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飄零的回憶,末世開端 第五章 這是末世

推開門走進酒吧的是五個男子,一看就是混社會的,可不是嗎?後麵四人各自穿著背心,手臂上紋著各式紋身。雖說這些混子一看是比較低級的,人家高級的都是開公司搞產業鏈的,但是呢,往往是這些低級的有震懾力。

帶頭的男子倒是斯文些,隻是偏偏在右耳上帶個耳墜。他開口了,娘氣十足,“喲,江老板,最近生意不錯啊。”

對這個娘炮,江良星也是十分厭煩,不過此時他隻有陪笑道:“這不是趙哥嗎?來來請坐。”又看向娘娘腔身後幾人,“不知道幾位小哥要喝啥?”

“皇家禮炮有嗎?”娘娘腔此時坐在凳子上,用手處著下巴問道。

“趙哥你說笑了,我們這種小店咋會有這種酒。”

娘娘腔皺著眉頭,不高興了,“那芝華士總有吧?別說沒有啊,再沒有就是不給我麵子了。”

“是是是,這酒是有的。”江良星點點頭,轉身走向櫃台後麵。早在一幫混子走進酒吧時,李明華就帶著秦歌雪躲到了櫃台後,此時一看江良星進來,連忙開口,“那些人走了?”

“走啥啊,我進來拿酒。”江良星打開櫃子,取出一瓶芝華士,正要往外走,李明華拉住了他,“江哥,這酒可不便宜啊,你往外拿,那些人又不會付錢。”

江良星拔開李明華的手,“日後這生意還是要做的,這些個逼得罪不得啊。”

“江哥,以後我罩著你總行了吧?”李明華直接將手伸向了江良星手上的酒瓶。“你罩著我?別鬧了,別到時又被開牌球。”江良星躲了過去,徑直朝外麵走去。

繞到吧台前,順手將酒瓶和五個杯子放在盤子上,一手托著盤子向等候著的幾人走去,“趙哥,你的酒來了。”將空酒杯一一擺到五人麵前。

“你他媽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趙哥?”一個手臂上紋著青龍的壯漢站了起來,“連開瓶器都不拿?”

江良星想笑笑不出來,隻好微微動下嘴角。他拿起酒瓶,又怕這些憨貨到時候開了蓋子卻倒不出酒又說閑話,用右手手掌蒙住了瓶口處,就這麼一擰。隻見右手再分開時,連帶著瓶頸頂端的玻璃口都被擰掉一圈,剩下的開口卻是極為光滑。

為幾人倒好酒後,江良星將瓶子放在桌上,“幾位慢用。”

嘶!幾個人倒吸一口涼氣,他們這時看清了光滑的瓶口,很難想象憑人力是怎麼做到的。娘娘腔在驚歎一聲開口了,“江老板,好身手啊,以你的能力為啥偏偏要開個小酒吧呢?來和我們混保證你過的比現在好。”

“我隻當個小老板就好,趙哥這稱讚受不起。”江良星拿起了盤子,“幾位還是慢用吧。”

就當江良星轉過身去,那姓趙的娘娘腔就對身邊一人施了個眼色,那人拿起酒杯含了一口酒,噗,就往旁邊吐去。

江良星皺著眉轉過頭來,“這位小哥是喝急了吧?我去拿紙給你擦擦。”

“滾,你賣的假酒還敢拿到我麵前?”那個人坐直了腰板,惡狠狠的望向江良星,“什麼假酒都騙不過我的嘴巴。趙哥來了你還用假酒招待?要不是今天我也來了,看你要騙趙哥到啥時候。”

那人說到這,這娘娘腔也裝作生氣了,江良星冷笑的看著那個說自己會嚐酒的人說到:“這瓶酒多少錢啊?”

“額,少說要個百八十吧。”問到這,那人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得了吧。”江良星看向娘娘腔,“趙哥,咋明人不說暗話,今天到這有何指教?”

