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麵開車的王陶,把窗戶打開一道縫,刺骨的涼風颼颼的灌進車裏。
凍得隻穿著西服的孫越縮著頭,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王陶卻貼著那倒縫使勁的吸了口涼氣,關上窗淡淡說:“還是我來告訴你們吧。三個月前……”
中東,伊拉克,那是我們為期30天維和的最後一天。那天和往常一樣,天很藍太陽依舊耀眼的掛在頭上。
我和我的隊友,再一條主幹道上進行著日常巡邏,其實,伊拉克的人民對中國人還算不錯,街邊不少商店老板在門口和我們打招呼。
一直到下午我們相安無事,我上時正要宣布收隊時,一個伊拉克人向我們求救,說他的妻子發瘋了在家裏殺死了他的孩子。
我們一邊通知隨行軍醫,軍醫就是韓星龍。
一邊和那個男人向他家的方向跑去。
王陶問張濤要了一隻煙,抽了一口又說:“當時,我們以為隻不過是普通的殺人案件。
等到我們看到家裏的慘狀所有的隊員都驚呆了,一個五歲大的孩子猶如被野獸撕咬過一般,他的母親還在瘋狂的撕咬著那個兒童。
那個伊拉克男人看著自己死去的兒子,抄起一柄做飯用的菜刀瘋狂的朝他的妻子掄去。
我們就這樣呆呆的看著,那名男子砍的滿臉是血。
直到韓醫生和支援小組來了,我們才算徹底回過神來。”
張濤被驚的口水都流了除了,震驚的說:“你們不會就是那兩位……”
韓星龍神色淡然,語氣平靜的說:“對,我們就是被國人稱為“逃兵”的那組維和部隊成員。
當時,等我趕到後,那名女子已經死亡,至於那個孩子就別提了。
那個男的一開始坐在地上痛苦的哭著,這種失去親人的痛苦我們都能理解。
那明男子哭聲越來越大,身體也開始不停抽搐,我的助手開始上前觀察。
男子麵色發白,嘴裏吐出血沫。突然,男子一口咬住了我的助手的脖子瘋狂的撕咬……
那種場麵你們不親自看到絕對不會知道那種血腥的場麵。”說完低下頭使勁皺著眉頭。
葛軍安慰的拍了了拍韓星龍的肩膀安慰的說:“別難過了龍哥,我們都能理解。”
韓星龍突然神情激動地吼道:“你們理解個屁!我的助手受傷後,王陶用槍托打暈了那名伊拉克男子。
我們帶著傷員和那名男子準備撤離時,隔壁出現了一聲慘叫,我們衝進屋查看情況時,發現比剛才的那個還要慘烈。
一家四口圍著一個青年撕咬,迫不得已我們開槍還擊,我們帶著那個被咬的奄奄一息的男子一起回到基地。
當時有三個國家的隨行軍醫對傷員展開會診,都以為可能是重症癲癇病。
災難在晚上發生了,那些三個傷員開始襲擊醫生,護士。沒過多久那些被咬的人也開始襲擊周圍的人,整個軍營猶如屠宰場一般,病毒傳染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當時我被三名變異人追著跑,看著周圍不停倒下的戰友,我絕望了。
最後,是王陶把我救了出來。
我們兩個徒步再沙漠中奔襲50公裏,連夜跑到駐伊美軍軍營。”
說道此時,一名久經沙場的戰地醫生也哽咽了。
王陶歎口氣不解的說:“當時,我們跑去求援時開始,美軍基地最高長官聽到200人的維和部隊全軍覆沒十分震驚!不過他不聽我們勸阻,以為隻是單純的恐怖襲擊。
隻派出了一支20人的特種小隊,看袖章應該是海豹突擊隊。
我還在不停的勸阻,美軍基地長官以戰後恐慌為由強行把我和韓星龍送上了飛機,遣返回國。
而後,我們便被冠以“逃兵”的稱號。”
安茜差異的問:“你們怎麼不把實情講出來?你們何必要蒙受這不白之冤?”
王陶無奈的歎口氣說:“保密條令啊警官!你們警校沒交你們什麼叫保密條令啊?
而且,我們以為隻要特種部隊處理了那些病變變異的人,瘟疫理應能控製住。
況且,我們根本沒有往生化武器上麵想。”
王陶又提一口氣繼續說:“我們回來後因為政治原因,我被取消軍職,韓醫生也被安排到這個小城市當醫生,要不你們也遇不到我們。”
安茜一拍她修長的大腿,憤怒的說:“這幫拿著納稅人錢的吸血鬼!
這樣的英雄怎麼能叫逃兵?他們也是為了救人啊!哎,英雄氣短啊。”
韓星龍已經調整好情緒說:“嗬嗬,還英雄呢,打了敗仗哪有叫英雄的?行了,各位靠邊停車吧,我會爭取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的。”
劉明冷笑了一聲,用戲謔的語氣看著韓星龍說道:“韓醫生,你還有什麼事情沒說吧?如果沒有事情,軍隊會大張旗鼓的來抓你?保證我們的安全?
