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緩:這下完犢子了。
紀君澤原本想著謝緩沒辦法出來也沒有關係,他會幫著謝緩處理好事情。
為什麼總是不聽話呢?
為什麼跟別的男人出來?我明明給了你很多次機會。
謝緩抿抿嘴唇,想把另一隻手放在紀君澤的手上,來解釋一下的時候,另一隻手卻被他大力地抓住了按過頭頂。
她下意識抬起頭,正好對上了紀君澤那雙深沉的眼睛。
【你采取一下措施啊!他這樣發展下去,你基本上就快淪落到謝昭那個地步了。】
謝緩低聲囁嚅道,“我真的跟他沒什麼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男反派的忍耐力,你忘記你剛才在車上做什麼了嗎?】
謝緩:我在車上做了什麼嗎?
謝緩開始回憶,剛才陸初弦問謝老爺子今年過生日的事兒,我又不知道他往年是怎麼過的,就隨口說了一句。
怎麼了?
【紀君澤完全不知道這事。】
謝緩:不好意思,如果陸初弦不說我也不知道。
謝緩皺起眉頭,又怪陸初弦,我覺得他應該在醫院裏麵多熏陶幾天的。
當時謝緩因為紀君澤的冷漠態度正在糾結著,完全沒有意識到陸初弦的話會讓紀君澤難看。
【他可能感覺他就是個免費的司機一樣,再加上看著你跟他最討厭的人一起走出來。】
謝緩看著近在咫尺的紀君澤,咽了口唾沫。
紀君澤緩緩湊近,精壯的身軀把謝緩完全籠罩在了他的陰影下。
“紀總,其實我可以解釋的,我今天真的沒有……”
紀君澤看著她,一雙眼睛烏泱泱的,他把頭伏在了她的耳邊,“安靜點。”
紀君澤呼出的氣就那樣鋪灑在謝緩的耳廓上,讓她渾身上下不由得抖了一下。
謝緩:誰能告訴我這是個什麼情況?
【大概是大反派以為你朝三暮四,以至於黑化了?】
謝緩:請注意一下你的措辭,我怎麼就朝三暮四了?
“紀總……”
她臉漲得通紅,感覺自己現在呼出來的氣體都是熱的,剛說出一句話,就感覺紀君澤抓著她的手又緊了幾分。
謝緩皺起眉頭,自己的手該不會錯位了吧?
紀君澤想著,果然還是把我當成替身了吧。
看見陸初弦就迫不及待地跟他聊天,根本看不到我……
“謝緩。”
她看著紀君澤抬起頭,一雙眼睛裏麵氤氳著黑暗的情緒,他似乎想說什麼但還是沒說出口。
“紀總,老實說我還挺喜歡你的。”
紀君澤看著她,身體卻一頓,這種感覺太像了,像極了被那個壞女人活生生燒死屍骨無存的小女孩了。
“真的,”似乎是覺得紀君澤還不信,謝緩又一次重複道,“你人好,又高又帥又有錢,喜歡你……”不是很正常?
“……”
紀君澤沒有再說話,黑化程度也沒有上去,但是,她能明顯的感受到紀君澤的呼吸變得不再那麼沉重了。
“讓我抱一下。”
紀君澤說道,腦海裏的記憶似乎回到了小時候。
【“你怎麼這麼可憐,被人欺負了嗎?下雨還要出來撿東西?”】
【“這雨衣給你。”】
謝緩大腦裏麵一片空白,還沒來得及消化自己就這樣被紀君澤簡單放過了的事實。
謝緩:不是說好殺人如麻的大反派嗎?還有剛才那是什麼?
【是紀君澤小時候的回憶。】
謝緩:那個女孩是誰?我該不會是成了替身了吧?
謝緩此時心情一度十分複雜,自己一邊安慰著紀君澤自己沒有把他當成替身,又一邊被他當替身?
城會玩!
“紀總,我們該出去吃飯了,我餓了。”
謝緩可憐巴巴的說道,伸出手戳了戳紀君澤的臉,發現對方竟然一動不動的。
紀君澤趴在謝緩身上險些壓得謝緩喘不過氣來,狹小的空間裏,她隻能低下頭,看著他眼底的烏青,歎了口氣,“看起來你昨天也沒睡啊。”
他沉睡著,濃密的睫毛像是扇子一樣,在眼底灑落了一片陰影。
男人的睫毛也會這麼長嗎?
她有些想碰一下,卻在伸出手的那一刹轉而碰了碰自己的額頭,我在想些什麼啊。
謝緩歎了口氣,雙手一攤,放棄了掙紮。
現在車門被鎖上了,如果開門的話,一定會驚動紀君澤,對方可能還會焦躁不安。
先讓他睡一會兒吧,一覺醒來什麼都忘了。
“下回累了就在家裏麵休息吧,別老跟著我瞎鬧了。”
謝緩說道,又勾起了嘴角,“你別說,你這樣還怪讓人喜歡的。”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紀君澤的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
謝緩看著紀君澤的側臉,鬼使神差的也閉上了眼睛,誰知道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正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這是……?”謝緩有些疑惑,抬起頭,正好看到磨刀霍霍的陸初弦。
她才發現自己一直都在靠著紀君澤的肩膀。
“啊!”謝緩險些跳了起來,夭壽啊!
謝緩抱頭痛哭:我是怎麼睡著的啊!
“緩緩,你……”陸初弦組織了半天話,但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智商捉急啊。
“該起來了。”
紀君澤沉聲說道,眼底的陰沉早就一掃而空了。
洛沫一臉八卦的看了看紀君澤和謝緩,在嘴裏塞了口米飯,“緩緩,你終於醒了。”
這句話一出口,立刻引起了陸初弦的注意力。
陸初弦氣不過,索性拿起一大塊羊肉就塞到了洛沫碗裏,“吃你的飯!”
“欸,你幹什麼!洛沫得的病剛好,不能吃那些發物!”謝緩忙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