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新助理說完,偷偷看了林婉晴一眼:“我還拍到點別的,林小姐你要不要看看?”
林婉晴不耐煩的伸手:“當然,拿來。”
接過手機,林婉晴點開視頻。
等看完,她臉色陰沉,恨不得把手機砸了。
“他居然一直抱著她!!”
那麼長的一條巷子,那麼多工人,他居然全程沒有把蘇榆爾放下來!!
他不是有潔癖嗎?他不是很在乎別人的目光嗎?
看著暴怒的林婉晴助理緊張的幹笑了下:“好像是因為蘇小姐怕狗,所以龍少才……”
“怕狗?”林婉晴冷笑:“查到的那麼多資料裏,可沒有這一條。
隻不過是她貼近龍哥哥的手段而已,哼,真是個無恥的賤/人!”
林婉晴越說越是生氣,啪的一聲響,手機被她用力摔在桌上。
“之前跟你說的事,可以動手了。”
既然司馬恒這棋子不聽話,那她就自己動手吧。
總歸。
不能讓這個贗品得意。
早就已經做好準備的林婉晴出手的速度很快,到了下午,黎冰冰就急匆匆的跑去孟家老宅找蘇榆爾。
她一進去就拽著蘇榆爾往外跑,一直到了巷尾沒人的地方,才說:“蘇蘇,出事了。
公司正在接觸的幾個項目全部被退了,而龍氏那個項目,我找好的施工隊也被人挖走了!”
“退就退啊,這不是什麼大事,可以再聯係別的。
至於被挖走的施工隊……”
蘇榆爾想了想才說:“簽合約了麼?被挖走要付違約金的吧,他們不怕麼?”
黎冰冰一臉的懊悔:“是口頭約定的。
我這幾天忙城南的項目,就想等這個項目開始了再正式簽合同,沒想到他們居然跑了。”
蘇榆爾心裏雖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還是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沒事,再找就好了。”
“就是找不到啊。”
黎冰冰氣的踢著地上的碎石頭:“我已經讓小周去聯係其他的施工隊,可你知道他們怎麼說嗎?”
黎冰冰冷笑了幾聲,模仿著別人的腔調:“對不起啊,黎小姐,咱們八字不合,合作會有血光之災的啦。
你就聽聽他們這借口,是不是也太欺負人了。”
“的確。”
蘇榆爾的表情逐漸凝重:“像是有人故意在dao亂。”
“就是有人故意dao亂。”黎冰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看了蘇榆爾一眼才說:“小周打電話的時候,有個施工隊提醒他。
說咱們得罪了人,整個鹽城不會有施工隊過來幫忙。”
蘇榆爾想不通:“咱們能得罪誰?”
黎冰冰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蘇榆爾愣了下,苦笑著歎氣。
是她犯蠢了。
還能有誰呢?
跟她們有過節,又有能力讓整個鹽城的施工隊都不出手的人,除了林婉晴還能有誰?
“其實也還好。”蘇榆爾勉強笑了下,樂觀的說:“畢竟龍卿這個項目咱們沒有違約金。
而且龍家應該有自己的團隊,實在不行,咱們隻出設計,少要點錢。”
“可你不覺得憋屈嗎?”
黎冰冰越想越是生氣:“公司所有的往來都是我在做,你跟龍卿私下又沒有接觸,她幹嘛還要針對你。”
蘇榆爾心虛的幹笑了下,沒有接話。
“不是吧。”
看著蘇榆爾心虛的小模樣,黎冰冰戳了戳她的額頭:“小耳朵,你不會瞞著我幹什麼吧?”
“沒有。”
蘇榆爾後退了一些躲開她的手,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早上龍卿過來給我送了個早餐。”
“就這?”黎冰冰嘖了聲:“林婉晴果然是個神經病。”
蘇榆爾偷瞄了黎冰冰一眼,語速飛快地說:“結果食物的香味引來了一隻流浪狗,我被嚇到了,就撲到了龍卿的懷裏。
後來那個狗要跟著我們,我很害怕,就沒有鬆開他,龍卿幹脆抱著我直接進了孟家老宅。
就……
一直也沒放手。”
黎冰冰驚呆了,半天都沒說話。
她在原地走了幾步,捏著自己的耳朵揉了揉:“我肯定是聽錯了,對吧?”
蘇榆爾心虛的不說話。
“你真是……”黎冰冰長歎了一口氣,衝蘇榆爾擺擺手:“算了,大不了公司不開了。多大點事啊。”
蘇榆爾吃驚的抬頭看她:“你不罵我?”
“我罵你幹嘛。”黎冰冰翻了個白眼,又戳戳她的額頭:“之前攔著你是怕你受傷害。
可路是你自己選的,我也隻能讚成了。”
“我還沒……”蘇榆爾想要解釋。
但黎冰冰卻擺擺手:“趁著時間還早,我去城南工地看一下,免得她在那邊做手腳,你這裏也多小心點。”
蘇榆爾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苦笑了下,低聲說:“可我還沒有想好,是不是要選這條路啊。”
晚上。
林家花園。
林婉晴坐在花園長椅上,聽助理彙報關於黎蘇設計的新進展。
聽到她們接不到新項目,林婉晴得意的笑著,吩咐助理:“現在這樣還遠遠不夠。
你要保證整個鹽城,沒有任何人去跟她們合作。
還有,記得吩咐所有的園藝公司,不可以賣植物給她們,就連種子都不行。”
新助理提出一個漏洞:“但是植物可以網購,這個我們很難阻止。”
“聯係運輸公司,讓他們在路上拖時間,這很難嗎?”
林婉晴被反駁,臉色很差:“既然要打壓她們,就不能給她們翻身的機會,把所有的出路都堵死你都不懂嗎!”
“是,是。”
林婉晴又吩咐了幾句才掛了電話,但心裏憋著火氣的她臉色依舊很差。
在花園煞白的燈光下,她的臉看著跟鬼魅似的,格外嚇人。
而她這糟糕的神色,恰好被來采摘玫瑰花的林母看到。
“林婉晴!”
她隨手抽了支玫瑰,捏著花朵,用枝丫抽她的手:“不要擺出這樣的表情。
記住了,你是個名媛,你可以楚楚可憐,可以示弱人前,但絕不可以猙獰。”
玫瑰花上有刺。
打上去的時候就已經紮在皮肉裏,被抽開那一刻,更是將林婉晴手背劃破,很快就滲出了血珠。
很疼。
“對不起,媽媽。”
林婉晴卻不敢喊疼,更不敢反抗。
她懼怕自己的母親,也需要用她的人脈去打壓蘇榆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