有噩夢的,“算了,吃其他的吧。”
“不喜歡?”
“也不是不喜歡,那個……不太方便。”直說吃了嘴裏有味道不能麼麼噠嗎?怎麼能行,她現在要矜持。
看了李棉一會兒,尹夏不太能理解,不方便是幾個意思,“不是每個月十號嗎?”就算是例假來了,跟吃涮鍋有什麼關聯?
老臉通紅,沒想到尹夏還記得她大姨媽的時間,“那個……不是這個不方便,是其他的不方便。”見尹夏繼續用那雙眸子盯著自己,等待她下文,李棉翻翻白眼,“吃了涮鍋有味道。”說完……怎麼感覺臉很燙?而且還是滾燙滾燙。
尹夏微低著頭,跟李棉額頭碰到一起,清水眸眨了一下,“你想吻我。”用的還是陳述句。
熱氣呼到臉上,李棉尷尬的直吞口水,她是有那想法,但她就不信尹夏沒拿想法了?
伸手推了推他,連手的有些紅了,李棉磕磕巴巴開口:“是……是想了,你又沒……又沒規定不允許。”
見李棉窘迫,尹夏笑的燦爛,如同雪尖兒上盛開的花一般,雖然清清涼涼,卻能暖進心裏。“其實我也想。”
聲音很輕,輕的隨即消逝在空中,讓李棉以為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