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璿隻覺全身真氣亂竄,血管幾乎要炸裂。
尤其是太陽穴“突突突”膨脹,如同被細細密密的針紮,痛苦難耐。
這又是個什麼混蛋世界!
清璿低咒一聲,用意誌力強撐,迅速熟悉劇情。
原主名叫商清璿,本是一條火紅色九尾靈狐。
雖天生媚態,卻一心向道,誓要得道成仙。
為此,她離別親人,拜入清風門。
門主常年不露麵,隻潛心修煉。
門中事務,便交給門下三名長老打理。
剛開始,原主一切順利,很快便入門了,有了自己單獨的住處。
她兩耳不聞窗外事,除了吃飯睡覺聽課,便不知疲倦的修煉。
可很快,她的平靜生活便被打破了。
長老紀無涯盯上她,說自己新得了一種修煉法門,能令人欲仙欲死,事半功倍。
原主瞪著一雙大眼,認真聽他說,可心裏卻在狐疑。
從小到大,從古至今,她聽到的修煉之法都是枯燥艱澀的。
若真有那樣的功法,豈不人人都早已得道成仙,世間又怎會那麼多善男信女,孜孜以求?
因此,原主便對紀無涯心存警惕。
紀無涯見她並無意動,便更加賣力遊說。
他說此功法之所以不為人知,便是修煉條件有限製,很多人都不能達到。
原主問是何種限製。
紀無涯告訴她,修煉時需男女找一處隱秘之地,相互配合,方法得當,雙方修為都會提高。
原主依然不為所動,紀無涯因為有要事,便匆匆離去。
原主以為這茬便算揭過了。
可不想,幾天後,紀無涯又找上來。
這一次,他告訴原主有新功法演示,原主必須到場。
鑒於對方是長老,原主不疑有他,便去了。
可到了地方,卻見紀無涯和一名女子抱在一起,身影不停晃動。
原主心裏鄙夷,轉身就走。
紀無涯卻追上來,告訴她那就是新功法,讓她和自己一起修煉,並保證自己會毫無保留,悉心傳授。
原主借故掌門有事相問,便離開了。
自此後,紀無涯便隔三差五來找她。
原主不勝其煩,明確拒絕。
可紀無涯依然不知收斂,甚至有一次還想對原主動手。
原主頓時怒了,警告紀無涯。
若她敢強迫她,便拚死也要鬧到掌門麵前。
紀無涯當即鬆手,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來騷擾原主。
原主留意了一陣,覺得他是知難而退了,便又潛心修煉。
某一天,她的院子被分配來一位新師妹,喚做李飄飄。
李飄飄長相寡淡,喜穿白衣,隨時隨地一副小可愛相,很受同門歡迎。
自來到後,李飄飄就一副自來熟的姿態,很快便贏得了原主信任。
原主大多時間在修煉,李飄飄卻不知道在幹些什麼,整日不見人影。
對此,原主也不在意,反正隻要不打擾她修煉就好。
一天,正當原主修煉的時候,李飄飄回來了,身後還跟著紀無涯。
原主剛想收功,紀無涯卻一掌拍在她後背,阻止她停下來。
他再次告訴原主,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不答應就得死。
原主對他厭惡至極,死活也不肯答應。
在原主心裏,她目前沒有那個心思,就算有,也得找原身是狐狸的,其次也得本身就是人。
像紀無涯這種的,根本不在她考慮之內。
紀無涯惱羞成怒,指揮著李飄飄和自己動手。
兩人合力,將原主身體內真氣逆轉,造成真氣逆行、走火入魔的假象。
靜脈被極力衝刷,痛苦的煎熬之下,原主支撐不住,直接死了過去。
紀無涯為了掩蓋真相,讓李飄飄將門內弟子何奈引到院中,兩人則快速離去。
一旦事發,人們都會認為是何奈的責任。
再加上何奈天生癡啞,縱使他知道些什麼,也無法替自己辯解,會被直接定罪。
這也是紀無涯選中他的重要原因。
清璿緩緩睜開眼睛,眼中迸射出淩厲的光。
“好一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
原主可能不知道,但她卻通過她的記憶,準確的分析出,紀無涯之所以盯上原主,是因為他綁定了種馬係統。
隻有通過不斷獵豔,種馬係統才能升級。
頭依然很痛,清璿本想繼續睡一會兒,卻感覺有人拉了拉她袖子。
“嗯?”還有人?
清璿抬頭看去,便見一眉目俊秀,麵容羞怯的少年蹲在她身旁,目露關切的看著她。
清璿脫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神情緊張,口裏發出“嗚嗚”聲,像隻迷路的小獸。
“先自我介紹下,我叫商清璿。”
清璿緩緩坐起,認真的盯著少年。
少年緩緩張口,“我,我……”
隨即,他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半晌後才快速道:“我,叫,何,何奈……”
清璿一怔,隨即又認真打量他。
少年羞赧低頭,口中卻顫抖著道:“師姐,我,我不是有意……打擾你,我……”
他話未說完,牆外便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少年連忙遠離清璿,拘謹的站到牆角。
清璿瞥他一眼,也未再說什麼。
“師姐!”
有人大喊著,便衝進了房間。
清璿一看,都是和原主一樣,歸屬於大長老門下。
清風門有別於其他的門派,門下弟子不拜師,隻分派長老。
因為凡是能拜入門下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隻需要潛心修煉即可。
再加上清風門掌門堅信:大道至簡,萬法歸一。
所以,門下弟子修煉的功法五花八門,各不相同。
但如果有人願意,也可以摒棄從前的功法,轉而修習清風門功法。
功法就記錄在大門前的石碑上,任誰都可以學習。
原主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學習清風門功法,依然堅持修習她在本家學的功法。
三男兩女衝進來,房間頓時顯得有些擁擠。
見清璿雙眼緊閉,做了個收功的訣之後,其中一名男子才開口。
“師姐,快走,今天是掌門出關的大日子,遲了要集體挨罰。”語氣中帶著責備。
要不是大長老定了這樣連坐的規矩,他們才不願意和孤傲的清璿打交道呢。
“他怎麼在這裏?”其中一人指著何奈,厭惡的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