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吃裏扒外的敗類要帶我去哪?”辰浪的黑腦袋被長相相同的元嬰握在手裏,不斷叫囂,“有本事等我身體恢複了,再來打過。”
元嬰禦氣飛在空中,此時的他也是苦笑連連,早知道就等帶到目的地再將辰浪喚醒,現在又沒有辦法將其弄暈。這一路走來,辰浪這嘴炮就一直在突突突突突的,機槍都沒這打的快,弄的元嬰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好在這隻是能量構成的身體。
辰浪靠著一張嘴嘮叨個沒完,他也不想想,自己就剩一腦袋落在別人手裏,要是別人一不高興,他可就真是渣渣都不剩了。
但或許是辰浪知道,元嬰拿他的腦袋有事要辦,隻是以此來發泄自己的不滿。不滿什麼呢?元嬰將辰浪的腦袋是倒著拿在手中的,就像是頭倒過來坐飛機,一般都是會暈的。
“他二大爺的,您就不能消停點?”元嬰臉都黑了下來。
辰浪停下了叫喊,“嘿喲,總算是聽見了啊,我還以為你是聾子或者是啞巴呢。我說,你能不能先把我倒過來?”
元嬰眼睛一眯,停在空中,把手中的腦袋往天上一拋,帶其轉幾圈落下後穩穩接住,腦袋已經正了過來。元嬰繼續道:“可以了不?還有,以後別罵我壞話,我兩是一體的,罵我就是罵你自個兒。”
“我靠,你是你我是我,罵你就罵了,還能怎麼著?”辰浪正過來,感覺是好些了,可是一聽元嬰這麼說他就來勁了。還敢說兩者是一體的,也不知道天劫來時是誰跑了。而且辰浪一直搞不清的是這在自己身上土生土長的玩意兒咋還會有自己的意識,這有自己的意識就罷了,居然還能知道自己都不會的咒語,這算是鬧哪樣?
辰浪此時沒有身體,隻能靠一張嘴,這咬人是不可能了,此時他鬱悶的表情就像是被迫嫁給地主老財的大閨女。不過大閨女要比他文明的多,至少不會像他那樣嘴裏突突個沒完,換好“彈夾”的辰浪又開始了對元嬰的一連串攻勢。
我自己有那麼嘮叨嗎?元嬰又開始了飛行,他用另一隻手擦去額頭的冷汗,又在兩耳間一點,就此關閉了聽覺。
辰浪一看,知道對方關閉了聽覺,閉上了嘴。但他並沒有就此消停,對著元嬰做起了鬼臉。
飛行中的元嬰用餘光看到了不斷伸舌頭翻白眼的辰浪,忍受不了了。一黑裏吧唧的頭顱對你做出這些表情,隻會是倒胃口。所以辰浪的臉被元嬰轉了個方向麵朝前方,就此,元嬰不再管辰浪腦袋如何。
辰浪臉擺在前麵後,詭譎的一笑,成了!雙眼漸漸的變得鮮紅,此時這頭顱就和童話故事裏的大魔王一樣了。黑色的觸須猛地從頭顱脖子處的斷麵湧出,順著元嬰的手掌纏去。
別以為能量體就可以躲過這觸須,觸須上麵的媒介可是有著吸收能量的能力。對付其他人,可能纏上就沒得救了。
“你怎麼會使用這麼低級的能量觸須?”元嬰任由觸須纏繞著自己的手臂,“也對,你的那部分記憶沒有開啟。”
元嬰講完話,便不再理會辰浪的動作。
我吸,吸星大法,北冥神功。不論辰浪如何努力,一點能量都吸收不到,雖然猜到對方是出竅級別的,自己吸收能量的時間絕對不會太長,可是現在的情況是自己一點吸收不到,還是在對方任由自己施展的情況下。
這元嬰到底是什麼來頭?說我的是低級能量觸須,對了,元嬰倒是說到關鍵詞,自己的記憶!
辰浪徹底的安分下來,望著前方,看看元嬰到底要將自己帶到哪裏。漸漸出現了一個島嶼,這島和之前的那個食人族島嶼有著同樣大小,上麵也有著茂密的植被和一座兩三百米高的山壁。
借著非人類的極好視力,辰浪慢慢看清了山頂的情況,那站著一個人,怎麼看怎麼熟悉!一身破破爛爛的道袍,頭發或許是許久沒洗,一縷一縷的垂著,像是民國時期剛剪掉了辮子的教書先生,腰間一個酒葫蘆泛著些銅鏽般的綠色。
“嘿!杜老頭!師父,救我啊!”辰浪一臉得意,小樣,今天算你點背,遇上我師父,管你是什麼變異品種,以他那飛升仙界的道行還收拾不了你麼?
元嬰將辰浪的腦袋丟向了杜老頭,老頭將這腦袋五官對向自己。
辰浪此時看清了老頭的麵容,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不過算這元嬰識相,鐵定是畏懼這老頭而主動把我交了出來。辰浪此時是自信滿滿的說道:“老頭,你教我的法術怎麼會這樣啊?元嬰都跑了,現在先幫我教訓一下這個家夥。”
“你是辰浪?”老頭捧著這個黑色的腦袋,疑惑的問出這一句。
辰浪想到怕是自己又變成焦炭了,當即想要點點頭,可是沒有脖子的他怎麼動啊……隻好又開口:“是我,趕緊幫我收拾了我的元嬰。”
老頭卻不再搭理辰浪,反而看向了落在麵前的元嬰,“良爺,要是不知道這腦袋從哪來,我還以為你在扮演拿著古爾丹之顱的伊利丹呢。”
元嬰見老頭嘴巴一張一合的,忙想起自己封了聽覺,立刻抬手點開,然後說道:“不好意思啊,老杜,剛剛沒聽到你說啥。”伸手指了指辰浪,“這家夥一路上太煩。”
被元嬰指著的辰浪此時陷入了呆滯的狀態,他原本以為師父看到自己這樣會不由分說的將元嬰拿下,可是老頭開口卻是一句“良爺”,這元嬰是姓梁名爺的?還是說老頭見了都要叫一聲爺,不管是那種情況,看來老頭和元嬰都是熟人,被出賣的還是自己啊。
那些抗日劇中被打散的膏藥旗士兵好不容易找到大部隊,走進一看,阿達西哇都沒說一句就與人間sei由那拉了,因為那士兵遇到的是換了一身皮渾水摸魚走出包圍圈的我軍戰士。
這件事充分說明了中國人民的智慧,但我要說的是,辰浪的心情就和那時的膏藥旗士兵一樣了。還好沒有被即刻槍斃,他還能呆呆的聽著兩人對話。
元嬰的聲音再度響起,“老杜,東西都準備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