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緩一愣,完全忘記了應該怎麼回答。
喜歡紀君澤?應該也不算是喜歡,頂多就算是有點好感吧。
紀君澤慘啊,從小被遺棄在孤兒院裏,碰巧孤兒院又起了大火。
所以應該是同情?
謝緩想著又搖了搖頭。
而且就算自己喜歡人家,原文裏他喜歡的可是你啊洛沫,結果你來八卦我跟紀君澤的關係。
“我……”
謝緩剛準備說什麼就感覺到一道目光直接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扭過頭正好跟紀君澤四目相對。
“這個問題……”
女主你不要隨便問出這種送命題啊!
謝緩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就這麼僵持著,紀君澤似乎也知道她為難,就站在不遠處,好似無意的時不時在這邊看一眼。
洛沫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眸光流轉,“緩緩,我感覺紀總對你有意思。”
謝緩指了指自己,“我嗎?”
她臉一紅,捏了捏自己的衣角,“也不算是有意思吧,可能隻是有相同的敵人。”
“對了,”謝緩轉移話題,抓住了洛沫的手腕,“最近你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
洛沫搖了搖頭,“為什麼要這麼說?”
“因為不久之前我也住院了,那時候我依稀記得有個人在我病床前說話。”
洛沫似乎有些驚訝,但還是很快就自信滿滿地說,“沒事的,有阿離在一直陪著我。”
可是那天說話的人就像是沈星離啊。
而且,之前你遭人襲擊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場,唯獨沒有沈星離這個主治醫師。
“總之,我這幾天會派幾個保鏢去暗中保護你,你要格外小心。”
謝緩在謝家被人保護得很好,不用多擔心,隻是洛沫一個人無依無靠的。
“你這副呼風喚雨的樣子,越來越有女總裁的風範了。”洛沫一臉八卦的說道,伸出手拍了拍謝緩的肩膀,“我聽說你現在就被要求學管理公司了。”
“哎,據說還給我安排了個老師,”謝緩聳了聳肩,“我也是無語死。”
“啊!不是吧,你這麼慘的啊。”
洛沫笑了笑,眼底是些說不出的情緒,“不過,我聽紀先生說,你的老師就是陸初弦啊。”
“就他,那可憐智商還不足以教我。”
洛沫抿著嘴笑了,“緩緩,我怎麼感覺你最近不怎麼喜歡陸初弦了。”
謝緩笑了笑,攬過洛沫揉了揉她的頭發,“瞎想什麼,我什麼時候喜歡過他?”
“就這些吧,再多點我們就該吃不下了。”
吃完飯之後紀君澤一把拽過了謝緩,朝門口走去,“你跟我來一下,我有點事跟你說。”
謝緩點點頭。
“陸初弦,你先把洛沫送回去,一定要送到。”
否則就絕交。
二人上了車,謝緩看著靠著椅背閉目養神的紀君澤,“紀總,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到了你就知道了。”
謝緩:呦嗬,小夥兒還給我來神秘?
【你不也挺受用的嗎?】
紀君澤似乎不想說話,謝緩也就隻能保持安靜,靠在椅背上,想著陸初弦應該會送洛沫回去吧?
“到了。”
謝緩睜開眼睛,揉了揉惺鬆的睡眼。
這裏……謝緩陡然就清醒了起來。
“隻是感覺最近壓力太大,想出來走走。”
謝緩笑了笑,“這樣的話,你早說啊,我肯定會陪著你出來的啊,隻要你有需要,我都會陪你出來的!”
紀君澤身體一頓,嘴角揚起了淺淺的笑意。
謝緩低下了頭,用隻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說,“我這樣說,能不能讓你放心一點?”
紀君澤看著低著頭的謝緩,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走吧,我們去轉轉吧。”
不遠處的小廣場上有個噴泉,噴泉旁邊落滿了鴿子。
紀君澤的眼睛像是被那群鴿子吸引到了一樣,拉著謝緩徑直走了過去。
“紀總,你很喜歡鴿子嗎?”
紀君澤點點頭,“他們挺可愛的。”
*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了。
“行,紀總,我就先走了,”謝緩走出去一截,然後比了個手勢,“那……手機聯係?”
謝緩剛到家裏就被謝老爺子揪著耳朵,“臭丫頭,你膽子肥了,又出去跟那個紀君澤……!”
謝緩摸了摸自己被抓紅的耳朵,“爺爺,你說什麼啊,我不是跟陸初弦出去的嗎?疼!爺爺,你輕點!”
“你當我老眼昏花了嗎?那是陸初弦的車嗎?”
謝緩笑了笑,癟了癟嘴,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可是看著我從家裏麵走的。”
“一天天就會給我油嘴滑舌,不是讓你跟初弦學點東西嗎?學了點啥?”
“他能教我什麼啊!”
謝老爺子狠著勁拍了拍謝緩的後背,“他可是憑一己之力把陸氏變成全球連鎖。”
謝緩一愣,謝老爺子剛說什麼?
“那陸初弦沒告訴我啊……”
“你傻啊你,”不說這個還好,一提謝老爺子就氣的不行,“你還好意思說,原本隻以為你們出去吃頓飯就回來了,結果居然磨到現在。”
原本打著想讓陸初弦和謝緩一邊培養感情,一邊管理公司的如意算盤第一天就實行失敗了。
謝老爺子皺起了眉頭,拿著拐杖敲了敲地麵。
“爺爺,我錯了!”我下次還敢!
“給我閉門思過去。”
聽謝老爺子說完,謝緩連忙跑上了樓,躺在床上深吸了口氣,看著天花板想著,“做個有錢人好麻煩啊。”
【請停止你的凡爾賽!】
“今天感覺怎麼樣?”
紀君澤的短信發了過來。
謝緩一愣,看著手機屏幕癟了癟嘴,雖然被爺爺批評了,但是能跟紀君澤出去玩就還好。
“謝謝,我很開心。”
“我也是。”
屏幕上閃了一條消息,但很快紀君澤就撤回了,之後發了個“嗯。”
“早點休息吧,這幾天你都沒睡好。”
謝緩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閉上眼睛的時候腦海裏麵突然閃現出一些畫麵。
【“著火了,快把小姐帶走!”】
謝緩一驚,從床上爬起來,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裹了好幾層被子,所以才熱得難受,以為是著火了。
謝緩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個夢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