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這個問題對於很迷茫的人來說,的確有存在的意義,安德魯、艾森和馬丁他們從來就沒有深究過這個問題,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是在幹什麼,他們是為了什麼而被製造出來的;如今,一直有著正常生活的陳浩卻因為他們的到來變得有些異常,異常到迷茫,以至於問那些他認識的人:“我是誰?”
凱森是最了解陳浩的人了,但是這次他看不出陳浩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因為陳浩的神情參雜了很多的微表情,是專注、疑慮和認真,“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陳浩看了看攝像機是的影像,聽著裏麵那個自己的講解,但是他卻想不起自己講過這樣的話,他隻是覺得這是發生過的事,但是他是救濟者還是被救者,這讓他糾結著,他腦海中出現了很多畫麵,這些畫麵就是記憶,然這些畫麵很混雜,也是說這不是一個人的記憶,他看著周圍的人,那些熟悉有陌生的人此時顯得有點像是鏡子,因為陳浩的記憶就是這些人,在記憶中,陳浩就是那些人,“我是怎麼了?我到底是誰,這上麵的是什麼?”
現場的人有點懵了,因為大家都不知道陳浩在說什麼,他們也不了解,安德魯看到這樣的情況,他首先是冷靜下來,他覺得應該要從事情的根源來處理,剛才陳浩說過這是他看到的未來,所以安德魯用另外一種方式去問他,當然這隻是他的猜想:“艾森?你是艾森?”
艾森覺得安德魯的做法很奇怪,但是他知道安德魯一定有他的原因的,也就看著陳浩怎麼回答了,陳浩的樣子仿佛恍然大悟:“是的,我是艾森,我是艾森……”當他這樣說的時候,樣子還是很迷茫,很不確定自己的身份。
所有人都被陳浩的回答驚訝到了,而安德魯更是感到一種愧疚,因為這有可能是他造成的,這個也是他的猜想,既然他能消除別人的記憶,也有可能可以在別人身上植入另外一個人的記憶,但是這些還沒有得到證實,可是陳浩的言行舉止的確讓安德魯確信這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但是他想到了馬丁說的,他不是第四層進化體,他是有缺陷的,是一個未知的進化體,這讓他恐懼這些,而現在他卻不知道該去做些什麼,他來到這裏,不止沒有幫比爾恢複記憶,而且還讓陳浩變得有些“神經質”,他又是一副焦慮的樣子,艾森察覺到了安德魯的那種心情,於是安慰道:“放心吧,他會和馬丁他們一樣好起來的。”
陳浩看了看凱森,說到:“不,我不是艾森,我是陳浩……”但是他眼前的很多人都讓讓他有零零散散的記憶,他有感覺到他不是陳浩了,又說:“不,我不是陳浩,我是誰?”
陳浩每次重複“我是誰?”,安德魯的罪惡感就越來越大,但是他還是問了:“你看到了什麼,覺得你是什麼?”
陳浩看著安德魯,“安德魯?我們是怎麼著陸的?”
這說話的方式讓安德魯想到了比爾,也就是說陳浩現在有是比爾了,陳浩就像是人格分裂一樣,時不時的在演繹這他們一行人的其中之一,而安德魯必須去正視這寫問題,“你看著我,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陳浩苦笑到:“你是在開玩笑嗎?”但是苦笑之後,陳浩有回答不是這個問題了,因為他的腦海中出現了很多人的畫麵,這都是眼前這些人初次認識安德魯的畫麵,他沉默了,再看看周圍的人,他似乎又清醒過來了:“我剛才是在做夢嗎?我夢到了你們。”
這樣的答非所問似乎有是陳浩的風格,像是幽默的玩笑,而現在所有人都笑不出來,因為大家都知道現在的情況不是陳浩所說的夢,威爾狠狠的用手上的一把螺絲刀砸在計算機上,“該死,這玩意是怎麼了……”他努力的想修好計算機,以便知道陳浩是怎麼了,但是他卻無能為力,馬丁看到威爾這樣,他還是很平靜,他對威爾說:“李,我見過的事情比你還要多,這些事雖然很讓你煩惱,但是什麼事都會有一個結果的,為什麼你就不能換個心態去看待這些事呢?”
威爾看著眼前這位頭發泛白的人,覺得馬丁說的話的確很有道理,同時也覺得自己的確有些急,他渴望的東西很多,以至於他什麼都去做,但卻往往不能做到最好,這樣是他現在不能和他的朋友一樣有作為的原因,但是他卻比他的朋友多了很多基本的要領和常識,而現在他必須集中做好這些事,其實他要恢複計算機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讓計數機恢複初始狀態,也就是要消除他的那些研究數據,這個他也想好了,是的,如是他出現這樣的情況,陳浩會不顧一切的為他做出任何事,因為他了解陳浩,於是他準備按住計算機上的一個紅色按鈕,那個就是還原計算機的按鈕;馬丁看到了,握住了他的手,微微笑說:“年輕人,辦法會有的,我們不至於這樣。”事實上馬丁已經找到了辦法讓計算機恢複了,隻不過需要十幾分鍾的時間,“李,雖然我們忘記了一些事,但不代表我們什麼都不記得,這種情況我會搞定的,我們都說了,我們也是科學家。”
威爾不知道馬丁是怎麼弄的,但是他看見機器的確已經在啟動了,從而他有懷疑起這些人了,他們究竟是什麼人,是凱森說的時空扭曲的過來的人,還是地下組織故意安排的人呢?
