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芝,你明明知道我跟思遠都很討厭他,既然答應嫁給思遠,就應該跟他保持距離,怎麼能讓他做你的司機兼保鏢呢,不行,什麼事我都可以答應,這件事絕對不行!”
李紅梅非常堅決。
姚美芝沒有辦法,很是無奈地看著陳龍。
陳龍說過要幫她搞定李紅梅,看樣子是很難搞定了。
陳龍不慌不忙,笑眯眯地說道:“李阿姨,我知道您討厭我,但那是以前,現在我跟您的兒子已經成為好朋友了,您不會再討厭我了吧?”
李紅梅一愣:“你跟思遠成好朋友了?”
“是呀。您不在的這段時間,我跟段總可好了,過去的事情,我們都不計較了。”
“你們怎麼好起來的?”
“段總做了一些錯事,我幫他糾正了一下,他很感激我。”
“真的?”
“真的。李阿姨您上車吧,待會兒到了現場,您就明白了。”
陳龍殷勤地拿過皮箱,擱在後麵的尾箱裏。
李紅梅半信半疑的上了車。
陳龍開著車,快速前往殯儀館。
李紅梅旅途勞累,在車裏竟然睡著了。
半個小時之後,小車開到了殯儀館,梁振威、曾定海等人紛紛圍攏過來。
現在起,李紅梅就是鼎立集團最大的股東,她的一言一行對公司舉足輕重,公司的董事和高管們誰都不敢怠慢。
姚美芝打開車門,柔聲說道:“媽,已經到了。”
李紅梅下了車,梁振威首先上前,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嫂子,您好。您終於回來了。”
其餘的人紛紛上前,爭先恐後的跟她打招呼,有的叫嫂子,有的叫大姐。
有的人幹脆叫李董。
按照公司法,持有公司50%以上的股份,對於公司擁有絕對的控製權,無需通過股東大會,自動成為董事長。
鼎立集團是段宏誌一手創辦的,創立之初就擁有80%以上的股份,他是當仁不讓的董事長。
後來隨著公司的發展壯大,他陸陸續續的轉讓了一些股份,又贈送了10%給兒子,手裏還擁有50%,也是公司絕對的控製者。
李紅梅四下看看,頓時臉色不悅:“美芝,這是殯儀館,思平的追悼會就是在這裏辦的,我想起來心裏就難受,你怎麼能帶我到這裏來呢。走,咱們回家去。”
姚美芝扶著她:“媽,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跟您說實話了,苗苗她爺爺……已經死了。”
李紅梅一怔:“美芝,你說什麼?”
“苗苗爺爺已經死了,這裏就是他的追悼會現場。”
李紅梅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瞪圓了眼睛,非常氣憤:“美芝,你怎麼能咒你爸呢!自從你嫁進我們段家,你爸一直都對你不錯,比我對你還要好,你這麼咒他,你不怕他生氣嗎?”
“媽,苗苗爺爺真的已經死了,就躺在裏麵的棺材裏。”
“我不信!我兒子呢,思遠、思遠……”
李紅梅喊叫著,四處張望。
姚美芝抓著她的手臂:“媽,你不要找了,就是你的寶貝兒子段思遠,殺了您的丈夫,也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你撒謊!這不是真的!”李紅梅咆哮起來,揪住姚美芝的衣領,“你胡說八道,思遠為什麼要殺死他的親生父親,你以為我會相信嗎,這根本不可能!”
姚美芝臉色平靜:“媽,公司這麼多人都在,我怎麼會騙您呢。段思遠為什麼要殺死他的親生父親,是因為他殺了我丈夫,被警察查出來了,他想逃跑,就準備偷竊家裏的黃金和珠寶,結果被父親發現,兩個人就打起來,結果他身強力壯,占了上風,活活掐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李紅梅心中一顫:“你說什麼?思遠不但殺了他的父親,還殺了他的親哥哥?”
“是的。他垂涎我的美色,又想一人獨吞家裏的財產,所以買凶殺人,害死我丈夫,也害死了您的丈夫。現在,他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關在看守所裏,等待槍決。”
“你撒謊!這不是真的!思遠不會那麼壞的!他不會殺他哥哥!”
李紅梅咆哮著,神情十分激動,已經明顯失態。
“媽,這一切都是真的,您冷靜一點,聽我說……”
姚美芝扶著她的肩膀,想要好好安慰她一下。
李紅梅摔開她的手:“你不要碰我!我不會相信你的!你胡說八道!那裏麵的人肯定不是我丈夫!”
她瘋狂的向吊唁大廳跑去。
姚美芝叫喊著,跟在後麵。
苗苗年紀太小,嚇得哇哇直哭。
她又轉身照顧苗苗。
陳龍一把將苗苗抱起來:“姐,你快去看看你婆婆,她已經情緒失控了。”
姚美芝連忙向吊唁大廳跑去。
李紅梅跑進了吊唁大廳,看見丈夫躺在透明的棺材裏麵,睜著大大的眼睛,一動不動,四周堆滿了鮮花,頓時腦子裏轟的一下,天旋地轉,身子一仰,直挺挺地倒在了地板上。
“媽!”
姚美芝驚叫著跑過去,扶著她,隻見她閉著眼睛,牙關緊咬。
“快!送醫院!”
陳龍將苗苗放下,跑過去一把抱起李紅梅,往外麵的小車跑去。
梁振威、徐平等人紛紛上車,跟著他一塊兒送李紅梅上醫院。
李紅梅的身份太重要,大家都不放心。
到了龍華醫院,李紅梅被送進了急救室。
楊美芝、陳龍、梁振威、徐平等人,焦灼不安的等在外麵。
足足兩個小時之後,護士們才將病人推出來。
李紅梅坐在病床上,嗬嗬嗬的傻笑。
姚美芝連忙上前:“媽,您怎麼樣?身體沒事吧?”
“嗬嗬嗬,我身體好著呢,桂花,你陪我打麻將,我今天肯定贏你。”
姚美芝一怔:“媽,我不是桂花,我是美芝,是你的媳婦。”
“我的媳婦?”李紅梅愣愣的看著她,“那我的兒子呢?你快把我的兒子叫來。”
“媽,思平已經走了,我沒法把他叫來。”
“思平?思平又是誰呀?”
姚美芝不禁皺起了眉頭,直起腰來:“醫生,我婆婆她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