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理他們,他們雖然落後,可是也更狡猾,如果不按時動工,就取他們的腎。”
長天陪著笑臉討好的對智長說:“咱們先去看看那些大鯨人,然後再按原計劃,去黑島看那些小人怪。”
他們說話的聲音已經不再像小學生念課文一樣。
似乎有了點感情。
智長穩靜的走出去。
兩個隨從緊跟著。
三個瑞星人登上了它們的大黑鯊飛碟,眨眼間就不見了。
無聲無息。
青天麗日依舊。
我和宏信在海裏遊覽海底世界。
海底的美景如仙似幻。
我們領略了高聳萬丈的海底深壑,灰藍蒼涼,幾乎沒有生命。
也來到過淺海,欣賞到了大片大片的形態各異,色彩各異的珊瑚礁。
以及期間美妙絕倫的海洋生物。
姿態曼妙的海馬,肥碩昂貴的海參,色彩繽紛的燕魚。
耀眼奪目的各色海帶海草。
我們和那些鯨人們相處的逐漸好起來了。
也和他們一起喝椰汁,幫助他們取火,烤熟魚吃。
蘭斯吃熟魚的時候,高興得搖頭晃腦。
大落地窗般的眼睛幾乎要閉上了,口裏發出滿意的喵喵聲。
宏信還找來一根堅硬的細木棍,用火燎,用魚油打磨,打磨的極其光滑。
然後讓鯨人在海底的沉船上找來一根鐵釘。
燒紅了,在細木棍的粗端,燙了一個眼兒,做成一根堅硬的細木針。
又從他自己的褲腳抽出絲線來,幫他們縫製衣服。
用貝殼做紐扣。
雖然簡陋至極,但是那些高大的鯨人們卻開心的相擁相抱的跳起舞來……
口裏發著喵嗚喵嗚的歡快聲音,對我倆投以熱烈的欽敬目光。
把我倆放在自己的手裏互相拋擲。
嚇得我倆大聲驚叫。
他們才用腥臭的魚唇親吻我們的臉頰。
把我倆放在他們的雙肩上。
心花怒放般的笑起來,仍像貓叫。
但是我卻總有一些失落。
覺得自己是寄人籬下。
每天最大的期盼就是。
盼望人龍能夠出現在眼前。
這期間。
智長帶人幾次光顧了這些可憐的鯨人。
隨意地劃開鯨人的肚子,取走鮮血淋淋的肝。
然後用他們那種發出尖叫聲的小小儀器,對著鮮活的肝進行炙烤。
直到魚肝化成石頭一般硬他們才離開。
每次智長他們來臨,鯨人們都無法反抗。
像一個個沒有思緒的植物一樣佇立在一邊,任人宰割。
我和宏信的心裏……
我簡直無法描述或者形容,苦澀、艱辛、鮮血、淚水……
有一次蘭斯為了保護我倆。
在智長下飛碟的一瞬間。
急忙把我倆塞進他老婆的背心裏。
我倆趴在女巨人的邊上,一動不動,不敢喘大氣……
蘭斯站在女巨人身前。
這些幾十噸重的鯨人泥塑一般地站在小小智長麵前。
在我看來,蘭斯抬起一隻腳,就可以碾死智長。
然而,鯨人們一個個都恐懼的不行,不聲不動。
智長沒有像往常一樣,對鯨人有什麼動作。
她隻是和晴雪坐在旋梯上安靜的看著高如小山一樣的鯨人。
偶爾和清雪說一兩句話。
長天喵喵著:“悉尼尤為呷刺了……”
我們根本聽不懂長天說的鯨人語言。
長天在這些大巨人麵前、腿邊走來走去。
妮妮喵喵著。
麵孔微紅,眼光狠毒,尤其是他的大嘴,不時變成正方形,長方形,甚至菱形的口型。
足足有半個鍾頭,長天才訓詞完畢。
全體鯨人都啊嗚的喊了一聲。
智長才帶部下乘飛碟離開。
