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
龍卿買了些水果,還貼心的做起個果盤,然後就以吃水果為借口,登門入室,還賴著不走。
公寓裏。
蘇榆爾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回頭看著在廚房裏切水果的龍卿,咳了一聲:“10點多了,從這回半山別墅還得很久,要不水果別切了,你先走吧??”
“那不行。”係著圍裙的龍卿走出廚房,一臉笑意的看著她,“這都是新鮮的水果,明天再吃影響口感,放心,我吃完水果肯定走。”
蘇榆爾白了他一眼,都懶得說什麼。
她要是真的能放心,那還催他幹嘛啊??
接下來。
蘇榆爾親眼目睹龍卿給自己打果汁並潑了自己一身,接著衣服被染髒,不得不立刻脫下來洗幹淨。
然後在浴室裏洗衣服的龍卿很主動的給自己洗了個澡,並裹著浴巾出來,一臉無辜的表示:“可我沒有換洗的衣服。”
蘇榆爾內心深處是想罵人的。
但是吧……
一個身材好的要命,隻裹著浴巾,渾身冒著水氣的帥哥,就這麼大大方方的站在麵前,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很難罵出口啊。
“你要穿我睡衣嗎??”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是怎麼冒出來的。
偏偏龍卿就接茬了:“可以啊,隻要不是裙子。”
“行吧。”蘇榆爾是真的無言以對。
他目的性/也太明確了,就差把‘我要在這留宿’幾個字刻臉上了。
好在蘇榆爾為了舒適,買了幾件oversize的體恤和短褲,這會拿出來龍卿勉強能穿。
就是套在身上,更顯得他肌肉勃張,甚至比隻裹著浴巾的時候更讓人……
咳。
這人要不是故意的,她名字倒過來寫!!!!
“蘇蘇。”
龍卿站在蘇榆爾麵前,手拽著衣擺一個勁的往下扯,聲音帶著幾分委屈:“這衣服有點小啊,遮不住腰,你看這一點截,它一直在外麵露著。”
確實遮不住。
那兩塊緊實的腹肌,在衣擺下忽隱忽現的,勾的蘇榆爾都想上手捏一把。
不僅是腹肌。
他每次往下扯,領口都會被扯開,露出他精致漂亮的鎖/骨以及鼓囊囊的胸肌。
這就很要命。
“你別亂動了!!”
蘇榆爾被撩的不行,拍開龍卿的手瞪著他:“我今天來親戚,你什麼都做不了,撩到最後難過的是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來親戚??”龍卿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壞笑的看著蘇榆爾,“蘇蘇,你在想什麼??我真的隻是衣服不合身而已,你說你怎麼……一天天就想把我往床上拐呢??”
“……”
蘇榆爾看著一臉無辜的龍卿,氣的順手抄起沙發上的抱枕直接丟過去:“要點臉吧!!”
龍卿笑著單手捏住抱枕,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蘇蘇最愛的不就是我這張臉嗎??我怎麼會不要??”
蘇榆爾看著笑眯眯的龍卿,頭一次有種自己被賺便宜還理虧的感覺。
“你贏了。”
她氣的咬著牙,轉身就進了自己的房間,用力將房門摔上。
惹不起算了,她躲!!
“哎,蘇蘇,別生氣啊。”龍卿追過去敲了敲門,“我逗你玩的。”
可房間裏一點動靜都沒有。
“真生氣了??”
龍卿靠在房門上,笑著:“蘇蘇,別悶在房間裏啊,你要是不高興,就出來罵我兩句。
好不好??
蘇蘇,你出來吧,就心疼心疼我,不行嗎??”
唔……
他這可憐巴巴的語氣讓蘇榆爾的腦子裏瞬間飆過去無數輛高鐵。
甚至那雙不聽話的手呀,無視了還在生氣的大腦,立刻摁住了門把手。
她什麼都不做,就想看看而已,她發誓!!
結果,蘇榆爾這邊推門出去,卻發現龍卿已經不在門邊了。
他正以一種很憋屈的姿勢躺在沙發上。
可惜沙發實在太小,他隻能來來回回的翻身,尋找著舒服的姿勢。
也因為來回動彈著,將本就不合身的衣服,撩的更高。
該露的不該露的都露了。
蘇榆爾看了一眼,回房間拿了枕頭和被子出來,走過去,無奈的說:“防著那麼大的別墅不住,非要在這睡沙發,你還是回去住吧,我能出什麼事??”
“我不放心。”
龍卿坐起來,接過蘇榆爾手裏的枕頭和被子,笑了笑,“就是沙發短了點,沒什麼大不了,別擔心我。”
“誰擔心你??”蘇榆爾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走出幾步,又忍不住回頭。
快一米九的人,擠在小沙發上,看著實在是讓人不忍心。
唉。
蘇榆爾歎了一口氣,將房門徹底打開:“進來睡吧。”
剛剛還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的龍卿,以驚人的速度站起來,幾步跑進房間,直接上了床,還拍拍身側的空位:“來睡覺吧,很晚了。”
蘇榆爾錯愕的看著地上的T恤,和床上光/著/上/身的龍卿,震驚的張著嘴:“你怎麼辦到的??”
這都是什麼奇怪的技能點!!
“想知道嗎??”
龍卿一臉壞笑,猛的撲向蘇榆爾,抓著她的手,將人拖到了床上,壓住:“我表演給你看啊。”
“別扯我衣服!!別亂動!!你住手,混蛋,唔……”
屋裏的聲音從大到小。
溫度從低到高。
一夜喧囂。
翌日。
渾身酸軟的蘇榆爾睜開眼,看著照在床上的陽光,揉著酸澀的後腰,無奈的摸出手機看了一眼,長歎一口氣。
果然下午了。
都說什麼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
嗬嗬,她這塊地要被耕壞了。
唉。
她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去浴室洗漱後,揉著後腰跌跌撞撞的走進廚房,就發現餐桌上的炒飯。
蘇榆爾盯著顏色有些暗的炒飯,過去摸了一下碟子,快咧到耳根的嘴角往下落了一點。
涼了呀。
但她還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然後坐下吃炒飯。
坦白說,這份炒飯的味道並不是特別好,鹽撒的有點多,米飯太硬,蝦仁卻炒的過分軟,偏偏青豆還有一點夾生。
可蘇榆爾卻還是一口不剩的都吃光。
甚至在她洗盤子的時候,嘴角都一直往上翹著,怎麼都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