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沫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自己會站在聚光燈下麵,成為萬眾矚目的一個。
而這一切,都是她最好的朋友帶給她的。
像是看出了她的意思一般,謝緩搖了搖頭,“其實這一切不是我帶給你的。”
我帶給你的不過是一個機遇。
你是千裏馬,自然可以輕而易舉地日行千裏啊。
她也許已經成了所有人眼底裏麵的飛上枝頭變鳳凰吧?她不止一次地這麼想著。
然後有些嗤笑。
如果沒有謝緩,或者說如果自己的朋友不是謝緩,那她會怎麼樣呢?
她想,如果那樣,她出事的那一天估計就會躲得遠遠的了吧?
“緩緩,謝謝你。”
洛沫說著,舉手就敬給了她一杯酒,謝緩微愣,酒杯裏麵紅色的液體裏可以輕而易舉地倒映出她的臉。
“這……”
洛沫笑了笑,“我知道我無論做什麼都沒辦法回報你,所以這一杯算是我感謝你的。”
謝緩歎了口氣,“好吧。”
她接過洛沫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
洛沫抿了抿嘴唇,笑著看著謝緩,所以,看著吧,我一定會回報你的。
謝緩笑了笑,後來一連有幾個人過來給謝緩喝酒,洛沫也就自然而然地被擠到一邊去了。
“謝小姐,真的是年少有為啊!”
“謝小姐……”
謝緩感覺自己耳邊嘰嘰喳喳的,像是有什麼蒼蠅在自己耳邊交換著。
突然,不知道是誰伸出了一隻手,碰上了謝緩的胳膊,還輕輕的摩挲了一下。
“不知道謝小姐有沒有那個意思,啊!”
謝緩眨了眨有些混沌的眼睛,看著別人的臉好像都有重影,她扭過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紀君澤。
紀君澤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不善的氣息,一張臉陰沉無比,他凝著眸子,伸出手抓住了男人的鹹豬手。
“誰準你用你的髒手碰她的?”
謝緩一愣,嘴角揚起甜甜的笑意,“紀總,你來啦~”
其實這個男人原本也不敢這麼做的,畢竟這個女人是謝家的大小姐。
但是謝緩長得實在是好看,再加上她背後的勢力,他不相信自己如果生米煮成熟飯了,謝老爺子還忍心讓他怎麼樣。
“你是……紀君澤?”
男人似乎有些驚詫,紀家跟謝家一項沒什麼關係,紀君澤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可他忘記了,紀君澤原本就是這部劇的投資方之一。
紀君澤扶住了搖搖晃晃的謝緩,把她的腦袋按到了自己的胸口,然後毫不留情的扭斷了男人的手。
屋子裏麵瞬間響起了一陣哀嚎的聲音,所有人都想要好奇的湊過來吃瓜,看到主角是紀君澤之後又訥訥地離開了。
“李總,不是你的東西你最好少覬覦。”
李總抓著自己已經扭曲的手腕疼得呲牙咧嘴的,他看著高高在上的紀君澤恨得牙根癢癢。
“紀君澤,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幹淨玩意兒?不過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孬.種。”
紀君澤正準備抱著謝緩離開,就聽見自己身後傳來了李總的唾罵聲。
“你.媽就是個賤.人,未婚先孕,難怪會被家族嫌棄,呸!死的好!”
紀君澤腳步一頓,轉過身朝著李總一步步走過去,一張臉沉的可以擰出水來。
“你是不想要你這條命了嗎?”
“我呸!小人得誌,不過就是個賤.人的孩子,一天到晚還牛哄哄的,給誰看?”
紀君澤抿著嘴唇,一張臉上看不出悲喜。
“紀總。”
特助似乎是看出了紀君澤麵色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反而更加害怕,看著李總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怕是有人要倒黴了。
“把他帶下去。”
紀君澤說道,他眼睛通紅,卻努力忍耐著,讓自己的情緒恢複如常。
最起碼在謝緩麵前,他想做一個普通人,不想跟別人生氣。
謝緩抿抿吧唧吧唧嘴,就算是就醉了,還是緊緊的抓著紀君澤的西服領口。
“我不希望他再次出現在這座城市。”
他住打了個寒戰,如果是以前紀君澤遇到這種事,哪一次不是把那個人給搞死的?
可是這一次李總說的這麼過分也沒見到紀總生氣,要知道在以前紀總的媽媽可是他的死穴啊。
“是的,紀總。”
特助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地看了一眼在紀君澤懷裏的謝緩,舒了一口氣。
沒想到紀總真的會因為謝小姐而做出這麼大的改變來。
也許是真的因為是喜歡,才要讓自己拚命變成對方想要的樣子吧?
特助揪著李總的領子,把他拖著超前麵走,在跟紀君澤擦肩而過的時候,他聽到紀君澤說了一聲。
“做得幹淨些。”
那一聲似乎貫穿了靈魂一般的嘶啞,他說著,眼底通紅,滔天的恨意像是利刃一樣。
明明從來不是媽媽.的錯,為什麼所有人都要職責他的媽媽。
特助身體顫抖,連忙說道,“知道了。”
他曾經想過如果有一個跟神一樣的人,那麼那個人一定是紀君澤,他近乎於全能。
最重要的是能夠威脅他的人已經不存在了。
他跟著紀君澤這些年,似乎從來米有見到過紀君澤失控過,他根本就沒有死穴。
然而,他的死穴現在出現了。
“希望謝小姐可以改變您。”
特助在心裏麵說著,隨手招了招手,讓一個保鏢拿著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布料,塞住了李總的嘴,他咒罵的聲音也隨之堵在了嘴裏麵。
“知道嗎?您不該去招惹謝小姐,更不該招惹紀總,您可以回去了,明天之後您的公司就不存在了。”
抖抖手就讓一個公司破產,紀君澤絕對有這個實力。
謝緩揉了揉眼睛,隻看見了酒店的天花板,喝的酒讓人的思維不大清楚,那高高低低的浮雕,像是可以飛起來一樣。
“謝緩。”
紀君澤拍了拍謝緩的臉,想讓她清醒一些,卻被她伸出手扶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手心裏麵蹭了蹭。
像是隻饜足的小貓。
柔嫩的感覺像是在人的皮膚上綻放開來一樣,讓紀君澤的心裏一片柔軟。
逐漸軟化掉他心頭冰冷的東西,原來就是她啊。
“醒醒。”
謝緩睜開了一雙迷蒙的眼睛,看著紀君澤,酒醉後的臉酡紅,又有些微熱。
她搖了搖頭,有些喝醉了。
“魔鏡魔鏡告訴我,紀君澤到底喜不喜歡我啊。”
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紀君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