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今晚,我的客戶隻有一人。”任元浩上前兩步,緩緩躬身,伸出白皙而又修長的手掌,“白小姐,滴滴脫單業務員,任元浩有禮了。”
白夫人其實在第一眼看到任元浩的時候,腦子裏就像過電一般,不知多久都沒有體驗過這樣的心動感覺,那種感覺給她夏風、陽光、一場夏雨過後停留在嫩草綠芽尖上的露珠一般,滿滿的都是青春的味道。
她毫不猶豫,竟像是個羞赧的小女生一樣,滿麵含/春的把手放上去,以一個淑女的姿態接受了任元浩的邀請。
任元浩理所應當的坐到了白夫人身側,而此時,所有關於白夫人的資料才傳送過來。
「雇主:白芷玉
身高:166
體重:48kg
三圍:?
戀愛史:3次,離婚狀態
職業:企業家
年齡:42」
任元浩心說這可是比我大了一輪還多,不過好在這個女人駐顏有術,加上可能有過瑜伽和擼鐵,身材顏值都在線,係統小姐姐倒是沒有把我搞得太慘。
正思付間,四個身穿奶白襯衣的小狼狗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
這些家夥平時被這些個大姐寵壞了,見那任元浩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心裏自然不服氣,而且這些富婆向來出手大方,又是在自家的場子裏,被其它男人搶了風頭,這筆賬,自然是要跟他算算。
“原本以為會來什麼兩頭六臂的家夥,這不也隻長了一個腦袋兩隻手嘛,好像沒比咱多什麼。”
說話的男人是這裏陪酒少爺裏名氣頗大的一人,名叫周興,一臉的膠原蛋白,麵皮之上抹了一層厚厚的粉底,陰柔氣十足,不過身板兒看上去倒也蠻紮實。
任元浩也不管這個男人說什麼,先是端起一杯水果酒,目光灼灼的看著白芷玉,輕聲說道:“不好意思,我來遲了,先自罰一杯。”
話音剛落,任元浩仰頭便將美酒吞入口中。
醇美的水果酒雖然比不上在愛神市喝過的紅顏容,不過也略有一番滋味,白芷玉微微一笑,也跟著回敬了一口酒,可那幫大老娘們看著卻是不樂意了。
“光和白夫人喝怎麼行?喂,任元浩,我們這位周少爺可是因為你的出現,滿肚子的妒意哦。”
白衣女人拍了拍周興的肩膀,顯然被他肩膀上的肌肉給震住了,“喲,這肌肉,和我的健身教練可有得一拚了,既然自罰的話,不如跟這位少爺比比掰手腕,輸了的罰酒三杯?怎麼樣大家?”
“好!”
女人們完全是希望看到男人們展現自己的男人氣概,仿佛這些年輕的荷爾蒙能夠幫助她們駐顏一樣,而周興等人則完全不是抱著一樣的想法。
他們,隻想讓這個任元浩出醜!
任元浩起身,倒是顯得大大方方的,白夫人卻是拉了不願掃興的任元浩一把,溫言細語道:“姐妹們別鬧,讓一個文雅的紳士跟大塊頭掰手腕,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
“白夫人此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男人之間的較量,當然是比肌肉。”周興眼神裏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故意瞪了一眼任元浩,拍了拍自己的肱二頭肌,又道:“難道說,白夫人怕您的男朋友輸了,丟麵子?”
白芷玉當然不是怕丟麵子,而是擔心這群不懷好意的家夥暗地裏使什麼壞心眼兒,萬一破壞了任元浩在自己心目中男神的地位,她可是會立馬翻臉不認人的。
“說了不比,就是不比,需要跟你們解釋?”
白芷玉覺得必須拿出自己縱橫商界的女王氣勢了。
可是,這幫混小子平時在溫柔鄉裏待得太久,女人,哪裏鎮得住他們,眼看著場麵有些尷尬,眾姐妹又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沒有人出來調停,一副故意將任元浩推至風口浪尖的模樣。
“好好好,白小姐,無妨,就讓在下試試。”
任元浩的臉上並沒有任何不悅和怯懦的表情,反倒是伸手拍了拍白芷玉的手背,不斷寬慰著她,倒讓她心頭一暖,可這樣一來,她更是擔心男神的處境安危了。
“對嘛,這才是男人應有的氣勢。”
周興和眾人將桌子稍稍收拾出一個角落,足夠兩人掰手腕,而後搬了兩個小凳子,對立而放,兩人一左一右對坐,所有人起身站立,仿佛眼前的不止是一場掰手腕的比鬥,而是投資上億的工程項目,每個女人都擰緊了眉頭,老相畢露。
白芷玉兩手緊緊攥著,指骨微微發出咯吱嘎吱的聲音,第一次為一個僅僅認識不到10分鍾的男人提心吊膽,牽腸掛肚。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兩人坐定,周興換下外套,露出一身幹練強健的肌肉,胸大肌和背大肌宛如小山般隆起,順勢抬起肌肉虯結如老樹根般的手臂,矗立於桌麵,儼然如同強大而有力的機械臂爪,高高聳立。
眼神挑釁。
而反觀任元浩,手臂完全被筆直的西裝包裹著,看上去完全沒有半點視覺衝擊,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卻讓周興大為光火。
那是一張冷漠的臉,越是冷漠,就越發讓他感覺對方在輕視自己,尤其是任元浩不經意間的淡淡一瞥!
——臥槽,這張臉要是放在以前,老子非讓你鑽進門外的垃圾桶裏待上兩天兩夜,再讓垃圾車送你全市旅遊一圈!
周興決定再狠狠的抽任元浩一巴掌,把那波瀾不驚的臉抽的鼻青臉腫更好。
“喂,小子,我有讓你握著我的手比試嗎?”周興抽回手掌,眸子裏爆射出吃人的光。
“你想怎樣?”
“當然是這樣,才能表示對弱雞的尊重。”
周興話音剛落,已然緊緊握住任元浩的手腕!
“我去,哥們兒,讓他一把手,這樣會不會顯得太殘暴?”一個白毛的少爺附和道。
“殘暴嗎?我怎麼覺得還是我占了便宜?”周興旋即又把手往下挪了一掌寬的位置,滿臉戲謔的道:“看清楚嘍,二把手的位置,才叫殘暴。”
白芷玉哪裏還能摁得住心頭怒火,正要上前,卻見任元浩微笑著擺了擺手,又道:“小子,記住,臉麵都是自己蹭上來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