“好,爽快。交費的規矩你是知道的。”娘娘腔倒是慢慢嚐著杯中的酒,看向窗外。

“知道啊,這個月的不是前天才給你送去的嗎?”

娘娘腔轉回了頭,“不不不,你前天交的費是給王老大的,現在這條街也可以說這個片區的幫派換人領導了,所以你得從新交費。”

“我鬥膽問一句,你們幫派不會是經常換主人吧?”

又一個混子聽到這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怎麼說話的?”

娘娘腔擺了擺手,示意那人坐下,又對著江良星道:“看江老板想到哪去了,現在我們幫派就靠著這新老大做主,這新老大的本事可是沒法跟你說的。但你放心,交了這次的費,保你風調雨順的。”

“好好好,我交。”江良星說完,側過身去,“等著我拿錢去。”

“爽快。”

江良星走向了吧台後,“小李子,出去看著點。”

“江哥你這是?還要交錢那?”李明華和秦歌雪一直躲在吧台後麵聽著外麵的談話,同時李明華把這一久的事與秦歌雪說了一遍。

自從被開牌後,江良星用存著的錢開了家酒吧,生意不錯,卻是要向當地一個幫派交保護費,所以剩餘的錢並不是很多。

錢不多,除了維持生活還僅僅能存下一點點,這對於江良星來說足夠了,但二人過的十分節儉,所以剛剛他們隻喝白開水的。

看到江良星對李明華的問話默認的點點頭,秦歌雪卻是來氣了,“良星!你怎麼這樣啊,你的骨氣呢?在隊裏,你都敢和上麵對著幹的。”

“這人在屋簷下,形式如此而已。”江良星歎口氣說道:“我現在隻想過個清閑的生活,交費又不要命。”他還想繼續說卻被身後的聲音打斷了。

剛剛秦歌雪的叫聲太大,被外麵的幾人聽到,此時他們繞過來看看。娘娘腔說道:“江老板,這是金屋藏嬌啊。”江良星還不好回答什麼,娘娘腔走上前來對秦歌雪繼續說道:“這位姑娘,有沒有興趣到我們夜場玩玩?保證你過一個難忘的一夜。”

啪。秦歌雪抬手就是一耳光扇在娘娘腔臉上。

“誒喲,敢打我。”娘娘腔捂住了微微發腫的臉頰,“給我上,今個把她拖到夜場去。江老板,你要是敢幫忙我就讓你開不了店。”

這次是江良星火了,一腳揣在了娘娘腔肚子上,“我說,趙大人妖,別玩得過火啊。”

看到自己帶頭人都被打了,四個小弟是掄起胳膊就上。

“江哥?”李明華試探性的問了江良星一句。

“上啊,愣著幹啥?”江良星一句話,帶頭衝向四人。李明華一笑,江哥你終於忍不住了,跟著就上了。

四人很快被打翻在地,娘娘腔見勢不妙往外跑去,江良星和李明華跟著追了出去。我靠,不妙啊,難怪剛剛沒人客人進來,原來大門口都被堵死了,外麵站著一群人,手提著西瓜刀和短棍之類的武器。

這麼明目張膽的,沒人管啊?二人看到這場景奇怪了,不過他們到沒有心虛,畢竟是見過更為可怕的場麵的。

“砸了他的店,給他點顏色看看。”娘娘腔躲在人群裏,尖聲尖語的吼道。

“我看誰能進去!”李明華等不及了往衝來的人群攻去,江良星繳獲了一支短棍與來者拚起來。

秦歌雪坐在店內吧台上,此時她倒是不慌不忙的開啟一瓶冰銳,慢慢喝著。飲料喝了一半,外麵的慘叫聲停止了,江良星將手中的短棍丟在地上,和李明華走回酒吧。

李明華回頭看了一眼地上躺的眾多“路人”高興的笑笑,“好久都沒這樣了,真爽。”

江良星卻是跑到秦歌雪麵前,“還沒喝夠呢?少喝點吧?”

說這話時,自己拿出兩瓶啤酒,扔給李明華一瓶。外麵響起了警鈴聲。

酒吧大門被一個警官推開,江良星走向大門,“請問有什麼事嗎?”

