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先出去,先別破壞現場了,如果是他開的窗戶說不定上麵還有指紋。”
謝緩點點頭,兩人急匆匆的去急救室。
謝緩看著紀君澤眼底不免有些讚歎,“紀總你怎麼這麼厲害?懂的這麼多東西!”
你看看人家,刑偵學、醫學和商學都懂了,怎麼不比陸初弦那個戀愛腦強?
“從小就……”
紀君澤看著謝緩的臉,似乎有些失神,說出來半句,又適時地閉上了嘴。
“紀總,什麼從小?”
從小就明白這種東西了,一直在被追殺,不知道都難。
謝緩聽著他的心聲,心裏不由得一顫,一股莫名的情緒鋪天蓋地地襲來。
紀君澤扭過頭,看了眼謝緩,正好迎上謝緩看自己的雙眼,深深的對望了一眼之後別開了眼睛。
“洛沫她一定會沒事的。”
謝緩扭過了頭,心情有些複雜,輕聲應了一句,“嗯,謝謝。”
【你也開始同情大反派了啊。】
謝緩歎了口氣:他挺可憐的,再說了我又不是那種沒有心的人。
回到急救室門口的時候,洛沫已經被人推出來了。
洛沫臉色蒼白的躺在上麵,因為中毒有一會兒了,臉上還稍微有些青紫,看上去整個人虛弱極了。
她前不久就出了一次車禍,這一次又差點活不過來。
原本身體就好得差不多了的洛沫,被這一折騰估計又得在醫院裏麵住好幾個月。
謝緩鼻頭酸澀,她還記得洛沫之前還滿懷期待地看著她。
【“緩緩,等我回學校了,我一定要好好學習,走上人生巔峰。”】
【“得了吧,就你啊,還是把病先養好了再說吧。”】
紀君澤看著謝緩皺了皺眉頭,她對洛沫……似乎有特殊的情結。
謝緩抬起頭,正好對上紀君澤的眼睛,她的臉色並不好看。
“紀總,這件事……”
紀君澤歎了口氣,“你現在要做的是在這裏看著洛沫,這件事情,我會幫你查清楚。”
謝緩跟著推著洛沫的車走開了,紀君澤站在原地,不知為何沒有動作,隻是盯著她的背影看。
為什麼你的眼睛不能隻落在我一個人身上呢?
謝緩聽著他的心聲,心頭顫了顫,很快又恢複原樣。
謝緩:係統,紀君澤現在對我的好感度應該不算太高吧?
【當前好感度:三十五】
謝緩:那你說紀君澤為什麼幫我啊,明明我們兩個的好感度連一半都不到。
【可能是看你長得好看?】
謝緩癟癟嘴,在心裏罵了這個苟係統一萬遍,然後抬腳就朝著病房走去。
“洛沫,你可是女主啊,拿出你虐文女主打不死的小強一般的戰鬥力來!”
謝緩這麼給洛沫打氣,卻發現心裏麵沒譜的是自己。
“洛沫,”謝緩握住了洛沫冰涼的手,“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謝緩原本第二天就準備出院了,因為謝老爺子心疼孫女的緣故,謝緩一直在醫院裏麵做了好幾次檢查合格之後,才能出院。
所幸待在醫院,謝緩也能看著洛沫多一點。
過了兩天,陸初弦才來醫院,正好碰上了一起來探病的謝緩和紀君澤。
工作上的事壓得陸初弦頭疼,聽到洛沫中毒的消息,他竟然會有些害怕。
“開什麼玩笑,我喜歡的是謝緩啊。”
他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洛沫,心裏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大舒服。
“緩緩,她……沒事吧?”
謝緩的心情算不上好,一看到陸初弦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壓下心頭的火氣,“沒事,就是中毒了。”
陸初弦眼睛一直看著洛沫,“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了?”
謝緩氣,“洛沫是被人下毒了,紀總已經派人去查了。”
陸初弦似乎這才注意到站在角落裏麵的紀君澤,臉色一沉,剛準備說什麼。
“這間VIP病房裏麵隻有洛沫一個人,監控壞了,那天我們去找洛沫的路上剛好碰上一個奇怪的人。”
陸初弦看著謝緩一臉緊張,“緩緩,那你有沒有事?”
謝緩笑了笑,“沒事啊,你現在關心的不應該是洛沫嗎?我能有什麼事?”
陸初弦眼裏情緒複雜,撇了撇嘴,“她能有什麼事?禍害遺千年,才不會死。”
謝緩:來了,傳統虐文的渣男思想。
陸初弦似乎還想說些什麼,謝緩卻沒有心思聽了,“你先在這裏看著洛沫,我跟紀總出去有些話要說。”
說完,就跟紀君澤一起走了出去。
陸初弦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洛沫,眼眸低垂,“真的就這麼討厭我嗎?”
謝緩跟著紀君澤走出了病房。
“謝昭明天就要被放出來了。”
謝緩點點頭,“我爸之前跟我說過了,老爺子對他們有愧疚,所以這次隻當作是謝昭的一念之差,老爺子讓她們搬出去了。”
“隻是這一次事情鬧得對集團的影響不好,這幾天關著她就算是老爺子給她的教訓了。”
紀君澤看著謝緩,深吸一口氣,“我想洛沫她應該隻是幫你擋了一刀。”
謝緩認同他這個觀點,這個人的目標確實是自己,卻沒有想過自己身邊會一直有人。
所以他的目標從自己轉到了一直孤立無援的洛沫身上。
估計在這個人看來殺掉自己跟殺掉洛沫,兩者都是一樣的,都可以幫謝昭鏟除一個對手。
“他受謝昭的命令辦事。”
“這件事我也調查過了,之前有個人去謝昭的拘留所看過她,而且時間與洛沫出事的時間基本相符。”
謝緩皺了皺眉,“是誰?”
“那個人戴著帽子,監控確實沒有拍到這個人的臉,調查可能要等一段時間。”
謝緩歎了口氣,“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邊藥品調查也有結果了,這是一種多種藥品混合起來的毒藥,因為藥物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很難調查。”
“但是就這個人的身形看,這應該是個成年男性,精通醫理。”
謝緩嚇了一跳,腦海裏麵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隨即又搖了搖頭。
“不會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