你在玩我們呢吧,你明知道出現這種不可控製的瘟疫,政府肯定會采取強硬態度。
估計一停車,他們把你和王陶抓走,就把我們殺了吧。
要知道,大家手裏也是有人命的人了。
再說,咱們勉強也是經曆生死的夥伴了,你覺得……”
眾人也陷入深思。
韓星龍沉默了半晌說:“各位,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們。”說完撕開自己的大衣的裏層,衣服的夾層裏有一個用防水袋子密封的文件。
韓星龍打開文件說:“這是個文件是我在上個星期用手機收到的。
這個文件前半段是用“達芬奇密碼”進行加密編寫,後半段,本人才疏學淺,真不知道這個到底是什麼用什麼加密的。”
韓星龍頓了頓接著說:“這個文件說了模棱兩可,好像有一種未知什麼東西泄露,暫且叫他病毒吧。
病毒大約有10-30天的潛伏期,病毒再泄露的24小時內空氣傳播,36小時後唾液,血液,等等。
48小時以後隻能依靠血藥進行傳播。患者感染初期會出現,咳嗦流鼻涕等普通流感一樣。
等到病情嚴重以後,會出現低熱並且低燒不退的棘手相信,病人會在10個小時內突然死亡,10-15分鍾他們會重新複活開始瘋狂的攻擊活著的人。
最厲害的是,這個病毒無法用任何已知藥物殺死或中和。通俗點將就是被咬傷後,沒有疫苗治療,必死。”
韓星龍揉了揉臉頰,驚魂未定著說:“你們在停屍房看到那名女屍,死亡時間不超過2個小時。
我曾用零下50度的及低溫對死者進行急速冷凍,效果你們都知道。
我對房春高的死很抱歉,我真的沒想到那名女屍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可以撞開鎖著的保險櫃。”
張濤談口氣,認真的說:“韓醫生,從你在大廈把我救起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一地道的醫生,而不是拿醫生當賺錢工具的黑心商人。
我早就原諒你了,他的死是不可預測的,這也根本不是哪個人的過錯。”
接著又神情沮喪的說:“不過誰知道咱們能在這個末世裏活多久呢……不僅有多如牛毛喪屍,還有陰險狡詐的人類”
劉明冷笑了一下,冷酷的問:“你們覺得生化危機時代最恐怖的是什麼?
嗬嗬,多如海浪般的喪屍那隻是其中一部分,最致命的是人類!再末世,他們什麼都做的出來。”
接著,轉頭看向後坐疲憊的眾人,認真的說:“我開始本來打算不擇手段的活下來,我開始覺得隻有活著,才能救更多的人。
現在,我知道我錯了。
時間過的越久,可能成為我們生死夥伴的隊友會變成我們的敵人。
所以,我覺得我麼要成立一個組織!
一個真正救人為己任的組織,我們要給這個黑暗的末世帶去人類的希望!而不是絕望!”
葛軍卻毫不留情的打擊道:“你說什麼?救人?還要給人類帶來希望?別鬧了夥計,咱們拿什麼救人?就憑咱們這些蝦兵蟹將?就憑咱們這幾把開山刀?”
說完又沮喪的歎口氣,垂頭不再說話。
坐在一旁的女警安茜卻用詫異的目光看著說的紅光滿麵,眉飛色舞的劉明,不確定的問:“你確定,你要救人?而不是殺人?”
看著劉明又用鄙視的目光反著白眼,正色道:“如果你真的要救人的話,我可以幫你!你們知道警局還有沒有感染的幸存者,那裏有我們需要的武器裝備。”
眾人一聽,猶如打了興奮劑一般。
劉明坐起身擺著手,興奮的說:“對啊!咱們怎麼忘了警察局?
咱們可以去警局整到咱們需要的武器裝備。
然後,咱們可以組建車隊,隻有人多了咱們才能突圍,我們要想辦法尋求外界的支援。
這樣保證政府不會殺人滅口。
這樣才能再這個末世活下去!人少的話我估計咱們碰到大麵的喪屍會束手無策的。”
眾人紛紛摩拳擦掌,
王陶一邊開著車一邊說:“無規矩不成方圓,我覺得咱們應該頂下咱們自己的規矩。
咱們現在人少沒事。等到以後,咱們人多了沒有規矩我們勢必會受到不必要的損失。”
劉明突然打開窗戶往後看了一眼,無奈的說:“規矩以後再說,看看後麵咱們是不是先考慮怎麼處理那些跟屁蟲?”
坐在最後一排的韓星龍,開打後門一道縫,掃了一眼大聲道說:“咱們真的有麻煩了!3兩奔馳裝甲車,大約15個人,全副武裝。
有可能是特種部隊,或著是反生化小隊。”
劉明打開地圖,給王濤說:
“前麵左轉進電視台的地下停車場!
各位,抄家夥準備血戰!打起十二分精神。
他們可不再是流氓團夥,他們可是經過專業訓練裝備精良的特種部隊,咱們隨時可能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