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不管了,不去巴黎那我就不去了,反正到時候放假,我自已去就好了。”
“沒錯,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自已去了,反正有假期嘛,去巴黎的錢我們還是有的。”
各種各樣抱怨不甘的聲音都有,無論是(K)班的莫子言他們,還是(F)班的淩晴涵和夏果,卻好像不是這兩個班級裏的人一樣,對於他們的議論,完全是處於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狀態。
“同學們,同學們……”
講台上的老師大聲的喊了兩聲,吸引了同學們的注意之後,這才揚著一張的笑容。
“這次的事情可能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哦。”
那老師說話的語氣,不經意的帶著那麼點小心翼翼的味道。
天知道,現在所有在高三年級宣布這一消息的老師們,一個個的對於做了決策又當了縮頭烏龜,把這個爛攤子扔給他們,讓他們來麵對這些學生們的口水爆風雨心裏是有多麼的痛恨。
“什麼不簡單?爬山難道還能夠爬出一個巴黎來不成?”
某些同學依舊對去巴黎念念不忘。
“這個……”
老師猶豫了一下,最終想清楚了該來的還是要來的,該死的還是要死的,早死晚死反正都會死,眼睛一閉,一睜,鼓著勇氣就接著開口。
“其實這次的旅遊是這樣的……”
“因為你們是高三,高考來臨,你們肯定會麵臨較大的壓力,突然之間改變行程,也是為了能夠讓你們呼吸一下野外的新鮮空氣,鍛煉一下自已,在考試來臨之際減減壓,所以呢,這次要是願意去,想去的同學就到班長那裏報好名,等到後天在學校集合,我們就動身。”
“要是不去的同學呢,校長也安排了老師在學校,會把你們組織起來,給你們補習,言外之意呢就是,沒有報名參加的同學,沒有同樣的假期,繼續上課。”
“啊,怎麼這樣啊!”
“有沒有搞錯啊?這不是算是在強行逼迫我們麼?”
“就是啊,校長是不是吃錯藥了啊?”
“啊啊啊,我的巴黎啊,我的假期啊!”
“校長,你這麼牛你家嘛嘛知道麼?為何如此泯滅人性的壓榨我們啊!”
老師一五一十的解說清楚之後,如同之前所預料中的那樣,同學們的情緒更加激動了。
“好了,要去的同學們,你們就到班長那裏做個統計,班長統計好了之後交到老師手上,就這樣……”
話音還沒有落下,老師們就跟腳下安了風火輪一樣,一溜煙的就閃人了。
留下的同學們,雖然抱怨,雖然對於不能夠去巴黎有些不滿,但是相較於留在學校裏,還是去爬山,野營,同學們還是比較偏愛於野營。
“校長這次是真的給我們來了個大反轉啊。”
莫子言和葉成銘並肩走著,徐少瑋和易晨皓走在後麵,想起今天在課台上的大逆轉,徐少瑋不僅再一次的感歎。
“完全把我們打了個措手不及啊。”
“其實我倒是覺得,去爬山,野營,要比起去巴黎更有意思。”
一旁的葉成銘倒是沒有徐少瑋那樣怏怏的樣子,反倒是一臉的期待。
“銘,你不會被關傻了吧?爬山多累啊,巴黎多有意思,浪漫之都啊,去了那裏,它會讓你忘記你來自哪裏,將要去哪裏,你會沉浸在它浪漫的情懷之中……”
在說到巴黎的時候,徐少瑋臉上一臉的向往溫柔之色,那閉著眼睛的樣子,仿佛自已已經身處巴黎,休會到了那裏的美好。
然而,這樣的美好不過維持了片刻,他整個人瞬間又怏了下來。
“去爬山的話,除了腿腳累死,就是滿身大汗,估計到時候回來,不是減壓,渾身的酸痛會讓你鬱悶到死。”
其實倒不是徐少瑋娘娘腔不喜歡爬山,大汗淋漓的暢快他也喜歡,主要就是對於爬山和野營,上一次跟被莫子言組織著,他們四個人一起去過一次,那一次的經曆太過痛苦,印象太過深刻,所以以至於他現在隻要是想起有關於野外,有關於爬山,第一時刻想到的就是一些不美好的場景,讓他痛苦無比,厭惡無比的畫麵。
“瑋,你該不會是因為上次我們四個一起去爬山,心裏留下了陰影,才會這麼排斥吧?”
看著徐少瑋那樣子,一邊的易大仙又開始了他的神猜測。
“什麼?”
一下子被戳中最隱暗的痛,徐少瑋一愣,隨即就跟被踩中了痛腳似的炸毛了。
“什麼什麼?我怎麼可能會留下陰影,你當我徐少瑋的心髒是哪麼脆弱的嗎?你當我徐少瑋的承受能力是那麼脆弱的嗎?我可是未來要當大律師的人。”
“你現在看到的是怎樣一副場景?”
一旁的莫子言偏頭問著葉成銘。
“狗急跳牆?”
“文雅點。”
“被踩到尾巴的貓?”
“一語戳中!”
“喂!你們倆別以為我沒有聽見你們在那裏說什麼啊!”
聽著後頭那不算竊竊私語的竊竊私語,徐少瑋瞬間轉換敵人攻擊,朝著莫子言和葉成銘張牙舞爪。
莫子言和葉成銘看著,相視一眼,都不約而同的笑了。
徐少瑋現在這樣子看在他們眼裏,就像是隻剛剛出生的貓幼仔,被其他的貓搶了食物,然後在那裏張牙舞爪著,卻不敢進行攻擊,完完全全的虛張聲勢。
看上去完全弱爆了有麼有!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逗貓麼?”
看到莫子言他們走過來的淩晴涵,神來一句完全戳中了莫子言他們的笑點。
“哈哈哈哈……”
葉成銘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哈哈,看吧看吧,就連剛剛過來的晴涵一眼看到你都知道你現在是個什麼物種。”
易晨皓笑趴在莫子言的肩膀上,掃徐少瑋一眼,臉上的笑容就擴大一分。
“淩晴涵,你真是神來一句,讚。”
莫子言也是滿臉的笑意,衝著淩晴涵比了豎了個大拇指。
“什麼?怎麼了?”
淩晴涵還沒有理清現在的狀況,看著他們因為自已的一句話而笑個不停的樣子,一臉的不明所以。
“徐少瑋剛剛那樣子,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啊。”
聽著淩晴涵這一具體的描述,幾個人都安靜了那麼幾秒,隨即爆發的是更大的笑聲,以及徐少瑋更加濃鬱的幽怨和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