“有人舉報這裏有人鬧事,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看到江良星點點頭,警官又說道:“那麻煩你和我們走一趟。”

江良星和警官走出了門,他卻看到娘娘腔站在一旁冷笑,“警官,還請等等,我和朋友交代下事請。”

“快點。”

江良星走回酒吧中,對著李明華和秦歌雪說道:“這裏頭怕是還有鬼,現在你們就去找劉隊長吧,免得被麻煩事卷進去,我這是走不開了。”

李明華問道:“那晚上我住哪啊?”

“讓老劉給你找住處,走吧走吧。”江良星帶著二人走出了酒吧。

“對,他們三都是肇事者。”娘娘腔叫道。

警官看了出來的三人一眼,“那,三位都跟我走一趟吧。”

“我們隻是目擊者,可不是什麼肇事者,就我一個和你們去吧?”江良星向警官問道。

“那可不行。”

秦歌雪從挎包裏拿住一個證件,遞給了警官,“我和他就不去了吧。”警官看完後,將證件還給了秦歌雪,敬了個禮,“不好意思,打擾了二位。”又看向江良星,“那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吧。”

江良星鎖好了酒吧的門,跟著警官上了車。

過了一會,江良星走進了一棟建築裏,他開口問道:“這是拘留所啊?”

警官搖搖頭說道:“不好意思了,貌似你惹上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接下來五天你就在這度過吧。”

還真是那啥一窩啊,江良星也沒說什麼,自覺地交出身上物品走進了他的“房間”。

這間裏還剩有一個空床位,江良星走進去坐下,正對著的是一個老頭,白發蒼蒼,麵容上一道道褶皺印出歲月的痕跡。江良星問道:“大爺,你是怎麼整進來的?”

那老頭似乎是個話簍子,隻要有人和他搭話他就來勁了,“嘿喲,我是在那老天橋上算命的,結果呢,就被當做傳播封建迷信給逮進來了。”

江良星心裏一樂,他原來的隊裏到真的有幾個能掐會算的高人,自己這方麵的事見得也多,此時他一尋思,“大爺,能幫我算算不?”

那老頭眼睛一眯,似乎是職業素養,一擺頭,“嗯……”

“嗯啥啊?在這我可沒錢給你啊。”

“我說出來,你可不能揍我啊。”老頭小聲的對江良星說道。

“說吧說吧。”

“你這命那,是天煞孤星不全!”

“切。”

“你還別就不信了,我算的向來準,你這命中注定是孤身一人,用我們道上的來說就是情缺。”

江良星不樂意了,“缺你大爺的,我還有女朋友那?”

老頭再這麼上下一打量,“原來如此,你也是術士啊,怪不得,怪不得。”

這一句話卻是讓江良星一怔,“你還真有幾分本事?”

“那是當然,不過我得提醒你,你這命格雖被什麼手段鎮住,但時間上嘛,多則十年短則三五年啊,莫要到頭來害人又誤己。”

“老頭,此話先不提。以你的本事,何須去天橋裝神棍呢?”

老頭輕笑幾聲,再次說話卻是換成年輕人的聲音,“你也別老頭老頭的叫我,我比你大不了幾歲。”

江良星又是一驚,“易容?”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這人的本事到卻是是高明。

“這個年頭懂這些道道的不多了,兄弟你叫啥名字啊?”

“哦,我叫江流,江水的江,流水的流。”江良星對麵前之人並非知根知底,沒有把真名告訴對方。

“名字不錯,我的名字嘛,說了你也別笑啊。”

“嗯?”

“我叫杜睿思。”

“哈哈哈哈哈。”

“說了別笑啊,是杜甫的杜,睿智的睿,思考的思。”

江良星笑的不行了,“你怎麼不叫畢雲濤?”

“別笑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杜睿思又將聲音放低幾分,這倒是使得江良星安靜下來,他又繼續說:“我前些日子心血來潮,掐指一算,這是末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