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夥計,你過得並不好啊。”辰浪走在最前麵,伸出手臂拍了拍西蒙斯的肩膀。
“我們認識?”西蒙斯的記憶已經變得支離破碎,此刻沒有回憶起辰浪及其他小隊人員,這些曾經的戰友。
辰浪對著後麵的隊員一招手,金、約翰、卡爾和麗走上前來,與辰浪一起向西蒙斯敬了個傭兵禮。這一下使得西蒙斯徹底呆住了。
“啊。”西蒙斯痛苦的捂住了頭,又突然掐住了辰浪的脖子,“你,你們是和維恩一夥的,為什麼要害我?”
雖然被卡住,但辰浪一點感覺都沒有,繼續平靜的敘述道:“我們隻是你曾經的戰友,有興趣喝一杯嗎?”
“我希望你們給我合理的解釋。”西蒙斯放開辰浪,將他推開到一邊。
“走吧。”辰浪說完後又自己掐住了脖子,咦?還真沒事,難道是上次被菜卡住,這次進化了?
西蒙斯跟隨幾人向出口走去。先前呆在一旁的小男孩這時追上了西蒙斯,向辰浪的方向瞟了幾眼,“先生,你和那位先生比起來英俊多了。”
“嗬嗬嗬,我感覺好多了。”西蒙斯笑著摸了摸男孩的頭。
走出這個建築群,一條主街道出現在眼前,貧民區午夜的街頭更是人來人往,飆車黨,小姐,朋克歌手散布於各個角落。這裏,是下層人民的天堂,卻也是最接近地獄的地方。
街道對麵是一排夜店。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一家酒吧,招牌是十字架,上麵掛著的彩燈點綴出綠色的字符:解脫。
解脫?或許可以吧。看了看身邊的隊員,辰浪徑直朝這家酒吧走去。
一聲尖叫響起,辰浪捂著雙眼蹲在地上,“眼睛!我的眼睛!”。剛才一個女子從這走過,看到從昏暗的小巷中飄出一雙眼睛,嚇得直接叫出聲,隨後一個二龍戲珠襲向辰浪。
辰浪先前的優越感消失的無影無蹤,本以為比西蒙斯這個再生俠多個鼻子和一雙耳朵,這樣,使得他的完整度更高。可是沒想到,這一到晚上,別人隻看得到他的眼睛。在夜晚,西蒙斯顯然完勝辰浪。
“最後進來的付錢啊。”約翰站在酒館門口向外喊了一句。
辰浪立刻站起來望了望,身旁早已空無一人,又看了看站在酒店門口的約翰,“靠,你們這些沒人性的,居然不來安慰我這脆弱的心靈,隻顧著喝酒。”
“人性?我還真是沒有。”約翰思考著點了點頭,又對辰浪叫道:“這錢就你付了。”
在幾杯冰啤酒灌下之後,西蒙斯覺得自己的情況好了很多,主要還是因為這比上雖然不足,但比起辰浪,綽綽有餘。他進來坐下時,周圍人隻是注視了一會便轉開目光;而辰浪一進來,周圍的人立刻付錢離開。隻有老板是開心的,這些人的酒錢都已付清,但有幾杯卻還沒動過,他完全可以回收再利用。
周圍的人離開倒是便於辰浪他們談話。
“辰浪,到底怎麼回事?”西蒙斯這時盯住了辰浪。
“請你喝酒是先讓你降降溫。”辰浪一隻手撐著腦袋,食指輕點著太陽穴,另一隻手伸到西蒙斯麵前,“看。”
火焰從掌心迸發,直衝西蒙斯。跳動的火焰將西蒙斯破碎的記憶串連出完整的一小部分:被燒死,落入地獄,地獄中的苦修,被送回人間。
西蒙斯直接一怔,手臂打翻了旁邊的一個杯子。
這聲脆響引來了老板,約翰趕緊解釋,“我們朋友喝醉了。”
“這酒量不行啊,還有,這杯子你們可得照價賠償。”老板說完,又走回櫃台,擦拭著酒瓶子。
西蒙斯恢複了清醒,愣愣的問辰浪:“你們也是地獄那邊的?”
