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愛神市以3比1的成績晉級決賽,而接下來,將是一係列毫無懸念的對決,畢竟子規市的實力本就位列此次東南賽區的巔峰,更何況,東呂市少了最厲害的一人,能夠扳回來一場就已經算是幸運了。
愛神市代表隊所有選手,借此機會休養生息自此不提,其間,放鬆下來的葉蘭不斷嚐試聯絡任元浩,卻是跟沈蘭妮一樣失聯。
“任元浩這家夥到底怎麼回事?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蘭妮姐。”
楊淩雪談及任元浩的時候,娥眉不自覺微微皺起,腮雪透著一抹緋紅,又生怕葉蘭從她的語氣裏聽出關切過甚的調調,故意強作鎮定。
“比起這個,我更擔心的是這外麵的天氣。”
葉蘭眸光中隱隱透著一絲恐懼,屏幕上的暗光就像一個漩渦,仿佛攫走了她的神魂,美得隻剩一具空殼。
不足10寸的屏幕之上,赫然是一團急速遊動的氣旋,所到之處,摧枯拉朽,隔著屏幕仿佛都能聽見暴巻而至的風,伴著隆雷掀翻巨浪,揚沙絕塵,鋪天蓋地而來。
“難道我們就這麼幹等著?”楊淩雪瞥了一眼屏幕上的熱帶氣旋,自己的神魂仿佛也被攫走了一般。
“你我不會什麼武功,又不是異能者,冷紫玉雖然吃了敗仗,但尚未離去,指不定會對我們做出什麼,你我二人做好本分工作,把最好的結果交給蘭妮姐,恐怕,這就是我們所能做的了。”
葉蘭扶了扶眼鏡,不斷收割終端數據,借助更強大的衛星地圖,以刑偵手段沿路追索,或許還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而就在這時,楊淩雪突然問道:“葉蘭,在這樣惡劣的天氣還往海的方向走,你不覺得有些蹊蹺?還有,你記得早上在酒店內,張良說的話麼?”
“嗯,似乎跟沈雲姝、獅心大廈有關,可我始終沒辦法將兩者聯係起來。”
葉蘭其實更在意的,是昨晚在海岸邊吃燒烤時,沈蘭妮和沈雲姝對比手臂上,類似飛燕胎記時的情況。
照理說,這種並不影響美觀,又不明顯的胎記,常人根本沒有理由去管它的,可是,那個失去記憶、渾渾噩噩的沈雲姝,為何會選擇將它剔除,她在之前究竟遭遇了什麼?
正暗自思付間,楊淩雪突然一喜,驚道:“不如你以黑客手段切入獅心大廈,看看那個公司究竟是怎麼回事?”
誰知葉蘭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早就嚐試過了,那個公司的內網比我預想中的更難,甚至比全球暗殺集團的網絡更難攻入,如果回到我家裏機房的話,或許還有三分可能。”
“連你都沒辦法做到,那就更加說明獅心大廈有問題了!”楊淩雪合理猜測道。
“你這麼說也沒問題,畢竟,信息量越大的公司,內部安保係統就越難以攻入,而且,即使我能夠攻入,對方駭客也能在第一時間回擊,所以……”
楊淩雪歎了口氣,心想本來找到了一個可以幫助理清關係的切入口,可轉瞬間便被否定了。
“你先別歎氣,雖然獅心大廈沒辦法攻破,可你看我現在找到了什麼?”
葉蘭指尖飛舞,另一隻手不斷在屏幕上滑動,楊淩雪帶著一絲好奇靠過去,但見屏幕之上是一放大了的衛星剖麵圖,一顆亮紅色的點在地圖東南角的某一地點瘋狂閃爍。
“這個紅點是?”
“是我交給蘭妮姐的手機定位,還好我在編寫定位程序的時候,加入了一條損毀裝置後,裝置將以高於平時四倍的功率進行信號傳輸!”
葉蘭不斷將畫麵拉近,隻見一荒廢的莊園、廣告牌、遊艇赫然出現在屏幕之上!
“莊園?”
楊淩雪話音未落,卻見屏幕上的圖案傳輸瞬間中斷。
“好奇怪的地方,這個莊園雖然看樣子廢棄了很久,但依舊存在著電子屏蔽的效果,”葉蘭麵色肅然,稍稍推斷,便得出一個結論,“我猜,蘭妮姐他們估摸著就在這一莊園內了,隻是,該怎樣把這張地圖交到任元浩手上呢?”
楊淩雪對於電子通訊技術一竅不通,不過,她此時說出一句話,卻無意之間提醒了葉蘭。
“我記得收音機在這種惡劣天氣也會持續不中斷的播報,如果能夠通過收音機~”
“收音機?我怎麼沒想到!”
葉蘭也懶得解釋,一頓令人頭皮發麻的指尖騷操作後,當地電台波段以及頻率數值完全直觀暴力的呈現在屏幕上。
“還有兩個當地電台還能啟用。”
“那現在該怎麼辦?”
楊淩雪對此一竅不通,隻得眼巴巴的看向葉蘭。
“我可以盜用它的電波訊號,連接任元浩的手機。”
葉蘭很快在自己的手機上一頓操作,數據線連接穩妥之後,便又在minipc上鍵入一竄指令,手機電量直線下降。
她沒有絲毫猶豫,立馬撥通了任元浩的電話。
而此時,遠在滿地沙粒的海灘邊上的任元浩被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吵醒,側倒的身姿令他極不舒服,他掙紮著伸手去從原本倒過來的天窗位置撿回手機,接通之後,卻被一陣極度刺耳的雜訊驚了耳朵。
好在雜訊慢慢轉化為清晰而又熟悉的女聲。
“喂,元浩,我是葉蘭,時間緊迫,長話短說,我查到蘭妮姐手機丟失的地方,那裏位於東呂市東南海域,一個極為偏僻的地方,那裏是一處隱蔽廢棄的度假莊園,你或許沿著東南方向一直走就能看到!”
“好,謝~”
謝字尚未說出口,信號便中斷了,任元浩鬆開電話,這才發現自己的身姿有多怪異。
阿爾法羅密歐被掀翻了,所以他現在是倒置著,額頭上的血跡未幹,過去的時間應該不算長,他解開安全帶,整個人斜著倒向一側,暴風從破碎的窗戶魚貫而入,貼近鼻息的時候,就像蒙了一層紗,氣息滯堵不堪。
閃電夭矯而下,狂雷轟向翻湧不息的海平麵,任元浩隻覺耳膜震蕩不已,幾欲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