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rì出
【孟章市:七朝古都,位於方相州西北部,被稱為“方相之右眼”,時至今rì也仍然是大涼帝國的首都。——《大涼地理》】
朱赫再次醒來,是在大約五點半的時候,這個時候山頂上紮營的有不少人已經醒來了,低聲著話,雖不怎麼吵鬧,本不足以把朱赫吵醒,但是朱赫還是醒了。當然了,他那被壓得發麻的手臂也起了很大作用。
朱赫張開了蚌殼,他看到,四周有好多人都起來了,這時候還沒有大亮,周圍很靜,隻聽見這些人窸窸窣窣的聲音。細細一聽,原來他們是在等待rì出。
看了流星雨又看r真是好興致啊!朱赫在心裏一笑。
看到身邊正熟睡的兩個孩,朱赫惡作劇心起,把他們搖醒了:
“哎哎,你們兩個,要不要起來看rì出?”
慧慧和狗子兩個孩揉著自己還沒睡醒的眼睛,剛想責備擾了自己好夢的朱赫,不過一聽看r上又來了
“要看要看!”
之後兩個孩拿好東西爬出了朱赫的蚌殼,朱赫合上蚌殼,取下了麵具,蚌殼逐漸縮,直到回到了朱赫的背上消失不見。朱赫從地上爬起來,接過慧慧遞上來的衣服,那件他每都穿的寬大白穿上了。太陽還沒升起來,這個時間吹著湖風還有點涼涼的感覺。
穿好衣服,朱赫看到整個山頂不少人已經朝著東邊走去了,走進了樹林,站在山崖邊等待著遠方地平線上的r這麼站在山頂平地是看不到rì出的,周圍的樹木全擋住了,得站在山崖那才能看到,雖然為了安全止人們站在山崖邊,不過人是活的嘛,為了看漂亮的rì出哪管這些。
不過也有不少更加聰明的人存在,或者是更加富有的人,誰一定要跑進樹林站在山崖邊才能看rì出呢?在湖上照樣能看嘛,隻要使用飛行麵具飛到空中,看得比在山崖邊還遠呢!
所以朱赫抬頭就看到有不少人是飛在了圓山湖的湖上方的,頭頂是依稀可見的流星雨,腳下是波光粼粼的圓山湖,遠方還有即將升起的燦爛r嘖嘖,有錢人就是會享受啊。
“我們雖然不是有錢人,不過我們也有飛行麵具,我們也到上麵去看rì出!”
朱赫摸出了自己的灰白sè鳥翼麵具,戴上了,背上衣服的兩道口子裏猛地伸出來兩隻白羽大翅膀,用力拍了拍,今也很在狀態。
“你們兩個要抓緊我哦,不然掉到湖裏我可不管啊。”囑咐了兩個孩幾句,朱赫緊緊地抱著他們飛上了。
朱赫並沒有飛得太高,離湖麵也就大概二十來米的距離,足夠看rì出就夠了。朱赫的四周,有著七八個同樣拍打著翅膀停留在空中的人,其中有幾對情侶,男的長著翅膀,女的緊緊抱著他,依偎在空中等著看r倒是非浪漫啊~明年,要不要也把張瑤叫來這樣一起看rì出呢?朱赫在心裏突然想著。
昨累了一整,然後狠狠睡了一覺,現在又在等著看r個時候朱赫的心情已經完全好了起來:生活就像是太陽,有升有落,沒有過不去的事,就讓朗傑什麼的見鬼去吧!
不到我們尊敬的一號車間組長朱赫大人也在這兒啊~”
一個怪氣的聲音突然鑽進了朱赫的耳朵,朱赫眉頭微微一皺,順著聲音來源看去,隻見左上方的空中,光著上身、懷裏抱著一個女人的朗傑拍著翅膀飛過來了。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朗傑兄弟啊,您才是人老心不老嘛,也來過流星節呀~”朱赫怪笑著回敬朗傑的怪氣。朗傑8歲了,還沒結婚,這是私底下常常被麵具廠裏的人拿來取笑的,朱赫剛才這幾句話,明顯是嘲笑朗傑是個大齡青年。
傑剛要發火,不過想到有美人在場,也就算了,他輕蔑地看了看朱赫懷裏的兩個孩,炫耀似的把自己懷裏的濃妝女人抱得更緊了一些,冷哼一聲,轉身飛走了。
朗傑佩戴的是“鳥翼麵具-雀鷹形態”,雀鷹那暗灰sè的翅膀很有種沉穩的感覺,不過配上朗傑那變身後更寬的身體,就顯得有些滑稽了,更何況他還故意不穿衣服想來秀一下變身後的肌肉。更滑稽的,是朗傑和懷裏女人身上各自戴著的一條安全腰帶,這是為了讓使用飛行麵具的人帶人飛行時避免掉落而發明的,兩個人的腰帶各有金屬扣子扣在一起,一般人戴著毫無違和感,但朗傑和他懷裏的女人戴著,總覺得有些滑稽。
空還是一片淺藍淺。
轉眼間邊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道紅霞,慢慢地在擴大它的範圍,加強它的亮光。朱赫知道太陽要從邊升起來了,便不轉眼地望著那裏。
