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涼進門之後沒多久,才剛剛打開電視準備看,林嫂就已經喊吃飯了。
香氣彌漫,每一個端上桌的菜都冒著濃鬱的香氣和熱氣。
最後再端上來一個蓋著蓋的砂鍋,林嫂將圍裙一解,掛在了廚房的掛鉤上後,便對著君遠寒和慕涼道,“少爺少夫人,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吃!”
“林嫂不留下來一起用飯?”慕涼還想挽留。
但林嫂卻擺擺手笑道,“家裏的孩子還等著我做飯呢!我就不留了!”
林嫂本身就是君遠寒請來做飯的阿姨,不需要打掃衛生,隻要在他每次回來的時候,提前打了電話叫過來買菜做飯就是。
慕涼也是知道的,所以也就不再留,隻親自送林嫂出門,卻被林嫂連連擺手的拒絕,“少夫人太客氣了,你和少爺快吃,不然飯菜都要涼了!”
說完林嫂就飛快的走出門,並且將別墅的密碼鎖大門輕輕的給關上了。
慕涼這才回過頭,隻見君遠寒已經盛好了兩碗香噴噴的米飯,手裏還拿著一瓶剛剛打開的葡萄酒,笑問,“要不要喝點兒?”
“......”慕涼本能的感覺了幾分警惕。
孤男寡女,還開葡萄酒,萬一喝醉了...那她下午還要不要拍戲了?
所以慕涼搖搖頭拒絕,還找了一個非常完美的借口,“一會兒還要開車去片場,你喝吧,待會兒我來開車就是。”
說完,慕涼在他對麵坐下,然後看著麵前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沒忍住拿起筷子就吃。
君遠寒的眼裏閃過一絲笑意,然後往自己的杯子裏倒上了一點兒酒。
“這個菜心好好吃啊!”慕涼自己吃了一口,順手給君遠寒的碗裏也夾了一個。
林嫂的手藝果然不是蓋的,不然他就不會請林嫂專門過來為他做飯了。
“多吃點。”
君遠寒笑笑,卻沒有著急吃,而是將砂鍋的蓋子揭開,然後拿了一個空碗盛了一碗燉了好久的湯遞到慕涼麵前,道,“趁熱喝,喝光。”
“這是什麼?”慕涼看出上麵漂浮著的有好幾昧藥材,再下麵就是排骨。
“中藥排骨,專門給你燉的。補氣祛濕驅寒。”君遠寒將砂鍋蓋子蓋住,還不忘再補充一句,“不許剩,全是你的!”
“......”慕涼雖然抗拒這中藥味兒,但好在這味道並不是很濃。加上有排骨的鮮香也就顯得不是那麼難喝,於是非常之爽快的將那一碗都給喝幹淨了。
畢竟是對她身體好的東西,他有這個心讓林嫂燉給她吃,她怎麼能不接受呢?
這一頓飯,吃的倒是愉快。
慕涼也做到了滴酒不沾,雖然吃飯的過程中,她眼看著君遠寒倒了三杯酒喝,也莫名覺得有些饞,本想也倒點兒喝卻被君遠寒拒絕了。
“你喝了這個湯,不能破壞藥效。”
“......”慕涼白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為啥一開始還問她要不要喝,故意饞她嗎?
君遠寒卻笑了,“看在你這麼想喝的份上,隻允許你嚐一口。”
“拿來啊!”
慕涼伸手去接他的酒杯,可君遠寒卻把酒杯拿開了。
“......”出爾反爾的家夥!
慕涼沒好氣的剛想要說他,哪知下一秒,君遠寒突然輕笑一聲欺身在她麵前,中間還隔著桌子,可他靠過來之後,抬起她的下巴就是一個綿長的吻...
唇齒相碰,葡萄酒醇厚的味道蔓延開來。
慕涼眨了眨眼。
原來這廝說的是這個意思!
“去你的!”
反應過來的慕涼揪住君遠寒的領子就將他拖開,卻惹來君遠寒低低的笑聲,“我這不是為了滿足你嘛...”
既不失湯的藥效,又可以讓她淺嚐一品。多好的主意,簡直一舉兩得。
“......”慕涼皮笑肉不笑,“真是謝謝你的好點子哦!”
這麼一頓溫馨的家常飯在兩人嘻嘻鬧鬧中結束,飯後君遠寒將所有的碗筷丟進了洗碗機,然後擦幹淨手就從廚房出來了。
他走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慕涼麵前,說道,“跟我上樓一趟。”
樓上隻有臥室,上樓是要幹嘛?
慕涼頓時警鈴大作抵死不從,“不去!”
古人不都說了嗎,酒足飯飽思那個啥。
她看君遠寒喝了點兒紅酒,又吃得挺飽...為了她下午的工作著想,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
“......”這回輪到君遠寒哭笑不得了,“丫頭,你的思想能純潔點不?”
慕涼無辜的眨眨眼,清澈的眼睛更顯得水汪汪的,“我已經很純潔了!”
“......”那就是他比較禽獸咯?
君遠寒磨了磨牙,雖然他也比較如她的意,可是嘛...現在確實不是時候。
最後君大公子隻能無奈的揉揉脹痛的太陽穴,“我的意思是,跟我上樓,我帶你去試禮服!”
幾個小時前,歐陽柏已經給他發了消息,說他的那一堆寶貝都送到了。並且親自由他送到了他的臥室裏,還吩咐了林嫂不能放其他人進來...
他的房子,怎麼可能有其他的外人進來?
所以...這就是他將人拐回自己家的最大原因。
畢竟那禮服以及全部完工,婚期也將至,總該要提前試試大小的吧?
雖然...君遠寒對於自己手上感覺出來的尺度很自信,但...他還是想要親眼看一看,他心心念念的小丫頭,穿上他為她精心設計的婚紗,會是怎樣的驚豔絕色?
“嗯?”慕涼恍然大悟,然後點點頭,起身跟他一起往樓上走去。
從婚禮的籌備到現在,她心大,根本就沒有怎麼關注過,反正有君遠寒和自家爺爺一手操辦,她什麼都不需要管。
同時她也知道,君遠寒一直在背後很用心的準備著。說來也確實不容易,明明是兩個人的事情,卻全都落在了他一個人的頭上。
抱著幾分小小的虧欠,慕涼覺得自己怎麼著都得配合一下,反正試試禮服什麼的又不難,難得是他背後一手操辦的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