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切的根源是這筆錢,那就將這個根源拔除,你說對不對?”龍卿戲謔的看著蘇榆爾,故意逗著她。
“龍少什麼時候這麼小氣,送出來禮物還要再收回去。”
蘇榆爾白了龍卿一眼,轉身就回了客廳,然後從自己包裏掏出那張卡,雙手遞給他:“拿走吧,謝謝你的好心。”
看著蘇榆爾毫不留戀的模樣,龍卿愣了一下。
他眼神暗了片刻,很快緩過神,故意油膩的說:“你怎麼還隨身帶著我的東西,就這麼愛我嗎?”
蘇榆爾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將銀行卡隨手放在桌上,正色道:“既然開口要,就別後悔。”
岔話題沒有任何意義。
龍卿被戳破,尷尬的笑了一下才說:“我的確有點後悔。早知道就不以林婉晴為借口,大大方方的給你錢,或許你還能收下。”
“你這個借口確實不好。”
蘇榆爾撇了下嘴,握拳給自己鼓氣:“今天讓你收回去的錢,早晚有一天我會從林婉晴身上,翻倍甚至三倍的賺回來!”
龍卿笑著點頭:“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加油。”
突然給自己打雞血的蘇榆爾,本來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尷尬,但看著龍卿毫不猶豫附和她的樣子,她隻覺得窩心,忍不住笑出聲來。
龍卿看著笑的有些可愛的蘇榆爾,過去揉揉揉她的腦袋,本想逗她兩句,卻忍不住跟著她一起嘿嘿傻笑。
過來送茶水的管家看著兩個人由衷的歎了一口氣,戀愛中的人果然都是傻子。
氣氛緩和下來。
龍卿趁機說:“既然咱們兩個的誤會已經解除了,要不……今晚你就住這裏吧?”
蘇榆爾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怎麼就這麼不死心呢?
“不了吧。”蘇榆爾剛拒絕,就發現龍卿瞬間失望下來。
她趕緊解釋:“我明天早上要談個合作,和冰冰一起去的。”
“私家花園?”
龍卿脫口而出:“我聽說這個花園的主人,和司馬恒有點關係。會不會是他想以此做理由,好接近你?”
“別草木皆兵。”
蘇榆爾正色道:“我既然在外麵工作,就要麵對形形色/色的人。”
“你可以不工作。”
龍卿盯著蘇榆爾一臉認真:“就像過去那三年一樣,我會照顧你,還有你舅舅。”
嗬。
蘇榆爾剛剛冒出來的愛意,刷一下消失不見。
“龍卿。”
她板著臉看著龍卿,有些緊張的掐著自己的手指,好穩住情緒,問:“你是不是覺得,過去的我更好?你是不是希望我變回去?”
龍卿不知道蘇榆爾心裏的彎彎繞繞,他如實回答:“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我確實更喜歡你身邊隻有我一個人的日子。”
“嗯。”蘇榆爾笑容變得勉強起來:“那性格呢,你更喜歡過去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這問題有些奇怪。
龍卿猶豫了一下,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過去也好,現在也罷,不都是你嗎?
有什麼差別?你怎麼會這麼問?”
蘇榆爾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她搖搖頭:“沒有,我就隻是……”
她頓了一下,換了話題:“天挺晚了,送我回去吧,我明天要早起。”
這話題切換的確實過於生硬/了。
龍卿皺眉盯著蘇榆爾,直看的她移開目光,這才失落的點頭:“嗯,我送你回去。”
“不了。”蘇榆爾急忙開口:“讓司機送吧。”
“……好。”龍卿笑容勉強。
這場不歡而散,讓倆人心裏都有了幾分芥蒂。
而引出芥蒂的林婉晴,這會的遭遇,更是糟糕透頂。
之前輿論壓力,讓林氏集團少了很多合作夥伴,以至於出現有史以來最厲害的斷檔。
而龍卿那邊,雖然沒有就此解除合約,但他給林氏的利益,卻也已經是業內最低。
林氏偌大一個集團,每日維持自己的運作,就已經需要一大筆錢,沒有新項目的情況下,也就隻剩下等破產一條路。
林婉晴每天為了新項目忙的焦頭爛額,結果回到家,卻看到林父喝的爛醉躺在沙發上,腳邊到處是空酒瓶,空氣中都是讓人不適的味道。
你可以盯著他看了一會,喊了傭人過來讓他收拾。
“晴晴?”
林父卻在林婉晴準備回房間的時候,“恰好”醒過來,一邊叫住她,一邊伸手去拉她:“來陪爸爸喝一杯!爸爸心裏苦啊!”
林婉晴看著一張臉通紅,渾身酒味刺鼻的林父,厭惡的皺了下眉頭側身躲過他伸過來的手:“你喝醉了。媽呢?她不給你煮醒酒湯喝麼?”
林父不回答,他捂著臉幹嚎:“沒有龍氏做後盾所有人都在欺負爸爸,你都不知道,那些曾經對我很恭敬的人,如今都恨不得把我踩進塵埃裏去!!”
“嗯。”林婉晴淡淡的應了一聲,想看一場鬧劇似的盯著一滴眼淚都沒有的林父。
這回應讓林父的哭聲比之前小了一些。
他狠狠的擦了一把臉,看著林婉晴:“晴晴,是爸爸錯了。我不該利用你,不該說讓你用孩子套住龍卿這種混蛋話,你原諒爸爸好不好?”
林婉晴輕笑了一聲。
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抬頭看下樓梯的方向問:“媽媽呢?”
林總愣了下:“你媽媽她……”
話說出口。
他才想起自己還“醉著”呢。
趕緊又一次幹嚎: “你媽媽對不起你!她也知道錯了,你不要和她計較了,晴晴,你幫幫爸爸吧,爸爸真的……嗝!”
“爸。”
林婉晴彎腰撿起一個空酒瓶在手裏晃了晃,麵無表情的說:“你在國外的時候,也經常喝醉,可能媽沒說過,你喝醉是什麼樣子,才會讓你把戲演的一塌糊塗。”
“你,你胡說什麼!”
被揭穿的林父惱羞成怒,卻還不忘重點:“公司因為你的失誤都成這個樣子了,我借酒消愁,你還要怪我嗎?”
“我不喜歡跟你演戲。”
林婉晴舉起酒瓶,猛的一下摔在茶幾上,將酒瓶摔碎,用鋒利的那一麵對著林父:“不就是想讓我幫忙嗎?
可以。
我會幫你們最後一次,但這以後……
林總,像個男人一樣靠自己吧,賣女兒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