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林婉晴也接到了電話,聽到事情成功的消息,臉上露出笑容:“放心吧,你孩子所需的醫藥費我會幫你付了的,但是若是讓其他人知道的話,你應該清楚後果。”
那邊立刻說道:“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說任何一個字,隻要我孩子可以恢複健康,你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都心甘情願。”
林婉晴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也不願多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坐在沙發上思索了片刻,直接站起身,今天這樣好的日子,倒是值得出去好好的慶祝一下。
然後在慢慢的開展自己的計劃……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蘇榆爾已經徹底的昏迷了過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人被推/進了手術室,龍卿無力的跪在了地上。
這一生,他也沒有怕過什麼,此刻卻慌張無措的像個孩童。
他不信鬼神,此刻卻想祈禱著愛人和孩子可以平安無事。
可現實終歸是現實,很快醫生就走了出來:“需要家屬簽署一份協議,孩子是保不住了。”
“那大人呢。”
“大人不會有事的。”
得到答案,龍卿心中一痛,或許那個孩子和他們沒有緣分吧,隻能悲痛的在承諾書上簽下字的名字。
繳完所有的費用之後,龍卿也不知道自己在手術室的門口站了多久,直到蘇榆爾被推出來的時候,雙腿有些麻木麻木的湊了過去,緊緊的跟著來到了病房。
“人已經沒事了這段時間好好照顧,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醫生叮囑了一句,突然想到了什麼:“對於孩子的事情,你們也不要過於傷心,就算是沒有這次的車禍,孩子也無法安全安全出生。”
龍卿皺了皺眉頭:“醫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妻子肚中的胎兒畸形,應該是藥物引起。”醫生憑借自己多年的經驗,大致還是分辨出原因:“如果你想知道具體原因的話,等血液的結果出來就可以知曉了。”
“謝謝。”
龍卿坐在床邊,很快化驗的報告就送到了自己的手中,看著化驗單上清清楚楚的寫著藥物導致的字眼,對龍老太太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
她不仁,就不要怪他不義!
可他怎麼都沒有想好,自己要如何愛人說孩子沒有的事情。
早上,護士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略顯憔悴龍卿開口道:“這個時候是飯點,你的妻子也快醒了,你需要去準備一些病人的餐食。”
龍卿這才起身離開。
卻不料他這邊剛剛離開,蘇榆爾就睜開眼睛。
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孩子還在嗎?”
護士看著蘇榆爾帶著懇求的目光,有些不忍心的別過頭:“抱歉,您的孩子並沒有保住。”
蘇榆爾的眼神好像是失去了最後一絲光彩。
無神的躺在病床上,好像是一個空殼一般。
她期盼的寶貝終究還是離開了。
護士見蘇榆爾這個模樣,輕聲安撫:“您和您的愛人都還年輕,以後還有會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快康複。”
蘇榆爾仍舊是不說話,轉過頭,就看到地上團成一團的紙,蘇榆爾突然沙啞著嗓子開口道:“能麻煩幫我撿起來嗎?”
護士看了一眼地上的紙張,直接誒彎腰撿了起來。
蘇榆爾艱難的打開,上麵的內容徹底的讓她陷入崩潰之中。
龍卿能想到的事情,蘇榆爾怎麼可能想不到!
等護士離開,蘇榆爾才控製不住的自己的情緒,眼淚不受控製的滴落。
就算是不出事,這個孩子也活不下來,而這一切都是以內龍老太太!
她蘇榆爾絕對不會忘記今日之痛,她要讓龍老太太,親眼看著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消失掉!
讓她也嚐嚐這份痛苦!
蘇榆爾捂住心髒的位置,蜷縮在病床上,獨自承受著這份痛楚。
這時放在床頭的手機響起,蘇榆爾強撐鎮定接通了電話。
此刻的黎冰冰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開口就說道:“小耳朵,我跟你說,那個林婉晴根本就是騙你的,昨天我還看到她在酒吧喝酒,打電話問了一下瑜伽店主,她說林婉晴隻是交了很多錢,說是想練習幾天而已……”
“所以,從最初開始,就是為了做戲給我看。”蘇榆爾緊緊的握著拳頭,恨意已經到了極限。
林婉晴,龍老太太,嗬嗬,真是把她當成是傻子一樣耍的團團轉呢!
“你怎麼了,怎麼哭了?”黎冰冰聽到蘇榆爾開口,才聽出不對來,瞬間就有些著急的問道。
“冰冰,我的孩子沒了。”蘇榆爾十分冷靜的說道。
至少聽不出任何傷心的感覺。
可越是這樣,黎冰冰越是擔心:“小耳朵,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隻是一天晚上不見,怎麼孩子就沒有了?
而且黎冰冰十分清楚,蘇榆爾對這個孩子多麼期盼……
蘇榆爾看了一眼床頭物品刻的字,將醫院的名字告訴了黎冰冰。
黎冰冰一邊下樓,一邊說道:“小耳朵,你等等我,我馬上就過去。”
龍卿回來的時候,見到蘇榆爾醒來,有些激動,不過很快就想到了孩子的事情,有些無措的看著蘇榆爾:“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說。”
龍卿張了張嘴,卻始終說不出半個字來。
他都有些無法承受,蘇榆爾又怎麼能接受的了呢?
誰知蘇榆爾卻一臉平靜:“你不用說了, 我已經知道了,我們孩子沒了。”
龍卿猛地抬起頭,就看到那張昨晚被揉成一團的紙已經展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可蘇榆爾的平靜卻在龍卿的意料之外,快步走到了床邊,俯身親了蘇榆爾的額頭,喉嚨發緊:“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吧,或許隻是這次他不想來的太早。”
此刻再多安撫的話,都是蒼白的。
真正的痛苦沒有人能切身體會。
明明告訴自己要冷靜,可龍卿的一個吻讓蘇榆爾再次崩潰:“我們的孩子,還沒有機會看到這個世界。”
“還有那個藥,她怎麼能這麼殘忍!”蘇榆爾的呼吸加重了許多,哪怕隻是想想,都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