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遠離龍氏集團,遠離他好不好?”
“不是我招惹他的。”蘇榆爾幹笑了聲,摸了摸鼻尖才說:“早上他去找我,硬塞給我的。”
“那你可以不收啊。”
黎冰冰說完眼睛一亮,將文件夾拿起來:“我現在給他送回去,這合作作廢怎麼樣!”
“你要麼,先看看報酬?”
蘇榆爾指了指文件:“說不定看完你就不想退回去了呢。”
黎冰冰輕嗤了聲,翻開文件夾:“不至於,我也不是沒見過錢……
我天!!
就出個設計方案,他給八百萬還沒有違約金?龍卿這是白送錢麼!”
蘇榆爾看著一邊驚呼一邊把文件收起來的黎冰冰,噗嗤一聲笑了:“剛誰說不至於的?”
“我跟錢又沒仇。”
黎冰冰白了她一眼,走到她麵前,盯著她嚴肅的說:“項目可以做,但你不能去龍氏。
事業可以為錢折腰,但愛情不能。
何況你一旦回去就得麵對林婉晴,那就是個修羅場,何必呢?”
“我沒想回去啊。”
蘇榆爾長長的歎了口氣:“這次合作是個賠禮,賠償之前他害我錯過的那個項目。
他也沒有在追求我,這你大可放心。”
“切。”黎冰冰癟了癟嘴,小聲說:“動心的不是我,陷進去的也不是我,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她聲音太小,蘇榆爾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黎冰冰擺擺手:“你趕緊去盯著那個老宅吧,公司有我頂著呢。”
蘇榆爾看著一臉嫌棄的黎冰冰,嘿嘿笑著輕輕抱了下她:“辛苦你啦。”
“知道我辛苦,就……”
黎冰冰話說到一半就頓住,她歎了口氣拍了拍蘇榆爾的後背:“小心點。”
龍卿這麼多動作,林婉晴肯定忍不住。
就算她在龍氏集團頂著,但林婉晴想要針對的畢竟是小耳朵,她肯定會鬧起來的。
唉。
所以小耳朵為什麼非要跟龍卿糾纏不休呢?
司馬恒不好麼?
對!
她要聯係司馬恒,讓他加把勁早點跟小耳朵在一起!
送走蘇榆爾後,黎冰冰馬上就跑去給司馬恒打電話。
可是他的電話卻一直打不通。
這會,他正盯著手下。
幾個臉色蒼白的人,被捆成一團往麵包車上丟。
“恒哥。”跟在他身邊的小混混,緊張的一身冷汗:“咱們真的要這麼做嗎?”
司馬恒掃了他一眼,冷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子,都動手了,別廢話。現在的環境不適合我們,他們手太黑了,還是盡快脫離的好,免得將來都被弄進去。”
安子緊張的幹笑了幾聲:“但是這賺錢確實多。”
司馬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拍拍他的肩膀:“有的錢能賺,不見得有命花。
該退的時候,千萬別往上走。”
說完這話,他就鬆開安子。
這些被送走的“內鬼”是他洗幹淨自己的第一步,隻要一切順利,他總能光明正大的站在蘇榆爾的身側。
麵包車開走,司馬恒跨上自己的機車,剛要離開,手機就響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輕嗤了一聲,掛了電話。
結果那邊很快又打了過來。
他再掛。
那邊再打。
鍥而不舍。
“你到底有什麼事?”司馬恒不耐煩的問。
林婉晴的聲音也帶著怒氣:“找你能有什麼事?當然是讓你接活。
半個小時後,西北一路金融大廈見。”
司馬恒看著已經被掛掉的電話,冷笑了聲:“神經。”
咖啡廳裏。
戴著墨鏡口罩的林婉晴坐在牆角,看到司馬恒過來,衝他招了招手。
司馬恒一落座,林婉晴就不耐煩的說:“你遲到了五分鍾。”
“哦。”司馬恒吊兒郎當的坐在那,長腿翹在長椅上:“什麼事?快點說。”
林婉晴見此,一臉的嫌棄。
她毫不掩飾的癟了下嘴,才把寫著孟家老宅地址的那張紙放在他麵前:“這裏正在施工,你帶人去dao亂,最好能把這個宅子給毀了。”
孟家不是誰都能攀上的。
可要是攀上了,卻得罪了對方,那也不是誰都能保得住的。
“這地方……”司馬恒看清地址立刻就將紙撕掉:“我不去。
林小姐,你跟蘇榆爾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怨,讓你就這麼盯著她不放?”
“你知道這裏。”
林婉晴臉色一變,冷笑著說:“有人跟我說你倒戈了,我還不信。
現在看來,你還真是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甚至不如一條忠心的狗!”
“職業道德?”司馬恒嘲諷的看著林婉晴,眼神陰沉:“林小姐是不是忘了,我隻是個小混混。
跟混混講職業道德,林小姐怕是傻了?還是好為人師,想要教育教育我?”
“教育你?”
林婉晴嫌棄的上下打量他,毫不客氣的說:“你親媽都管不了你,把你養成這麼個玩意,我何德何能當你的便宜媽。”
“你再說我一句試試!”司馬恒站起來,看著林婉晴,眼神陰鷙。
林婉晴一時被嚇住,但對方隻是個混混而已,有什麼可怕的。
想到這,林婉晴端起桌上的檸檬水,直接潑到了司馬恒的身上:“你算個什麼東西,敢給我臉色看?
一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而已,連蘇榆爾都不會把你放在眼裏的玩意,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冰涼的檸檬水,把司馬恒潑的冷靜了下來。
他抽出紙巾擦臉,痞笑著看向林婉晴,故意挑釁:“既然我什麼都不是,那你動手啊。”
“你哪兒來的自信?”
林婉晴嘲諷的看著他:“龍卿要想對付你,不過是幾句話的事,他隻是不屑於自降身份。”
這把人往塵埃裏貶低的語氣,讓司馬恒的臉瞬間陰沉。
他最近也意識到自己的淺薄,以及和龍卿之間無法跨越的鴻/溝。
“怎麼?無話可說?”
林婉晴看著被成功打壓的司馬恒,得意挑眉:“我聽說你挺喜歡蘇榆爾的?這樣吧,咱們兩個合作,我幫你把她弄到手。”
這個“弄”。
聽起來讓人心裏很不舒服。
司馬恒拒絕:“不了,我看不上你下作的手段。”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