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緩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有些疼,尤其是關節處。
她想伸出手揉揉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一隻手被紀君澤抓著牢牢地握在手裏。
手心傳來的灼熱的溫度,有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盡管如此謝緩整個人還是驚呆了,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什麼?
“醒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謝緩身體的僵硬,紀君澤很快就恢複了意識,抬起頭,卻沒有立刻鬆開抓著謝緩的手。
“嗯,這是哪裏?”
紀君澤看了她一眼,“醫院。”
謝緩一驚,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整個人身體猛地一震,“他們呢?那群小混混……”
“我已經處理幹淨了,把他們送去了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謝緩放心了,垂下眸子,輕輕地說了一句,“那就好,謝昭那邊……”
“他們指認了謝昭,現在謝昭已經被拘留調查了。”
謝緩鬆了口氣,這樣看來洛沫很大程度上會沉冤昭雪,她也可以短暫休息一段時間了。
“紀總。”謝緩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眼神落在了跟紀君澤緊緊相握的手上。
“怎麼了?”
紀君澤緩慢的移開了手,看上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輕輕的咳嗽了幾聲。
“是你昨天晚上一直拉著我的手不放。”
謝緩:真的嗎?我不信。
【(捂臉)我什麼都沒看見。】
“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
“隻不過是擔心……”擔心你弄巧成拙上趕著給人去送人頭了。
他看了謝緩一眼,雙眸微微眯起,朝前麵湊了湊,“你說了很多次了,不過你準備怎麼謝我?”
謝緩: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他之前不從來都不說這個的嗎?
【這是你的原因。】
突然紀君澤兜裏麵傳來了電話鈴聲,似乎是不滿被人打斷氛圍,紀君澤皺了皺眉頭。
“喂,什麼事?”
紀君澤聽了電話之後眉頭明顯的皺起來了,扭過頭眼神落在了謝緩身上。
沉聲道,“謝家來人找你了。”
謝緩歎了口氣,沒想到來得這麼快,“應該是徐鳳英吧。”
“嗯,你打算怎麼做?”
謝緩搖了搖頭,“跟他們直說吧。”有其母必有其女,突然間她嗓子有點不舒服,伸出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杯。
“紀總,麻煩給我倒杯水。”
門口的保鏢聽見之後心中警鈴大作,這女人膽子可還真不小,居然敢叫紀總給她倒水。
他們跟著紀總也有一段時日了,紀總身邊連女人的影子都很少見。
“嗯。”
但是比起謝家來得更快的是本來就在醫院裏麵的陸初弦。
他急切地推開病房的門,看著相處和諧的兩人,臉上寫滿了不開心,攥了攥拳頭。
“緩緩,你沒事吧?”
謝緩搖了搖頭,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沒事。”
陸初弦看著她,一時有些不解,“謝昭那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聽說今天早上她被人帶走了。”
“陸初弦,說出來可能你也不會相信,原來想害我的人一直都是謝昭,你誤會洛沫了。”
“誤會?”陸初弦皺起了眉頭,“應該是你誤會了吧,謝昭不是你妹妹嗎?你怎麼幫著外人說話?”
謝緩:我就說說了你也不會相信。
“呼,”謝緩呼出了一口氣,“我已經把有關的證據都交給警方了,是真是假,警察那裏會有判斷。”
話音未落,門就被大力地推開了,徐鳳英環顧四周,眼神落在謝緩身上。
“謝緩,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
徐鳳英直直地朝她走來,舉起了她的手,準備給謝緩一巴掌。
謝緩皺起了眉頭,關節疼得很,她想著該如何應付這一下的時候,徐鳳英已經飛奔而來了。
過了會兒,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在謝緩的臉上,她有些驚異的睜開眼睛看到了抓著徐鳳英的紀君澤。
“還請你自重。”紀君澤說道。
徐鳳英被抓住了手,嘴卻沒打算停著剛準備開罵,下一秒就被紀君澤甩到了地上。
紀君澤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拿起桌上的衛生紙,擦了擦自己的手。
謝緩:對嘛,這才應該是紀君澤被人拉著手應該有的反應啊。
“謝緩,昭昭一直把你當成親姐姐來看待,你為什麼這麼對她?”徐鳳英那眼神,簡直恨不得把謝緩剝皮抽筋。
“她小時候就很崇拜你,什麼好東西都讓給你,你怎麼能這麼對她?你怎麼能這麼陷害她呢?”
徐鳳英哭哭啼啼地說道,周圍的病人護士都開始對著謝緩指指點點的。
“為什麼?我來告訴你為什麼。”
謝緩頓了頓繼續說,“前幾天她用手機把我叫出去,然後企圖讓小混混侮辱我,要不是有紀總在我早就沒命了。”
“後來,她打算在我藥裏下毒。”
謝緩抬眸,眼睛裏麵像是凝了冰霜,“所以說,我送她進局子過分嗎?”
“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徐鳳英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謝緩,她一時間有些陣腳大亂了,她印象中的謝緩一直都是一朵嬌花,從未見過她長出來刺。
徐鳳英咬了咬牙,“昭昭她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她從小就心地善良,怎麼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謝緩看著她,“嬸嬸,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教好女兒。”
這件事情她有確鑿的證據,隨便拿出來一樣都可以讓謝昭很有判頭。
“你不能這樣做,昭昭可是你的妹妹啊。”
謝緩抬了抬眸子,看著手裏的水杯,裏麵的水波紋蕩漾,映照出來她的臉。
“她害我的時候,可從來沒想過我是她的姐姐。”
謝緩深吸一口氣,“我昨天不過是偶然間撞破,誰知道她之前還對我做過什麼。”
“嬸嬸,如果不是我偶然見看著她手機的短信,我死了,該去找誰索命呢?”
周圍的人都散去了,從一開始的指責謝緩到最後都開始有些同情她了。
“剛才還覺得這個姐姐做的有點過分,現在才知道這世界上真有這麼惡毒的人,那可是她姐姐。”
另外一個人點點頭,附和道,“我看有其母必有其女,估計這個女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教不好女兒還反怪在別人身上,女兒惡毒這個媽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