這是比利和安藤回來了,他們推開門,安藤說道:“嘿,大家猜猜我們幹什麼去了。”
看著他們微笑的雙頰,所有的人並不是很感興趣,因為現在的事情更是麻煩,陳浩看到他們就問:“什麼事呢?”
“就是這個。”比利拿出了一個看起來很沉重的東西,“我們找到了這個,它可以承受很大的爆發力,它是研究核聚變的東西,我之前不是說過要幫安德魯拆了那個炸彈嗎?實話說,我不知道它會不會爆炸,所以我隻能把它發在這裏麵,就算是爆炸我們也是安全的。”
陳浩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說:“咦?我的項圈呢?”
比利和安藤很無奈,以為陳浩又在開玩笑了,安藤說:“你能不能成熟點?”
凱森過來,直接給陳浩打了一針,“我覺得他還是適合睡覺,讓他繼續做夢,我被他搞的心煩意亂。”凱森給陳浩打的是鎮定劑,陳浩立馬就倒下了,事實上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因為威爾的心情就是因為陳浩才這樣,當然大家也想知道陳浩為什麼這樣,而不是聽他一直說這這些事。唯有比利和安藤覺得很奇怪,比利看著凱森:“這是怎麼了?我們錯過了什麼?要是想打針,應該叫我,我會狠狠的紮他的。”
於是凱森就和安藤與比利說了這些事的過程了,說完的同時,威爾的計算機也弄好了,於是大家就把陳浩抬到了測試台上,而安德魯卻走出了實驗室,他是害怕這些事與他有關,更害怕的是他又會搞砸這些事。艾森也跟著他走出去,艾森知道安德魯一直很自責,在他們離開地球的時候他就陷入了這樣的狀態,一開始是珍妮和傑克,之後又是凱文,他不能很好的保護他們,現在又是比爾和陳浩的事,艾森對他說:“難道你不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嗎?”
安德魯隔著玻璃門看著裏麵說:“我想我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應該是我做,我怕我會在犯錯。”
“安德魯,我覺得也是你做,但是!你必須正視這些情況,你難道沒有想過去彌補嗎?再說,這裏的人有誰責怪你,他們半句也不提,盡管你說你是做的,可他們把你怎麼樣了嗎?他們想要的是這些事最後的結果;而你,有這個能力去讓這些事有個更好的解釋。”艾森的確是這樣想的,雖然他是最終進化體,但是在解決事情這方麵,他還是承認略遜於安德魯的。
安德魯的確太沉寂與過去了,他失去的人的確沒有一個責怪過他,而這些事卻讓他迷失了,他再看看那些圍在計算機前的人,對艾森點了點頭:“我知道怎麼做了。”安德魯推開了門,也來到了計算機的跟前,看著那些數據,這些都需要他正視的;他看到的是陳浩的記憶區的掃描結果,陳浩的記憶區出現了多種不同的數據,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安德魯開始他那大膽的猜想了:“我想這是我們這些人的記憶,陳浩的有些記憶被消除了,也就是他在暈倒的時候,在之前,我和一個同伴發生爭執,他也暈倒後失憶了,在加上我們著陸之後,我是第一個醒來的,也就是我的同伴也是因為我暈倒了,但是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做到,也許是我釋放出某種電波,而之前的兩起時間足以說明我有消除他人記憶的能力,而陳浩出現的這種情況,我更是猜想我不是能消除他人的記憶,而是拷貝,更確切的說是竊取,而這記憶存在我身上的某個地方,我自己察覺不到的,再,我受到什麼刺激,我將會釋放這種記憶,而竊取和釋放記憶是同時進行的,所以這類似另一種記憶的植入方法。”
安德魯這樣說大家也有些明白了,畢竟這裏的人都對科學都是精通的,凱森是最先明白安德魯的意思的,於是他有說到:“這樣的話,陳浩同時擁有你們的記憶,也就是說他現在迷失了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他還在你們的記憶中徘徊,也就是說隻要消除在他腦海中你們的記憶他就能恢複了。”
“可以這樣說,但我還是不敢去確定,因為我有植入記憶的能力,在這裏的人應該擁有喬的記憶,就是我們發生爭執時的記憶片段,可以他們並沒有提過這些事。”安德魯還沒有提前下結論。
凱森搖搖頭:“也是,要不我們把他弄醒,問問他知道關於喬的事嗎?”
“我覺得這不是個好辦法,要是他又‘我是誰,我是誰……’一直問下去,我們又能怎麼辦。”威爾覺得不妥;“所以,我應該對他進行一個細胞的檢查,看看是不是跟他機體有關,因為在宇宙中有很多輻射,恰好你們帶來的輻射被耗子吸收了。”威爾說的也是,之前是他大意了,沒有對大家這一點進行檢測,於是威爾抽取了陳浩的表皮細胞。
在顯微鏡下,大家都可以看到陳浩的細胞,這一結果讓大家都很驚訝,陳浩的細胞很繁雜,看上去不止是一種細胞,更令人吃驚的是,陳浩居然有比爾身上的那種病毒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