果然,過了一會兒,那裏出現了太陽的半邊臉,紅是紅得很,卻沒有亮光。太陽好像負著什麼重擔似地,慢慢地,一縱一縱地,使勁兒向上升。到了最後,它終於衝破了雲霞,完全跳出了地平線。一刹那間,這深紅的圓東西發出奪目的亮光,它旁邊的雲也突然有了光彩。
“好美啊~”慧慧讚歎道。
餓啊~”狗子突然叫道。
這不還好,一,朱赫也感到肚子餓了,便不再看r著兩孩飛回了地麵,吃早飯去了。
前麵已經過,這湖山山頂也算是個景區,自然是有人賣東西的,在上山階梯那邊的水泥空地上擺幾個吃攤,也是可以的。朱赫收起麵具,帶著兩孩走了過來,一人一碗餛飩,大吃起來。旁邊還有幾家賣果汁、咖啡的攤,生意也都不錯。
要一杯芒果汁和一杯咖啡,快點送上來~”
正吃著,朱赫又聽到了朗傑的聲音,一抬頭,隻見湖上空中,朗傑朝這邊飛過來了一些,朝著朱赫旁邊的一家飲料攤喊著,言語中頗為無禮。
送飲料上的弟一趟還沒回來,攤主把朗傑點的兩杯飲料衝好,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等待送上去。看到這個情景,一個壞點子突然出現在了朱赫的腦子裏。關於昨車間裏的事故,既然韋廠長拿朗傑沒轍,那麼我就代替那些受傷的工人給他一些懲罰吧。
朱赫低頭在身邊的狗子耳邊輕聲了幾句話,狗子不斷地笑嘻嘻點頭,之後朱赫從褲子口袋裏摸出了一個玻璃瓶,從裏麵倒出來了一點白sè的不明粉末,倒在狗子手心裏。隨後朱赫帶著狗子離開桌子,來到飲料攤前買飲料,狗子趁攤主沒注意,連忙把手心裏的白sè粉末放到了那杯朗傑點的咖啡裏。
拿著飲料走回桌子繼續吃餛飩,朱赫就等著看好戲了。
不多時,一個同樣佩戴著飛行麵具的十仈的年輕夥子從上飛了下來,把剛剛收到的錢拿給了攤主,又連忙拿上旁邊桌子上的飲料飛到上去了。朱赫眼睛沒有離開他,親眼看到了他把飲料遞給了朗傑和朗傑身邊的女人,收了錢,才飛回來。
朗傑握著咖啡,一邊喝,一邊和懷裏的女人談笑風生,一邊看著遠方正燦爛的新陽,此時太陽已經…
“啊切!”
一個打噴嚏的聲音在空中響起,這無疑是如此唯美的畫麵中不和諧的一個音符,朗傑懷裏的女人,微微皺著秀眉看著朗傑,有些不悅。朗傑自知失禮,連忙歉意的看著她,然而抱歉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朗傑竟然就那麼對著女人的臉又打了一個大大噴嚏!
感受著臉上沾上的涼絲絲的某種液體,女人簡直驚呆了,她幾乎是想也沒想,一個重重的耳光就朝朗傑臉上呼過去了,空中隻傳來一聲,讓朱赫光聽著都覺得臉疼。
這整個變故來得太快了,朗傑根本來不及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前一瞬間還在浪漫地喝著咖啡看著r一瞬間就成這樣了?!
實際上朗傑也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因為他感到鼻子越來越癢了,不止癢,還有些酸酸痛痛的感覺,就像是有無數的蟲子在他的鼻子裏麵鑽來鑽去,讓他一個接一個的打著噴嚏。
“啊切!”“啊切!”
當最後一個的巨大噴嚏打出來的時候,融入了朗傑臉裏麵的飛行麵具突然憑空脫落,從朗傑的眼前掉了下去,同時,失去麵具的朗傑翅膀馬上便消失了,他和懷裏的女人一起叫著,從二十多米高的地方徑直掉到了湖裏。
“撲通——”
兩個人掉入水裏激起了很高的水花,之後過了一會兒,兩個人才猛地從水麵上露出頭來,大口大口的呼吸。這個搞笑的畫麵,讓湖邊沙灘上的人們哈哈大笑起來,而攤那邊的朱赫,更是笑得前俯後仰,差一點就要背過氣去了。
湖裏的兩個人狼狽地遊到了岸邊,走上沙灘,女人渾身濕透了,臉上的妝也衝幹淨了,濕發貼在臉上,渾身不斷滴水,哪裏還有什麼美感。朗傑拉著女人的手想要解釋解釋,換來的隻是又一個耳光,打得朗傑齜牙咧嘴,打得朱赫眉開眼笑。
大仇得報,甚是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