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終於蘇醒,發現自己已經安全的來到了縹緲宗。
丁一昏迷了幾日,寒如月則天天運用內力來調整丁一的身體。漸漸的丁一體內的靈力,也逐漸的平穩了。
聽侍女說,這幾日的事情,丁一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勞宗主了!”
“要你多嘴!”寒如月厲聲對那侍女說道。
那侍女見宗主斥責,便連忙後退幾步,跪倒在地。“宗主息怒!下次我不敢了!”
“算了!她也是好意,她不說,我也想問,我這幾日是怎麼過來的!”丁一趕忙解圍道。
“阿一,你還是叫我如月吧!”寒如月本就沒想把那侍女怎麼樣,其實在這縹緲宗上,寒如月一直如此,隻要寒如月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一眾侍女噤若寒蟬。但此時對待丁一,寒如月卻是柔情似水。
“好吧!如月…宗主!”丁一見了這個陣仗,也被寒如月的威勢所震撼,不由得又把宗主兩個字脫口而出。
見丁一如此窘迫,倒把寒如月給逗笑了。隻見寒如月笑意盈盈的看著丁一,眼中的感覺有些憐愛,又有些欣賞。
寒如月親自帶丁一參觀了一下縹緲宗。這一看之下,丁一真是有些瞠目結舌。
原來這縹緲峰之上有一處雄奇高大的縹緲宮,而丁一居住在旁邊一個玲瓏有致的秀樓,從這秀樓的最高層有一座拱橋,可以直通那縹緲宮。一路之上,所見都是侍女,並沒見一個男性。由於之前一直見寒如月一個人行動,又聽說那縹緲宗始終都是一位宗主隻收一位弟子。故而便覺得這縹緲宗定然是一個小門派。沒想到這縹緲宗的氣派比之飛羽門都要強上許多。更重要的是這縹緲宗處處都透著一種出世的人間仙境的靈動之感。加之這縹緲宗到處都是明豔動人的女孩,要是誤闖入這縹緲宗,定然是誤以為闖入了一處仙山瓊閣。
“如月宗主,不是說,這縹緲宗曆來隻是一位宗主隻收一個弟子的嗎?怎的這山中有如此多的女弟子啊!”由於丁一不知那些女孩的身份,便把那些女孩說成女弟子。
“是啊!內門弟子是隻有一人,但外門弟子有很多!這縹緲宮中都是女外門弟子,而山下還有很多男外門弟子。”寒如月見丁一的吃驚反應,莞爾一笑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是我孤弱寡聞了!”丁一用手摸著腦袋笑道。
原來這縹緲宗創派祖師本是一個豪富之家。但一生性格孤傲,不喜與人交往。巧合之下得了一套修身密法,便在這縹緲峰建了這縹緲宮。這祖師在山中修行百餘年,修為大成。在壽元將盡之時,惋惜自己的一身修為,便把畢生修為傳給了一位始終侍候自己的書童。這位書童也是天縱奇才,不僅將這一身修為發揚光大,還獨創了一套功法。可以更好的傳承這祖師的修為。而後創立縹緲宗,收了眾多的外門弟子。從中選了一位資質甚高之人收為內門弟子,最後臨終之前,又把這兩世的修為傳承給了這位弟子。此後,縹緲宗的便形成了如此的規矩。直至傳至寒如月。
丁一隨著寒如月來到了縹緲宮中,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女外門弟子。那些弟子自從上山便不曾在這宮中見過男人,於是見宗主帶著丁一,無不側目。有的扭捏不安,有的麵紅耳赤。一時搞的丁一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得神遊千裏,想著如果以後真能做這縹緲宗的宗主還真是美事一件。直到寒如月喚丁一的名字,丁一這才收回心神。
“阿一,你看!這便是縹緲宗曆屆宗主。”原來寒如月帶著丁一來到了一處供奉曆屆宗主的閣室,裏麵布置著曆任宗主的畫像。
寒如月進到這閣中之後,便跪在中間的一個蒲團之上,向眾位宗主扣頭問安。丁一見狀,也急忙在寒如月身旁跪下,也如同寒如月那樣向曆任宗主行叩拜之禮。
寒如月見丁一的行事及好笑又可愛,不由得看著他又是莞爾一笑道“你這是準備拜入我縹緲宗了?”
丁一聽了寒如月的話,一時語塞。其實本來丁一聽了寒如月說了如果能夠做縹緲宗弟子,就可以繼承千年的修為。現在來到這縹緲峰之上,看到這般人間仙境,更是讓人心馳。要說不想做這內門弟子,那是騙人的。但丁一始終還是惦記著梨雲夢,而且五年之期,也隻剩一年有餘。如果自己答應寒如月,這也是對她不起的做法。故而縱使心中萬般的心猿意馬,始終也不能答應寒如月。
見丁一不語,寒如月也知道丁一還沒有想好。便嫣然一笑道“我和你說笑呢,我說了給你時間考慮的!先不要急著做決定。”其實,見丁一此時的表現,寒如月倒還更加欽佩丁一。因為如果換了他人麵對如此誘人的條件,定然早就答應做自己的弟子了。丁一能夠如此矜持,可見並不是見利忘義唯利是圖之人。
丁一發現最後的兩幅畫像,一副是一男一女,另一幅則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小女孩。
丁一便問“這最後兩位宗主的畫像,為何都是兩個人一起的畫像。”
聽了丁一的問話,寒如月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原來,那男子便是寒如月的師尊風鬆真人,而那個女子則是寒如月師尊的師尊紫青真人。那個小女孩則是寒如月。
紫青真人收風鬆真人為徒之後,兩個人朝夕相處,便日久生情。最後兩人便結為夫婦,在這縹緲宗過著神仙眷侶的日子。但無奈兩人始終沒有子嗣。風鬆真人,便自作主張的收養了寒如月作為兩人的女兒。但隨著寒如月的長大,紫青真人發覺這女孩越發的冰肌玉骨秀色可餐。而自己雖然有深厚修為可以保持青春,但無奈心性始終還是一位年長婦人。便開始時常感覺這小美人要奪走自己的相公,便開始對寒如月橫眉冷對的非打則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