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榆爾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幹笑了聲:“你直接過去,我下班時間不一定。”
“那也好,我在家等你。”司馬恒說完就掛了電話。
蘇榆爾呆愣愣的盯著手機,好一會,她嘖了聲,拍了下自己的臉頰,自言自語:“瞎想什麼呢,估計就是口頭禪。”
請人回家吃飯,當然要通知黎冰冰。
黎冰冰不僅絲毫沒有不高興。反而激動的出謀劃策,讓蘇榆爾早點回來,親自給司馬恒做飯彰顯誠意。
蘇榆爾雖然覺得的她熱情過頭,但還是聽了她的話,早早回家,並親手為司馬恒準備了一桌,據說是他喜歡的菜色。
隻是這菜色,稍微有點刺/激。
辣子雞,水煮魚,夫妻肺片,就連素菜都是滿是辣椒。
“這也太,”蘇榆爾看著桌上紅彤彤的幾盤菜,無語:“你能吃這麼辣?”
“怎麼不可以?我不挑食的。”黎冰冰壞笑的看著蘇榆爾。
蘇榆爾被她看的發毛:“你是不是在打壞主意?”
黎冰冰剛要回答,門鈴響了。
她立刻拋下蘇榆爾衝過去開門。
看見拎著一打啤酒的司馬恒那一刻,黎冰冰眼睛都直了。
小子!你太上道了!!
“快來。”她十分興奮的把人迎進來,指著餐桌:“小耳朵親自下廚,你得好好嚐嚐。”
說完她利落的換了鞋交代:“小耳朵,我忘買飲料了,現在去買啊!”
“我帶了……”
“冰箱裏有……”
蘇榆爾和司馬恒同時開口。
黎冰冰卻已經開門走出去擺手:“我要喝的家裏沒有。
對了,店離得畢竟遠,你們先吃不用等我啊。”
啪嗒。
門被關上,留下蘇榆爾和司馬恒。
這明顯到不行的撮合,真的讓人很尷尬啊!!
“菜不錯。”
司馬恒卻像是什麼都沒覺察,徑直走到餐桌前,把啤酒放上去後,拿起筷子夾起辣子雞裏的紅椒圈吃。
“哎,那個很辣!”蘇榆爾趕緊喊住他。
司馬恒卻已經咽下去了:“還好,不是狠辣。”
說完他一臉淡定的又夾了個辣椒丟進嘴裏:“我口味比較重,不怕辣。”
蘇榆爾幹笑了下,坐下端起了碗。
都忘了,這一桌還是人家自己點的單呢。
這大腿抱的,似乎有點失敗。
悻悻然的蘇榆爾菜沒吃多少,啤酒倒是喝了三罐,喝到後來,臉頰都紅了。
“你酒量不行啊。”司馬恒看著眼神有點迷/離的蘇榆爾,笑了:“你坐著別動,我去洗碗。”
“不用,有洗碗機。”蘇榆爾抬頭看著他,紅撲撲的臉上,是眯起眼的乖巧笑容:“我和冰冰都懶,才不洗碗呢。”
“那你坐著休息一下,我來收拾。”
等司馬恒都收拾好出來的時候,卻發現蘇榆爾拎著一聽啤酒,坐在陽台地上吹著風,手機裏還放著一首有些傷感的情歌。
我真的陪他淋過大雨。
真陪他冬季夏季。
真的與他擁抱黑暗裏。
真牽過他的手臂。
這歌詞——
司馬恒心情灰暗了不少。
他將剩下的啤酒都拿著也去了陽台,並坐在蘇榆爾的身邊,用自己手裏的酒瓶,去撞了下蘇榆爾的酒瓶。
“這首歌,讓你想起誰啊?”他試探的問。
蘇榆爾扭頭看著他,呆呆的笑了:“我不知道啊,手機裏本來就有,我隨便點的。
你不喜歡啊?”
她問完卻直接將歌換掉:“那不聽了。”
可下一首依舊傷感。
司馬恒略無語,隨便找了個話題:“最近工作累麼?”
“累的。”
蘇榆爾伸了個懶腰,慢吞吞的開始吐槽:“冰冰接的這個項目我根本都不會,每天都在聯係各種人,買各種各樣的材料。
說是做設計,我覺得我更像個跑腿的!弄的人不不上不下的真的好煩啊!”
說到最後,她氣的衝著空氣揮了揮拳,小臉氣鼓/鼓的可愛的要命。
司馬恒看的呆住,捏著手裏的聽裝啤酒格拉格拉的響。
這動靜讓蘇榆爾扭頭看著他,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突然嘿嘿一笑:“你最近忙什麼?”
“我一個混混,能忙什麼。”司馬恒說著,悶了一口啤酒:“反正也不是什麼好事。”
“不喜歡幹嘛繼續當混混?”她問。
司馬恒愣了下:“沒有,挺喜歡的。”
“不。”蘇榆爾篤定的搖頭:“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很不喜歡。”
司馬恒臉上的玩世不恭的笑掛不住了。
他彎著的嘴角慢慢垂下去,眼神也漸漸暗淡。
“不喜歡,能怎麼樣?”
他嗤笑了聲,舉起自己的手:“無論是我,還是我的兄弟,手上染的髒都沒那麼容易洗幹淨。”
蘇榆爾人是暈的,腦子卻很清楚:“可你要是不離開,隻會更洗不幹淨。”
“道理我懂。”
司馬恒訕笑了聲,一口悶掉一聽啤酒並把罐子捏扁:“但我做不到。”
“誰說你做不到!”
蘇榆爾突然激動,用力的拍著司馬恒的肩膀,臉頰通紅,眼神卻堅定:“你要相信自己!
你可厲害了知道麼?將來你是可以跟龍卿分庭抗禮的人!
你想想,將來的你,能把龍少按著打啊!你現在隻是還沒有成長起來而已,別著急啊!”
蘇榆爾的這份信任,觸動了司馬恒。
他看著激動亢/奮的蘇榆爾,笑了:“你這麼相信我麼?”
“當然!”
蘇榆爾啪啪的拍著自己的胸/口:“我保證你能行,我不會騙你的!
你將來跟龍卿鬥,不,你能把他打趴下!
你信不信我,你說!”
“你這喝的啊,”司馬恒實在忍不住,拽著她的胳膊,把人抱緊懷裏,使勁rua著她的頭發和臉蛋。
看著她迷茫的小臉,亮閃閃的像盛著星光的眸子。
他有片刻的怔忪,心裏某個位置突然被盈滿了一樣,酸脹酸脹的。
“咳。”
發現自己異樣的司馬恒趕緊鬆開蘇榆爾,幹笑了聲才不自在的說:“謝謝你的信任。”
蘇榆爾卻氣呼呼的瞪他,理著自己的頭發:“我又不是貓,你揉我幹什麼!”
“知道了。”
司馬恒直勾勾的看著蘇榆爾,眼神是極致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