“不全是,這位是天堂的將軍,卡格利歐斯。而其他你認識的都和我一邊。”辰浪向西蒙斯介紹著。
西蒙斯又喝下一杯酒,“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天堂和地獄的能走在一起,但我為什麼會成這樣。”
“地獄的士兵需要一個領頭人,地獄之主馬爾波吉亞選擇了你。”
“那為什麼是我?”西蒙斯疑惑了。
辰浪當然不會說因為老馬的公司在高層管理者中,需要引入一個新人給小醜帶來些壓力,形成良性的競爭環境,以此帶動公司上下積極創新搞發展。
“是這樣的,你身前就是特工,雖然是被利用,但造成殺戮無數是不可磨滅的事實,這符合地獄人的作風。另外,在你死時,你的複仇怒火被感知到了。所以你這樣一個有實力,有仇恨的二有青年就成了最佳人選。”
“那為什麼我死那天,維恩剛好請你們去做任務?”西蒙斯想了想,很快又提出了問題。
辰浪直起了身,手腕一翻,“這純屬巧合,你知道嗎,就算是地獄的人有時候也要出來賺點外快的。”
“是嗎?我希望你不要說謊。好了,我得走了。”西蒙斯眯了眯眼睛。
“走?你不相信我?”
“我要回去見我的妻子和女兒。”
辰浪聽到後卻是笑了聲:“嘿,拜托,就你現在這模樣過去,她們說不定會嚇死,明天白天,我們和你一起去,畢竟有幾個正常人在會好得多。”說完,辰浪向西蒙斯示意到約翰等人到時候也會幫他說話。
“也好,隻有這樣了。”西蒙斯抬起自己的雙手,仔細看了又看,最終歎口氣,拿起酒盅為自己滿了一杯。
又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其間,約翰一直和西蒙斯喝著酒,聊著些戰場上的趣事,畢竟約翰是個貨真價實的老兵。老將軍在一旁聽著,又仿佛在回憶千年前率領天界軍隊與地獄廝殺的場景。而金喝了幾杯後就趴在桌子上,滿嘴胡話。卡爾和麗依然沉浸在二人世界中,兩人共同喝一杯紅藍相間的雞尾酒。一杯酒,兩個人,六十分鍾,可謂其樂無窮。
對於酒來說,辰浪倒是可以喝,不像吃東西那麼難。他要了一杯伏特加,直接對瓶吹。喝完滿意的哈口氣,對麵的約翰立刻感到一陣灼熱感襲來。
喝的差不多了,欲結賬走人。辰浪假裝向口袋摸去,實則將精神力與戒指聯係起來。糟,怎麼忘了,錢都輸光了,這下尷尬了。
“嗬,嗬嗬,約翰啊,那個……”辰浪結結巴巴的探向約翰。
約翰直接閉上眼睛,“先說好是你付的啊。”
辰浪又看向了麗,湊上前小聲道:“麗啊,我沒帶錢,你帶了嗎?”
這句話被暈乎乎的金聽到了,口齒不清的問道:“你不是還有一堆金山在戒指裏嗎?”麗此時也疑惑的望著辰浪。
“額,總之現在我沒帶錢啦,麗你先幫我墊著。”辰浪比劃著不知如何解釋。
“可是這幾天我們吃住都靠別人,我和卡爾戒指裏的黃金都換成錢捐了。”麗無辜的說道。
辰浪一拍自己的臉,黃皓啊,我咋那麼恨你啊。
卡格利歐斯將軍看出了辰浪的難處,從懷裏拿出一疊鈔票,“這頓算我請大家了。”
辰浪欣慰了,關鍵時刻還是有靠得住的人。
幾人付完錢,便起身離開。剛一走出酒吧,頭頂就飛過幾架直升機,朝著哥特市的臨近城市哈曼頓急速而去。
這是武裝直升機啊,軍隊這麼晚出動,那邊發生了什麼?幾人對這種飛機絕不陌生,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而在半小時前,從上空鳥瞰,哈曼頓中心城區建築、街道蔓延著詭異的紅霧,這霧並不影響視野,隻是將視野套上一層紅色的濾鏡。
不斷有人從樓裏跑出,整個地區尖叫聲此起彼伏,很快在這一陣陣尖叫聲中傳出了慘叫。
交通很快癱瘓,整條街道充斥著驚慌失措的人群。一些人竟然撲向了周圍的其他人,大口咬下,鮮血飛濺。
人吃人的世界,躁動和不安逐漸將亂世之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