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呂市代表隊教練,黃玉龍更是壓不住火氣,在此起彼伏的謾罵聲中衝上擂台,怒發衝冠的道:“表演賽傷人,你這臭小子懂不懂規矩?”
“規矩?有規定說表演賽不能把人打趴下?我說,黃教練,有這份閑工夫來數落我,還是去檢查檢查他的傷勢吧,他可是你們東呂市的天之驕子,萬一爬不起來了,接下來的賽事,可就~”
黃玉龍一聽此話,心頭更怒,心說你特麼不瞧瞧這是誰的地盤,大放厥詞不說,還出手傷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怒不可遏,隨即騰身而起,看樣子就要和對麵的蕭衝動手!
場麵變得一度混亂,這時,又有一人從擂台下躍起,伸手擋在那蕭衝身前,喝道:“黃教練,怎的?有臉和後輩們動手不是?”
“好啊,楚天雄,這一奸計的背後,隻怕你這個師傅可幫襯了不少,好,我不與這後輩計較,倒要領教閣下高招!”
楚天熊往前一步,冷眸相對,完全不把黃玉龍和全場觀眾的憤怒放在眼裏,德高望重的兩位裁判長看不下去了,正要上前勸阻,不料,沈蘭妮卻率先躍上擂台。
“兩位,今日是青年跆拳道的比鬥,而不是黑帶九段間的比鬥,楚教練,我也是出身於東呂市,您的大名自然是仰慕已久,而黃教練的手段,小女子今日也長了見識,現在,上萬的觀眾和各大直播電台在看著,難道,兩位真要喧賓奪主,鬧出笑話不成?”
沈蘭妮話裏的意思很明顯,雖然自己很看不慣黃玉龍的做法,但表演賽上隻是有不成文的規定而已,所以,即使傷了人,也是黃玉龍‘教導有方’。
“好,今日,就買沈大教練的一個麵子,不過,黃玉龍,這件事可不算完!”
“哼,隨時候教”
兩人在沈蘭妮的勸解之下,各自帶著弟子離去,一度混亂的場麵終於在經過十數分鍾的修整之後,重新恢複比賽進度。
而在經過這一件事後,觀眾們的心緒儼然不同了,畢竟東呂市代表隊折了一最強棋子,想要進入四強,卻是難上加難。
沈蘭妮重新回到愛神市區域,麵色確實不好看,弟子們想要說話,卻被先前蕭衝那一腳給震撼住了。
那一腳,在他們看來已經超越黑帶三段所能施展的最強技能,而且,最關鍵的是,他是以一連串霸道至極的連擊徹底破開對方的防禦的,這種組合技能,可以說已經達到了難以想象的高度。
“聽著,接下來,輪到你了彭林,千萬不要好勇鬥狠,不過,也不要害怕惹事,有我給你扛著,放手去幹吧。”
聽完沈蘭妮的話,彭林精神為之一振,“教練,有你這句話,我還怕個什麼,不過,如果我僥幸勝了,您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彭林的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我、我想要教練的擁抱!”
“臭小子,準了,去吧!”
這時,主持人嶽冉也在短暫的風波之後重新發聲:“好了,各位觀眾,接下來,是今日第二場比鬥,一方,是來自天之驕女——沈蘭妮所代表的愛神市,而另一方,則是實力被認為最強勁的玉房市,而聽說兩位教練之間本就是宿敵,所以,這一場比鬥,一定會比剛才那一場還要精彩,下方有請愛神市,彭林,玉房市,龐強,登場!”
“小子,剛才我們跟冷紫玉有過衝突,想必對方不會留手,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切記,不論如何,保護好自己,不要受傷,知道了嗎?”
沈蘭妮的眼睛仿佛會說話,看得彭林心旌搖蕩,一想到那個擁抱,他的心思仿佛已經飄上雲端,周遭的喝彩和掌聲都不如綺麗的念想來得鼓舞人心。
“小子,看你的了。”
任元浩也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彭林上了擂台,他的目光這才轉移到蕭衝的身上。
這個少年給人一種極其怪異的感覺,如果可以找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的話,那便是複製!
沒錯,任元浩認為這個叫蕭衝的少年很大概率也是一個異能者,而且,他的異能,很有可能相當強大,就像火影忍者裏的copy忍者,五五開卡卡西,此刻,他隻希望自己是判斷失誤,如果當真有那種異能,別的不說,至少在格鬥競技上,可以說是極度強大,甚至是變態的能力。
那蕭衝似乎也感覺到一股精光一直在注視著自己,甫一側過頭,任元浩卻比他先撤回了腦袋。
——艸,異能者之間果然會產生一種特異的頻率,要是我剛才稍微再盯著他多看幾秒,恐怕~
他的背脊一陣發寒,心說接下來的每一步一定要小心謹慎,那蕭衝現在隻怕是也被冷紫玉的男人盯上了,而那個‘copy’的能力確實相當讓人眼饞,說不定,這次東南區比賽結束之後,冷紫玉的男人就會采取行動!
如果被那種暴虐的家夥獲得了‘copy’能力,後果不堪設想。
任元浩怔怔出神了老半天,要不是沈蘭妮的驚呼聲將他從複雜思緒中強拉了出來,恐怕他還會深陷自己的臆想之中。
原來,第一局比賽已經過了一半,目之所及,彭林已經被潮水般的腿法逼退,但是,龐強明明可以攻擊頭部得分,卻偏偏不要分,而是不斷以連環踢轟擊著彭林的小臂、手肘關節,一看就是想要將他打殘打廢的節奏!
“沒想到龐強也是黑帶,不得不說,冷紫玉雖然嘴巴狠毒了一些,訓練出來的弟子,倒是有模有樣的。”沈蘭妮的眉頭幾乎從彭林上去之後就沒再舒展開過。
“蘭妮姐,我一個門外漢也能看出來,那個龐強根本目的就不是為了贏!”楊淩雪憤憤的撅著嘴說道。
“沒錯,這分明就是為了廢掉對手,這哪裏還是跆拳道?”葉蘭秀眉緊擰,自打服用了那顆古怪藥丸之後,這些拳腳招式,就像既定的代碼般竄入腦子裏儲存著,她有種感覺,說不定遇到危機關頭,一些招式她可以憑借記憶,輕而易舉的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