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
謝緩走出門看著站在車邊穿著黑色短袖運動褲的陸初弦,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堂堂總裁穿這身衣服。
謝緩想著,等哪天讓洛沫看看一定會有眼前一新的感覺。
“行啦,別看了,要不是你非要替洛沫洗刷冤屈,我怎麼會穿這身?”
陸初弦敲了敲謝緩的腦袋,給她拉開了車門,“進去吧,大小姐。”
深夜的劇場看上去有些陰森森的,況且這一次拍的電視劇是一個喪屍片。
看上去更可怕了。
一陣冷風吹過,謝緩打了個寒戰,寂靜的看了看四周,他們正走著,突然前麵閃過了一個黑影。
謝緩剛準備尖叫出聲,就被陸初弦捂住了嘴,陸初弦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謝緩別出聲。
月光下移,落在了來人的臉上,謝緩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那是董微的經紀人。
估計這件事就是他們所做的。
在那裏似乎在隱藏著什麼,過了一會兒黑夜之中燃起了一個火苗,那個東西開始燒起來了。
陸初弦故意踢了一塊石頭,那個人似乎有些做賊心虛,聽到聲音就連忙逃跑了。
謝緩和陸初弦連忙跑出去,隻看到地麵上燒剩下的一塊破布,和粗麻繩。
依稀可以看出來這是快手套。
“這下總算能證明那家夥是冤枉的吧?”
謝緩搖了搖頭,看著地麵上的布,帶上手套拿起來那塊布,眉頭微微皺起。
“為什麼?”
“陸初弦,你不是學醫的,你不懂,如果這個上麵有那個人的DNA,DNA的結構會因為高溫而破壞掉,雙螺旋結構會鬆解成無規則的線性結構。”
“而那個人又十分謹慎,估計不會留下自己的指紋,我們貿然行動可能會幫倒忙,所以……”
“所以,我們這算是無功而返了?”
謝緩搖了搖頭,“也不全是,至少我們得到了那個人沒來得及銷毀的證據。”
陸初弦看著謝緩,“緩緩,你打算怎麼做?”
謝緩四下看了看,害怕那個人還沒有走遠,“我還沒想好,我們回去之後電話聯係吧。”
陸初弦似乎是明白了,點了點頭。
今天晚上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謝緩回去之後,第一時間找到了警察,把證據交了上去。
“警官,這裏隻是部分的物證,畢竟缺乏人證,我想明天你們能陪我演一場戲,我把人證親手交給你。”
謝緩說道,勾起嘴角笑了笑。
這一次是董微的經紀人,如果她明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經紀人沒有處理好這些東西,一定會親自行動的。
“好,那就有勞謝小姐了。”
謝緩走到洛沫的門前,看著坐在床上看劇本的洛沫,昏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
“怎麼這麼氣定神閑的啊?”
謝緩說道,勾起了嘴角,揉了揉洛沫的頭發,“要我是你,我肯定跳到天上去了。”
“這不是有緩緩在嗎?我什麼都不怕。”
“你啊,”謝緩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次不隻是有我,陸初弦也去了。”
洛沫愣住了,“陸初弦?”
“對啊,他可能也有些認可你了吧?”
洛沫笑了笑,臉上似乎有些惆悵,“怎麼會呢?”
謝緩看著她,總感覺自己的女兒還差一點點撥,“怎麼不會呢,沫沫這麼努力。”
“那你們那邊進行的如何了?”
“還好吧,一切進行順利,等明天你就可以洗清嫌疑啦~開不開心?”
洛沫點點頭,嘴角是淺淺的笑意,“那當然了。”
“那你就先休息吧,明天我就把你從這裏借出去。”
謝緩剛準備離開就發現自己的袖子被洛沫拽住了,“沫沫,你怎麼了?”
“緩緩,我覺得我就是個很壞很壞的女人……”
謝緩一愣,看著洛沫,有些不理解,“為什麼這麼說,我覺得沫沫挺好的啊。”
“因為我感覺我還是很喜歡陸初弦,我忘不了他,我覺得我自己好……”
謝緩心頭一痛,“你可是喜歡了他十幾年,就像是刺在你心頭的一根刺,哪裏是說拔下來就可以拔下來的?”
“可是……”
謝緩似乎明白了洛沫的意思,“沫沫,我不喜歡他,以後也不會跟他結婚。”
“其實,我一開始不支持你跟陸初弦在一起是因為那家夥始終不悔改的誤會著你。”
她又說,“比起你跟他在一起,我更希望的是你能夠幸福。”
洛沫看著她,一雙眼睛水汪汪的。
“跟誰在一起都好,我更希望你能幸福。”
“緩緩……”
謝緩朝著她眨了眨眼,“你如果還喜歡他,就去追吧,我支持你的。”
洛沫抿抿嘴唇,“可是陸初弦他一直喜歡的不都是你嗎?”
“其實也不全是,比起喜歡他可能對我更多的是習慣吧,畢竟我們是一起長大,指腹為婚。”
謝緩說道,注意到洛沫暗淡下來的目光,“但是,我是絕對不會跟你搶的。”
她看著外麵濃濃的夜色,“說不定某一天,我也會遇到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像你一樣竭盡全力地。”
“紀總呢?你不喜歡他嗎?”
謝緩一愣,“我……”她岔開了話題,“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緩緩,你告訴我的,永遠不會做自己遺憾的事情,那你為什麼自己做不到呢?”
洛沫說道。
謝緩笑了笑,想解釋什麼,又覺得自己的解釋是如此的蒼白而無力。
在我眼裏他從來不是什麼反派。
他的未來有無限的可能,他們的未來卻沒有絲毫的可能。
謝緩想著,如果自己成功把劇情推進達到了百分之百,那自己該去哪裏?
她怕是應該回去了,不再以一己之力攪亂這個書中的世界。
或許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書還是那本書。
陸初弦求得了洛沫的原諒,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而紀君澤葬身在冰冷的魚腹之中。
“我努力讓自己不在意他。”
謝緩喃喃自語道,嘴角蔓延上一抹苦笑。
洛沫和陸初弦尚且有可能,而謝緩跟紀君澤就像是毫無交集的兩個人。
我隻能努力讓自己不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