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嶽冉此話一出,登時引得全場爆笑,可當這人拿出身份證明,亮出腰間的黑帶時,所有人噤若寒蟬,過了好一會兒,才發出一連串驚愕之聲!
“不是吧,18歲黑帶?得從多小開始訓練啊?”
“此言差矣,萬一人家是武學奇才,學得晚點也沒什麼。”
“太可怕了,第一場比賽就非得搞得那麼誇張的麼?”
蕭衝步履沉穩,踏上擂台台階之時,每一步都發出震耳欲聾的‘硿硿’聲,眼神始終保持著凜冽殺氣,似乎半點都沒有被現場的氣氛幹擾!
沈蘭妮打量著此人,眉頭微微一皺:“小兔崽子們,這人恐怕將會是你們的大敵,要知道,在上萬人觀看的舞台上被如此嘲笑,心態不好的家夥,恐怕立馬會發飆,而他,不僅步履穩健,氣息均勻,甚至連眼皮都沒動一下,這種氣勢,你們幾個小兔崽子可比不了。”
“教練,我覺得你說漏了一點,你看他剛才抬腳的時候,腳麵離台階並不高,可是,他竟能踩出如此震人心魄的聲音,恐怕還會些了得的內家功夫!”
彭林本就聰慧靈動,這一眼,竟然比沈蘭妮看到的還要多,沈蘭妮一聽,甚是欣慰,至少,在洞察力上,她這位弟子可不比其他任何選手差,而洞察力在跆拳道中,甚至比技巧、蠻力更加重要。
正說話間,東呂市代表隊的區域裏,也緩緩走出一人,正是林峰,他的身材相當均勻,走路的時候恍若腳下踩著筋鬥雲,步步生風,看樣子,應該是和彭林一樣,走的靈動路線。
當他站上擂台,將腰間的黑帶亮出來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更是驚駭莫名。
“這就是咱們東呂市的跆拳道天才?林峰?”
“沒錯,據說今年才17。”
“不是吧,第一場就天雷地火,這特麼也太刺激了吧!”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甚至連裁判席都震動了。
“老朱,有多少年沒有看到過青年組有這般修行的人了吧?”
說話的人早就謝了頂,模樣看上去也相當蒼老,可那一雙眼睛卻如鷹隼般銳利,此人,正是東呂市跆拳道協會主/席,陳繼。
“少說也有十年了吧。”老朱手心滿是冷汗,不斷的喝著熱水緩解壓力。
“你這麼緊張幹嘛?”
“青年組黑帶對決啊!一生之中,能經曆這麼幾次?,能不激動?”
而此時,擂台上的兩人抱拳致意,觀眾也開始屏息凝神,天頂倒懸的射燈如神光般捅進擂台,迷幻得讓人感覺是神邸之間的對戰,而光束分開的瞬間,主持人嶽冉這才高聲喝到:“開始!”
話音剛落,兩人卡著身位,左右探步,林峰的打法本來就是技術型,並沒有采取主動進攻,而另一邊的蕭衝在簡單的試探之後,立馬使出單腿連踢的高難度腿法,勢大力沉,要不是林峰預先洞察,此時隻怕已經讓對手先得分了。
“這就是黑帶之間的對決麼?簡直不敢想象,如果換了上去,隻怕此時已經趴著了。”
彭林並沒有半分懈怠,像這種近距離觀察黑帶戰鬥的比賽,其實最能提升實力。
“確實可怕,每一次出手就像是經過精密計算,即使是試探,也盡量收斂著,完全不給對方看出破綻的機會,真是讓人窒息。”
彭林身側,比他稍高一點的小年輕名叫高晨飛,他是隊裏實力最強,也是最接近黑帶的小夥兒。
“喂,你也別妄自菲薄,說不定,這次大賽之後,你也能躋身黑帶行列。”彭林作為隊長,自然要照拂著自家兄弟。
“但願吧,其實我更好奇,上一次青年組黑帶之間的對決是誰和誰。”
高晨飛話音剛落,便聽身側的皺龍沉聲道,語調裏有幾分掩飾不住的傾慕:“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正是你們的教練。”
“我去,教練也是18歲黑帶?”彭林眸子裏閃著無比崇拜的光。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黑帶三段!”
黑帶三段可以說是青年軍裏的極限了,而這個傳說一般的人物此時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如何不讓他為之動容?彭林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有接著問道:“那我們教練那時候的對手是誰?”
“這個人是玉房市的冷紫玉,據說此番也帶隊過來了,隻是一直還沒有出現過。”
彭林光憑腦補,似乎就能想象出當年的驚世一戰,而正在他腦子裏神飛意馳之際,擂台上驀地爆發出一連串踢腿格擋之聲!
隻見蕭衝憑借著剛勁有力的腿法已經將對手林峰逼至擂台東北角,而此時,3分鍾計時已到,算是救了林峰一命。
“太可怕了,蕭衝的身體優勢極大,林峰在第一局裏隻能被動挨打,這麼下去可不是什麼好事。”
“確實,雖然我很希望東呂贏,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個蕭衝確實要厲害一點。”
觀眾已經趁著間隙開始熱議,有的林峰的粉絲觀眾甚至還捂著眼睛不敢看,而那些個來看流量明星的觀眾卻根本不在乎這場比賽,眼睛自始至終都在那嶽冉身上。
“小家夥們,你們有看出什麼門道嗎?”
沈蘭妮聲音低沉,麵無表情。
“還用問,壓倒性勝利。”眾人齊聲說道。
而就在沈蘭妮想要接著往下說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過道上緩緩走來一人,聲音不大,但足以搶了她的話頭。
“看來你的徒弟,見識也不怎麼樣嘛。”說話的是個和沈蘭妮年陸相仿的女人,衣著有些暴露,媚眼春風,尤其是露在外麵的一雙盈盈玉腿,簡直叫人欲罷不能。
沈蘭妮一見此人,臉色驀地一沉,聲音也跟著冷下去:“冷紫玉,好久不見,依舊青春靚麗,容光不減。”
“沒辦法,畢竟我男人很凶猛強壯,不像你,都到了這把年齡還是剩女一個,女人啊,在黃金年齡就要把握住了,省得年老色衰的時候在那哀歎抱怨。”
冷紫玉話音剛落,站在她身後的男人趾高氣昂的瞪了一眼沈蘭妮和一幹子弟,做了一個割喉的蔑視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