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們去哪?”金不斷掃視著周圍環境,又皺著眉頭對小醜問道,而西美洲隊剩餘隊員均是一臉不滿的看著小醜,約翰更是目露凶光,因為他還扛著一個。
先前在教訓了托尼一頓後,眾人便跟著小醜往外走去。而小醜呢,似乎是忘記了之前答應過的,此刻一直帶領著眾人在城裏繞來繞去。有時候,遇到幾個過路的小朋友,這小醜更是樂嗬嗬的跑上前去用他那劣質的把戲逗樂一番。
不過結果呢,多數小孩直接尖叫著跑開。有一個例外,一個披著一頭棕黃色卷發的小鬼對此頗為欣賞,看他那表情,說不定以後會從事喜劇表演一行。
此刻已經是七點五十分,小醜帶著大家轉悠了大約一個鍾頭,大家越發不耐煩。
小醜一聽金的牢騷,兩手捂住嘴笑了幾聲,“別在意,夥計們。我一開心就忘了辦正事。”
“要不我讓你更開心點?”金捏了捏拳頭。
“不用了,我已經很開心了,其實呢我也在等晚會開始。快走吧,就在那邊。”小醜用他的短腿蹦到了前麵,眾人隨即跟上。
又走過幾條街,一棟房子的庭院被幾盞燈散發的冷色光照亮,裏麵擺了四張桌子,三張已經坐滿,剩餘一張還有幾個空位。
小醜帶著幾人來到了這,徑直走向庭院。可是才推開一扇木門,他們就被一個黑人攔了下來,“幾位是來做什麼的?”
“啊?你們這不是在開晚會麼?我們是來為你們慶賀的。”小醜走近到黑人跟前,指著自己的臉說道:“沒看出來麼?我是一個小醜,專業的。”
“嘿,特瑞,過來一下。”黑人朝裏麵喊了一聲,待到一個男子過來後,黑人向他說道:“這幾個人說是來慶賀的,這個小醜一定是他媽的瘋了。”
特瑞一聽直接過來揪住小醜的領子,“混蛋,我們這是在開追悼會,我兄弟西蒙斯剛剛離開人世,不管你是小醜還是瘋子都給我快滾。”
“嘿,你怎麼能這樣,我要請最好的律師告得你傾家蕩產。”小醜一下掙開,用兩個手指指著特瑞大聲喊道。
“怎麼回事?”一個黑人女子聽到了這邊的騷動聲,帶著哭腔走了過來。
“旺達,是這樣的……”特瑞輕聲地對叫做旺達的黑人女子解釋幾句。
“哦,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丈夫剛剛離開了我們,這不需要喜劇演員。”旺達此時已流出了悲痛的淚水。
“看到了麼,快走吧。”特瑞狠狠的說道。
就這樣,小醜很沮喪的走了出來,而西美洲隊四人剛走出庭院就把小醜圍了起來。
“感情你所說的招待就是這樣的麼?”金冷冷的來了一句。
“帶我們蹭飯?你真有才啊。”約翰抱起了雙手,看白癡似的看著小醜。
“額,這是意外,算漏了。以前都能成功的。”小醜攤著手解釋道,“我想起來了,還有個去處。”
這話換來的,必須是一頓暴打。
“真的還有個好地方啊。”小醜捂著頭喊道。
“信你才有鬼,我們還不如去找托尼。”麗也凶殘的踹了小醜幾腳。
“算了,別打他了。”約翰突然開口道。
其餘隊員麵帶疑問的看向他,小醜則直接感動地痛哭流涕,就差跳上來吻一口約翰。
“打死了沒人做苦力。”約翰邊解釋邊把扛在肩上的人遞給小醜,“麻煩你把他帶下地獄,交給辰浪看看,有沒有辦法弄醒。”
小醜二話不說,扛起就跑,那速度與他這身板極為不符合。
“水上漂?草上飛?”本來還想再打幾拳的金不得不猜測這小醜的輕功已入化境。
怎麼又來了,小醜不是請他們吃飯了嗎?我的媽呀。托尼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四人驚出一身冷汗。
在小醜離開後,極為鬱悶的幾人自然而然的找到了托尼。而這次,在知道幾人與地獄那邊有著極好的關係後,托尼已是改過自新,重新做人,親自招待幾人,隨後又選擇了一棟別墅送給幾人。
西美洲隊幾人也樂得如此,至少這之後,托尼應該會學會安分,不再給他們製造麻煩。
事實如此,接下來的一年時光中,幾人過的極為舒坦。
這一年的前兩個月中,辰浪自然也是收獲頗豐,看他戒指裏的十五座小山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當然這一年時光不可能隨時坐在麻將桌前,不然就算是魔王也要得個肩周炎或是骨質疏鬆什麼的。
不過馬爾波吉亞畢竟是一隻犬科動物,在他管轄的這片地獄內竟然沒有魅魔,這讓打得腰酸背痛的辰浪和埃爾曼十分鬱悶,總不能讓幾個老爺們兒來按摩吧?
洛卡傑特怎麼不需要?你說一具骨頭架子能有啥感覺?
