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璿的聲音如同魔咒,將在場眾人緊緊束縛,再也無法掙脫。
眾臣和禁軍頭低垂,仿佛一切都和他們無關。
武文轍向清璿撲去,“賤人!你敢?”
清璿輕鬆錯開,武文轍收勢不及,“啪嗒”一聲撲倒在地。
玉冠碎裂,頭發披散,眾人仿佛還聽到了皇帝尊嚴的碎裂聲。
清璿淡漠而立,武文轍匍匐在她腳邊,皇朝的天地,仿佛此刻她才是主宰。
武文轍似乎感受到了這種顛倒,氣急敗壞的喝道:“還不扶我起來!”
杜香香環視一周,極不情願的蹲到武文轍身邊,柔聲細細的攙扶,“皇上,臣妾一時間嚇到了,請您莫怪。”
武文轍瞪她一眼,就勢起身,對著身後眾臣破口大罵。
“爾等廢物,睜著狗眼看這個賤人作踐朕,你們的心裏是不是特別開心,特別解氣,啊?”
此刻的武文轍有些瘋癲,頭發淩亂,完全沒了皇帝的威儀,活脫脫一個神誌失常的瘋子。
眾人驚奇的發現,他身上的帝王光環消失了,他們對他的恐懼和服從也趨近於無。
清璿看著他發瘋,完全沒有製止的意思。
武文轍見沒人理會自己,罵得越發起勁,“你們等著,朕這就下旨,將你們滿門抄斬,你們一個個,誰也別想例外!一群廢物!”
罵累了,他大步轉身,朝著禦書房方向而去。
杜香香見此,糾結之下,慌忙跟了上去。
“皇上,等等臣妾……”
清璿清冷的聲音傳出,“你是要去找這個嗎?”
武文轍身子一僵,連忙回頭,就見清璿身後站著一人,而他手中提著的,正是傳國玉璽。
怎麼可能?
其他人也齊齊一驚,目不轉睛的盯著清璿。
武文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強自鎮定喝道:“大膽!竟敢假冒玉璽,罪當賜死!”
清璿眼神幽遠,“得玉璽者王。你大概忘了武家的先祖是如何登位的。”
“你!你……”武文轍一噎,氣得說不出話來。
此刻,有宮人前來彙報,“宮宴已經備好。”
武文轍頓時激動起來,朝著宮人怒喝:“滾下去!沒有宮宴,統統滾下去,滾!”
宮人不明情況,神情驚恐,慌忙退下。
清璿叫住他,吩咐他一切照舊。
宮人驚疑不定,不知道該聽誰的。
猛然間,他看見了清璿身後的玉璽,頓時請醒過來,連忙對著清璿磕頭領命。
武文轍看著這一幕,猛烈的咳嗽起來,緊接著一口血噴出,栽倒在地。
杜香香見此,驚呼著撲到他身上,使勁搖晃。
“皇上,您醒醒,醒醒!您倒下了,臣妾可怎麼辦?臣妾不能沒有您!皇上……”
她的叫聲一聲比一聲淒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哭喪。
哈欠不合時宜的冒出來,清璿頓時覺得有些累。
糟心事,果然累人。
於是,清璿邀眾臣照常享用宮宴,
最後,才命人將武文轍和杜香香“送”回寢殿。
而她自己,沒去屬於皇後的寢宮,而是讓人將東西搬到了養心殿——一座獨立於後宮建築的宮殿。
她可不是誰的後宮,即使暫住,也絕無可能!
宮宴照常,眾人翹首等待帝後亮相,等來的,卻是一身常服,頭發高束的清璿。
知情的人,見怪不怪。
不知情的,則好奇的打量著清璿,急切的想弄明白發生了什麼。
清璿身後的宮人告訴眾人,皇上因大婚過度驚喜,引發心悸,正在臥床修養,宮中諸事,交由皇後全權處理。
眾人領命。
宴會結束,清璿宣布,一切照舊,各司其職。
眾人跪倒在地,恭送她離席。
皇城的天空,自這一刻顛覆,悄無聲息,卻暗潮湧動。
清璿躺在養心殿的床上,睡的格外舒服。
這一切都歸功於她當初的先見之明。
她暗中命人打通的地道,通往武文轍的私人金庫。
她並沒有動裏麵的一分一毫,反而順著那裏,將皇宮的地形摸了個通透。
至於虎符和玉璽,都是武文轍自己作死,才讓她能這麼輕鬆拿到。
他為了討杜香香歡心,拿出虎符,讓杜香香戲耍禁軍,又是上樹掏鳥窩,又是逼他們穿女裝,凡是能想到的惡俗手段,杜香香都在禁軍身上試了,極盡侮辱之能事。
禁軍敢怒不敢言,很是憋屈。
當晚,武文轍竟然沒有收回兵符,就放在杜香香枕邊。
清璿剛好去熟悉地形,便順手拿走。
第二天清早,杜香香醒來查看兵符,發現不見了,驚慌之下,便和寵妃係統商量,撒了個謊,告訴武文轍,兵符她收起來了。
武文轍本要收回,杜香香一番撒嬌討寵,他竟妥協了。
杜香香暗自得意,寵妃係統則為得到的積分歡喜。
不久,寵妃係統便慫恿杜香香,將主意打到了玉璽身上。
起初,杜香香有些怯場。
寵妃係統則為她打氣助威,【宿主,作為寵妃,就要想她人不敢想,為她人不能為。這樣,方不辜負寵妃二字。】
杜香香被它激的心中一蕩,合計一番,便去找武文轍。
正巧,武文轍正在給擬好的聖旨蓋印。
杜香香趁勢拿過玉璽,細細觀賞。
武文轍在一旁看著,覺得成就感爆棚,便放任她看。
杜香香攀過武文轍,在她耳邊低語一陣,武文轍臉上閃過興奮,拉著她就進了寢殿。
兩人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武文轍拿起玉璽,在杜香香背上蓋上國印。
白皙皮膚,血紅印記,刺激著武文轍的神經,讓他更加狂野。
自此,武文轍興起,便會帶著玉璽去杜香香的寢殿,荒唐一番。
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清璿又晃著熟悉地形,撞見這一幕,直接將兩人打暈,帶走了玉璽。
丟了玉璽,但武文轍卻羞於啟齒,便沒有聲張,隻派人暗中搜查。
他萬沒想到,這成了他的噩夢。
讓清璿兵不血刃,便奪了他的權。
武文轍自吐血後,兩天後才醒來。
杜香香一直陪在他身邊,不是深情,而是被逼的。
清璿派人將她軟禁在武文轍的寢殿,不許她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