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果真以刀刃切斷了葉蘭身上的束縛帶,扯掉了她口中的紗布,葉蘭稍一翻身便下了地麵,不過雙腳已然柔軟無力,連站都站不穩。
“你、你不要過、過來~”葉蘭雙唇微啟,兩頰緋紅一片,燦若雲霞。
起初,葉蘭還有力氣捂住脖頸處破開的衣物,整個人蹲在冰冷地麵,全身酥麻,撓心撓肝的不斷侵蝕著葉蘭的理智。
“唔!~”沈蘭妮不斷運氣發力,可束縛帶不但沒有放鬆,反倒是越勒越緊!
黃毛倒是個中高手,見藥物起效了之後,反倒不急,任憑葉蘭如何撩撥,隻巋然不動,似乎在等待葉蘭完全被藥物所控製的最後一刻。
“女神,不要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葉蘭的理智,似乎在黃毛貼住自己耳朵說出這句話的頃刻間崩潰,氣息沉重,滿麵桃紅,雙手已然抓住自己衣服下擺,似乎就要乖乖就範!
“唔!~”
沈蘭妮早已被束縛帶勒得渾身刺痛,可見此情形,卻哪裏摁得住滿腦子的火氣,心說:任元浩你這混蛋,如果你現在出現,即使你和葉蘭這小妮子在一起,老娘從今以後也不反對了!
也不知是不是沈蘭妮這句話反饋到了任元浩的耳朵裏,隻聽得一陣利刃切割之聲,一道刺目的光便從緊閉的金屬大門外透進來!
黃毛一個激靈,險些從座椅上滾下,緊接著,金屬門又是發出一陣刺耳的切割聲,一個x形的缺口驀地出現。
砰!
金屬門被來人一腳踢成了四半,一道高挑的黑影如虎狼般站在門外,手中長劍散發著擇人而噬的冷光,宛如活物。
來人,不是任元浩又是誰人!
“你、你就是那個姓任的小子?”
黃毛不可置信的看著被切成四塊的厚重門板,心說:這他媽的可是鎢鋼啊,這小子手裏究竟是什麼變態兵器,竟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其斬開!
或許葉蘭嗅到了任元浩的氣味,整個人踉踉蹌蹌的朝心儀已久的男人爬過去,任元浩見她衣衫破裂,又冷眼朝黃毛打量了一番,登時明白了什麼似的,眸子裏竟是閃爍著比寸雪更加可怕的森寒凶光。
“是你動的手?”任元浩的聲音恍若萬載寒冰,雖然麵無表情,卻讓黃毛心驚膽戰。
這種氣勢,黃毛隻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而這個人現在沒有在獅心大廈,當然,如果有他在,眼前這個男人怎麼可能囂張到這種程度,他如是想著,本能的求生欲促使著他想要逃入內屋,可實際上,他的雙腳宛如灌了鉛,根本動彈不得。
麵對恍如殺神般的男人,他哪裏敢回答,他斜眼看了看離身子不遠的警報,隻要稍稍移動數步,一探手就可以觸碰到,可僅僅是這麼幾步,卻仿佛是隔了天與地的距離。
“你是聾子,還是啞巴,我再問你一遍,這是你幹的?”
任元浩執起寸雪,劍刃的光仿佛無形氣牆般籠罩下來,黃毛一時心慌,竟是結結巴巴的點頭應了一聲。
“好,做這種禽獸之事,想必你已經做好了一死的準備。”任元浩踏著沉重的步子,長劍在牆壁上刮蹭出金戈交擊之聲,緩聲道:“你們如何對付我,我都可以忍,不過,你們要拿這幾個女人做為要挾,甚至欺辱她們,對不起,我任元浩就算死無葬身之地,也要將你們挫骨揚灰!”
任元浩的聲音恍若夾帶著雷霆之威,震耳欲聾,那黃毛癱坐在椅子上,雙眼詭糜之色已然變成死灰。
可當他看向一點一點爬向任元浩的葉蘭,突然獰笑道:“哈哈哈哈,姓任的,你別太得意,葉蘭她可是中了毒,如果12小時以內沒有男人,便會毒發身亡,死狀可怖,而你,終究逃不出這獅心大廈,葉蘭也會成為別人的玩物!”
“別說了!”
任元浩一劍橫空,手起劍落,那黃毛的脖頸處立時噴出一根血柱,頭顱宛如一顆滾動的足球,怦然墜地,臉上甚至還保持著那詭糜的冷笑。
“唔~!”
“唔~!”
沈蘭妮和楊淩雪同時發聲,任元浩挺劍而上,立時斬斷束縛帶,解救下二人,又將僅剩的兩粒六氣益血丸給兩人送服,而就在這時,葉蘭卻一下子從任元浩身後撲上來!
“葉蘭,葉蘭!你清醒一點。”任元浩好不容易轉過頭,葉蘭如火般的香唇卻貼了上來,看樣子就要把任元浩就地法辦了才是。
“喂,喂!你們幫幫忙啊喂!”
任元浩啊啊嗚嗚的說著含糊不清的話語,兩女心知此地不宜久留,身體恢複力量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將葉蘭和任元浩分開。
“看來這個黃毛說的是真的。”
任元浩有些後悔自己沒有控製住殺意,沒能套出解藥所在,此時再往他身上找尋,卻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