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鴻浩見玉紀出言相勸,也是不再說話。斷雲遠雖然有些氣不過,但稍稍冷靜之後,想起文鴻浩深受凡月仙疼愛,也是選擇了息事寧人的樣子不再說話了。
玉紀見眾人不再爭吵,便接著說道“我師弟在大漠遊曆多年,接下來由他向大家介紹一下他所掌握的情況。”
眾人聽了玉紀的話才知道,近兩年很少聽聞玉清的消息,原來是去大漠遊曆了。
玉清清了清嗓子說道“魔族各部自從被神皇英雄統一之後,也是一直忙於內部建設,從未考慮侵略中原之事,直到神皇英雄得知了那件事之後,心性大變,誓要殺光中原仙門。”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眾人皆是紛紛問道,希望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丁一心想“看來神皇英雄恐怕和玉清已經是決裂了,也不知玉清和神皇鍾靈現在的關係如何!若是因為這些事情使得兩人必須分開,也真是一件很讓人扼腕的事情。”
玉清見眾人嘈雜,便又清了清嗓子接著將神皇英雄和尚秋水的故事講給了大家。
聽了這段往事,眾人又是開始躁動紛紛說到“這尚姓姑娘怎麼能和魔族私通,真是有傷風化!”“真是讓人恥辱,我要是有這樣的女兒,一定要和她斷了父女關係才好!”
玉清聽了這些蜚語,目光中露出陣陣寒光怒道“正是因為有你們這些偽君子衛道士,才導致今日的局麵!”
原來,神皇英雄在完全掌握了大漠之後,又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整治,才算是完全掌控了大漠。便覺得此時將尚秋水接回大漠應該也是無人敢於反對,而後便命人去寧陵尚氏準備接尚秋水來大漠和自己還有尚凜然團聚。但等來的消息卻是,尚氏一族因為和靖宜門有些衝突,而後靖宜門借口尚秋水和魔族有染,便率眾將尚氏一族盡數殺害。尚凜然在丁一等人的幫助下,才算是躲過一劫還和父親相聚。但後麵發生的事情,眾人卻一直不知,直到此時才得知這個噩耗。神皇英雄得知此事之後,性情大變。也是決定要為尚氏一族報仇雪恨。
丁一忽的聽到靖宜門幾個字,便想起那蜚獸事件中首先被毀的門派便是這靖宜門,心中猜想‘難不成那蜚獸便是神皇英雄命人釋放在寧陵靖宜門的。’但是玉清始終沒有提及此事。
聽了玉清的介紹,眾人也是知道了此次魔族入侵的原因。但大多數人還是有些不以為然“那靖宜門惹下的禍事,和其他仙門又和幹係!”“冤有頭債有主,我看著魔尊就是想要侵略中原仙門,其他的都是借口!”
玉清聽了這些人的冷漠言語,更是怒不可遏嗬道“事到如今,你們還沒有覺悟嗎!正是因為你們這種想法,還有仙盟對這種惡行的姑息養奸,魔尊才要決心徹底消滅仙盟,因為在尚氏之死這件事上,所有保有偏見、所有坐視不理的人皆是幫凶!”
“多年來人族魔族相安無事,邊境上也是來去自由,互通有無,一派繁榮景象,那靖宜門分明就是挾私報複,拿魔族之事當做借口!”文鴻浩也是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在丁一看來,文鴻浩和玉清兩位少年天才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
無悔大師見眾人又陷入爭論,便說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還是商討一下如何應對魔族的入侵才好!”
玉紀此時也是使了一個眼神,示意玉清冷靜。原來玉清在大漠之時,並不知道神皇英雄將蜚獸投放到寧陵地界。事後聽到中原傳來的消息之後,便立時明白了此事一定是神皇英雄所謂。雖然玉清也是一樣痛恨靖宜門這類道貌岸然的仙門的所作所為。但此時神皇英雄如此做,使得眾多無辜之人被牽扯其中。玉清也是決計不能答應的。而後也是和神皇英雄據理力爭,希望能夠說服神皇英雄不再和中原為敵。但此時的神皇英雄已經是被仇恨所控製,始終覺得尚氏一族被害和仙盟的麻木不仁有直接的關係,所以一心隻想殺盡所有仙盟之人,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但是礙於往日和玉清的情分還有神皇鍾靈的緣故,始終也沒有對玉清如何。兩人也是不歡而散。正巧此時許多魔族主戰派借著這個機會,紛紛勸說神皇英雄對中原用兵,這才引出了神皇英雄率領十萬精銳攻擊玄天堡的事件。
見已經不能阻止神皇英雄,玉清也隻得準備返回中原,參與抵擋神皇英雄的戰事。
事情發展至此,神皇鍾靈也是十分愁腸百結心神不定。心愛的侄兒全家被害,自己也是十分痛恨那些凶手。但兄長執意要消滅仙盟。又導致了和玉清的決裂。自己在愛人和兄長之間就不得不做出選擇。一向果決英武的神皇鍾靈卻猶豫不決了。
玉清出於對神皇鍾靈的愛意便希望她能和自己一起回中原,而神皇英雄則是出於對妹妹的幸福考慮,不希望她再重蹈自己的覆轍。便希望妹妹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自己絕不阻攔他們。但見自己的兄長如此溫柔相待,自己便實在下不來決心拋下兄長和侄兒獨自追求自己的幸福。最後還是選擇留在兄長身邊。
玉清臨別之時,神皇兄妹皆是前來送行。
“再見之時,可能就是在戰場之上了!”玉清言簡意賅的和神皇英雄告別道。
“那就痛痛快快的戰一場!”神皇英雄瀟灑的說道。
身邊那位英姿颯颯的神皇鍾靈已是紅了眼眶,神皇英雄見此,便默默離去,留下兩人獨處片刻。
“不管這事最後怎麼樣!我都會回來找你的!”玉清柔聲說道。
神皇鍾靈一下撲到玉清懷中也是柔聲說道“無論如何,我都等著你!”
玉清緊緊抱著神皇鍾靈,雙唇印在神皇鍾靈的柔軟朱唇之上。像是要將眼前的一切留住似的,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神皇鍾靈也是不願鬆開自己的雙手,似是怕眼前的愛人消失在自己指尖一般,用力抱著這位即將與自己兄長為敵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