後來人龍來看我倆。
通過蘭斯的回憶介紹才知道瑞星人的意思:“大家都好好在這片海域呆著,不可擅自遠行,也不可與外種人來往。否則,當取他的體內八種元素,你們要等候總長大人的吩咐,在幾天後,你們將要去深海挖掘一種海底的灰泥,那裏有三種稀有元素,如果完不成任務,要取你們體內的鎂元素……”
不知瑞星人又要搞什麼動作。
他們玩弄地球人於掌股之間。
有時候,坐在鯨人的山坡一樣大的肩膀上。
宏信臉色會變。
會靜靜地凝視著蔚藍的天空,他那深邃的目光裏會留露出一種淒然。
我們已經知道了家裏的驟變,表叔變成毒人,鵬鵬中毒後體弱臥床的事情。
這令我們更是寢食難安。
太陽已經落下去了。
海麵和天空都已連成了一片,形成了一塊紅色大翡翠。
那些美麗的彤雲變幻莫測,亮彩醉人。
這塊碩大的翡翠染紅了沙灘,染紅了我們的皮膚,染紅了我們眼裏的一切。
一排潔白的海鷗從遙遠的海上飛回到了海岸上。
他們雪白美麗的羽毛被染成了琥珀紅色。
那種美麗我無法形容。
也令我們占時忘記了痛苦。
那些海鷗相繼拍翅斂羽休息。
我和宏信蹲在鍋邊吃著海帶煮魚。
目光都從海鷗的身上挪到了北方。
那是人龍來的方向。
人龍是開著車來的。
他的車很好笑。
比轎車大,比貨車小,比轎車車身高,又比貨車車身低,而且是敞篷的。
但是看樣子性能良好,沒有雜音。
可惜不敢在沙地上行駛,怕會陷進去,隻在沙灘邊緣就停下來了。
人龍從車上下來,我倆都急忙起身不顧一切的跑過去迎接他。
而且還有更令我開心的事情。
人龍居然把雨雨帶來了。
遠遠地我看著我的四侄女張著雙臂向我們跑來……
我激動的喊著雨雨——
淚水珍珠般的滾下我的臉頰。
宏信抱起雨雨。
開心的轉起了圈子。
快活的看著人龍:“你怎麼把她給帶來了?快說,我表叔和鵬鵬怎樣了?”
“他倆都很好,爸爸已經能下床行動了,表叔變得謹慎了,不敢隨意吐唾沫。雨雨是個語言天才,所以我把她帶來了,希望她和那些鯨人接觸後,會領悟一些鯨人的語言,以後能幫助你們和那些大人們相處。”
人龍親切地微笑著看我們。
把家裏人交給他的東西都一一遞給了我倆,鹹菜,米飯團,還有一點野兔肉。
然後。
人龍巨人般的站在我倆麵前。
溫和的對我倆又噓了寒暖。
我們也一一回應了。
然後宏信問了一個我倆都糾結的問題:“為什麼鵬鵬中了毒,反而沒事了,表叔卻變成了毒人?”
“這個,按照秀秀的推斷,這些蚊毒如果留在鵬鵬體內,會把鵬鵬毒死的,可是在表叔體內,則不同了,表叔把鵬鵬體內的毒都吸幹淨了,雖然吐出去了大部分,但吸進了自己體內一小部分,融進了唾液裏。這一少部分的蚊毒進入了表叔體內,就大大的不相同了,因為鵬鵬長的小。”
“將將一米七,體重大約一百零幾斤。蚊子的毒性的濃度就相對大些,但是表叔則大不相同了,身高一米八多,而且粗壯結實,體重也有一百八十斤,蚊毒進入表叔體內,相對就更淡些。他這些相對淡些了的蚊毒正好和表叔的體重體液相當,蚊毒和表叔的體液相結合,就把表叔變成了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