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反虐打臉係統10

清璿暗自深呼吸,努力讓心跳平複。

她堂堂女子,怎能在一名男子麵前失態。

何奈見清璿半天沒有反應,眼中神采暗淡下去。

“殿下,姻緣台一事,你我的命運已經連在一起。如果我回了天元,殿下定然與皇位失之交臂……”

清璿有些不爽,“你威脅我?”

何奈望著窗外,“殿下誤會了,我隻是陳明利害。”

清璿隨手扔給何奈一樣東西,“抄一百遍,仿我的字體,其餘的事我來解決。”

何奈的手摩挲書頁,眼中笑意流轉,“好。”

打發走何奈,清璿本以為會清閑幾天,可沒想到,他第二天中午就來了。

看著抄寫工整的《孝經》,清璿不由掃向何奈的手。

果然,他的手指上纏著布條,明顯是受傷了。

不用想,他肯定是徹夜奮筆疾書。

嗓子不覺有些堵,清璿有些生氣:“笨蛋,不會讓人代抄?”

“殿下的事,不敢懈怠。”何奈若無其事,仿佛感覺不到疼。

清璿拉過他,重新上藥,才大步衝去找女皇。

紫薇殿前空無一人,哪是什麼罰跪現場,清璿眼眸驟冷。

她問了侍衛,鳳火火隻跪了小半天,女皇就消氣了,並派人送其回府。

嗬,這差別對待還能再明顯點嗎?

清璿讓內侍將一百遍孝經交給女皇,自己則轉身離開。

不想剛出殿門,她就被內侍追上。

女皇安撫了清璿幾句,便讓她退下。

清璿猛然道:“母皇,兩件事,一、我想將繼承人選拔賽提前到二月初,二、娶何奈為夫。”

女皇的視線瞬間犀利,“胡鬧!”

清璿不為所動,“那我就私自納了他,至於天元國那邊,還請母皇交涉一番。”

“啪”!

女皇抬手就砸了手邊花瓶,要不是清璿躲得快,碎片早就將她毀容了。

果然不是親生的,出手就是豪邁。

清璿擺出一副“任爾狂風驟雨,我自巋然不動”的架勢,女皇開始臭罵她,罵累了便開始威脅壓製。

“鳳清璿,你當真不怕我廢了你!”

清璿淡漠道,“你不會。”

女皇沉默了,用陰鷙的眼神打量著清璿。

她總感覺,這個女兒和以前大不形同。

以前的她,乖巧聽話很好糊弄。

可現在這個,卻乖戾冷漠,還超級難搞定。

女皇打量審視清璿的同時,清璿也在審視她。

她總感覺,這個並不和藹可親的女皇在暗自謀劃著什麼。

母女二人對峙過後,女皇便妥協了。

“比賽可以提前,娶何奈堅決不行,皇室不允許出現一位瞎眼的皇夫!”

清璿怒,“他不眼瞎,是這世間太過醜惡,不配他睜眼去看!”

清璿的憤怒如有實質,凝成狂風席卷女皇。

女皇被她的戾氣所傷,半晌喘不過氣來。

一眾內侍更是瑟瑟發抖,生怕小命不保。

“嗬嗬……”

“哈哈哈!”

女皇突然狂暴大笑,卻又在片刻後戛然而止。

“果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哈哈!”

此刻的女皇神情癲狂,如同魔怔一般。

清璿已經平靜下來,眼瞼低垂不知在想什麼。

“鳳清璿,既然你執意如此,就別怪我心狠!我倒要看看,為了那個男人,你會做到什麼地步。”

清璿瀟灑抱拳,“多謝母皇成全。”

女皇厭惡的趕走她,等她除了紫薇殿的大門,還能聽見癲狂的大笑。

清璿搖著頭走遠,果然高處不勝寒,造就了一個又一個的瘋子。

很快,紫薇殿發生的事便傳到了何奈耳中。

他神情一怔,忘我的低喃,“是這世間太過醜惡,不配他睜眼去看,不配……去看……”

半晌後,在他人看不見的角落,他默默撫掉兩滴清淚,轉眼又恢複成那個雲淡風輕的三皇子。

很快,他召喚出影子,鄭重吩咐了幾件事,便進了內室。

他床榻旁,放著那盞精致的比目魚花燈。

緩步走過去,他精準的將花燈抓在手中,反複摩挲。

半晌後,他喃喃自問:“如此維護我,你心裏,也是有我的吧……”

*

自從和女皇鬧翻,清璿便徹底放飛自我,朝議也不參加,隻埋頭睡大覺。

漸漸的,關她的流言四起。

什麼皇女不求上進、懶散不成器,皇女心智不堅、為情所困,不負責任之類。

不出幾天,清璿在眾人口中,便成了徹頭徹尾的浪蕩女、不學無術,不堪繼承大統。

三人成虎,流言的殺傷力永遠巨大。

很快,便有大臣上書,要求女皇廢黜皇女,另擇人選,一切以大局為重。

女皇雖沒有答應,但也沒有訓斥上書的大臣。

眾臣從這曖昧的態度中漸漸嗅到不同尋常的氣息,很多大臣便私下裏抱團站隊。

一時間,平陽王鳳火火身邊便聚集了大批擁蠆,成為不可忽視的一股勢力。

清璿仿若未覺,照常過自己的瀟灑日子。

何奈卻很反常,一連幾天都沒見到人。

清璿偶爾能在閑逛時碰見他,可他卻像是看不見她,連個招呼也不打。

清璿感覺很不舒服,但也沒有采取行動。

一天午後,清璿正在禦花園曬太陽,正好碰見何奈帶著男侍出來采花。

眼看著他坐在她對麵,就是沒有理會她的意思,清璿頓時怒了,抬腳就將旁邊的一個石凳踹倒。

男侍聽到動靜,慌張的跑過來,見自家皇子沒事,便戰戰兢兢的向清璿見禮。

“滾開!”

清璿怒喝。

男侍更加惶恐,膝蓋一軟撲在了地上。

“殿下,何必為難他。”何奈揮手讓男侍退下,直麵清璿。

清璿俯身靠近他,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攀上高枝,準備待價而沽了?”

何奈一臉淡漠,“殿下忙著納男寵,竟還有閑工夫關注我,真是難得。”

納男寵?她?

清璿手上力道不鬆,“哦?哪裏得的消息?”

哪個狗東西造謠中傷她,簡直該死!

何奈偏過頭,“既然殿下敢做,又何必怕他人說呢?”

嘲諷的語氣,淡漠的態度,讓清璿很是不爽。

“給我好好說話,還有,我沒納男寵,別聽人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