對了,為什麼說前兩個月辰浪很舒服呢?因為兩個月後辰浪把手裏的魔石都輸了出去,還欠了一大筆債,就差錢債肉償了,不過他這一身不知是什麼東西,連貝爺這種食物鏈頂端的男人都怕中毒。
這故事是這樣的,被小醜帶到地獄裏去的“睡美人”在第一個月末醒來。醒的過程就如童話裏那樣,王子吻了公主,解除了魔咒,公主醒來,從此過上了幸福生活。
而地獄版的童話是:一個人,一條狗。當“睡美人”被帶到地獄後,辰浪和三個帶有研究癖的魔王把他團團圍住,看了又看。
“喲,你們說他不會是中某種詛咒了吧。”埃爾曼這個好父親在他兒子還小的時候經常講睡前故事,所以睡美人的童話他是知道的。
“不會,我看不出他中任何詛咒,就好像自然睡著一樣。”專精於詛咒事業的洛卡傑特發話了。
馬爾波吉亞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你這個磚家就不要出來拍人了,試試不就知道。”說完直接張開那血盆大口,伸長了舌頭舔了“睡美人”一口。
或許是因為口水太多,那“睡美人”直接被嗆得咳嗽起來,然後居然睜開了眼睛。看著一條猩紅的舌頭在自己麵前,又看了看舌頭的主人,一隻凶神惡煞的大犬。
“我勒個去。”一直沉睡的男子終於醒了。而辰浪聽清了男子的話,果然是華夏人,這隊裏也總算有個老鄉了。
辰浪先前看到了這人衣服上的紅旗,便猜測如此,而事實證明也是這樣。
“老鄉見老鄉啊。”辰浪直接走到男子麵前。
不過男子並沒有起身和辰浪握個手什麼的,而是直接退到馬爾波吉亞身旁抱住了狗爪子。相比辰浪這相貌,似乎這大狗要憨態可掬的多啊。
辰浪絕望了,一嗓子最炫名族風唱得是“氣”鬼神。
雖然難聽,可效果是有滴。男子一聽到是樂嗬的跟著節拍點頭,大膽起來,“喲喲,切克鬧。”
一曲唱完,兩人明白對上暗號了。
“這是哪?地獄?我們死了?”睡醒的男子看著這種在人間不可能出現的場景驚奇道。
“是在地獄,不過我們沒死,閉上眼想想,它應該告訴了你一切。”辰浪解釋道。
男子聽從建議閉上了眼睛思考著。過了一會,他居然沒有睜開眼睛。辰浪發現這男子一閉眼似乎就要昏昏大睡,立刻朝馬爾波吉亞使個眼色。
接著,馬爾波吉亞又是一舌頭。男子很快清醒過來。
看了一眼將自己弄醒的大狗,男子驚歎道:“我們是在再生俠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捂嚴了自己的嘴,一臉緊張,顯然是聽見了主神那和藹可親的扣分警告。
“自己知道就好。”辰浪看到男子這表現提醒道。
“再生俠?什麼再生俠?”馬爾波吉亞聽到了男子的話,不解的問道。
“就是我們那對於閃靈悍將的稱呼。”辰浪幫著男子回到。
“啊?我說呢,這個叫法也不錯。”馬爾波及亞用它的後腿撓著脖子上的癢喃喃道。
經過一番交談,辰浪知道了男子的基本信息。男子叫做黃皓,美籍華人,在當地一家公司做會計,除了上班,基本宅在家裏。
辰浪聽到這些,認為黃皓已經沒有什麼特長可言了,不過一想到他能睡這麼長時間不禁又好奇的問黃皓原因。
黃皓解釋道:“我的算計能力貌似和睡眠時間是掛鉤的。”
這說法有點新奇,辰浪和三個魔王湊近過來。
“隻要我睡得時間越久,思維就越清晰,仿佛什麼都可以想明白。而如果平時想的問題算計太多,那麼也需要睡很長時間。”黃皓把自己的能力說了出來。
“那要是睡一輩子呢?”
“我想那就成神了。”
切,聽到這種扯淡的話,辰浪及其他三個魔王果斷不理睬黃皓,又搓了起來。
小醜看到黃皓這種說書能力,立刻拉起被冷落的黃皓上人間去四處蹭飯去了。
過了一個月,黃皓回來了,眼巴巴的望著麻將桌,“辰浪大哥,讓我打一輪唄,好久沒玩,手癢了。”
“去去去,小孩子一邊去。”這是辰浪的回答。辰浪怎麼能放過這種賺錢機會呢?
黃皓也沒走開,就這麼一直看著。在馬爾波吉亞詐和了五次後,黃皓走到它身邊,低聲說了幾句,這大狗居然把黃皓請到自己座位上。
接下來,馬爾波吉亞身後堆起了魔力石。
過了一個月,馬爾波吉亞在魔力石堆上麵打滾。
再過一月,它居然遊起了泳。
這就是辰浪欠一屁股債的原因,這也是辰浪討厭黃皓的原因。
難道這小子說的是真的?辰浪握著自己空空如野的空間戒指委屈的想到。
一年中,這幾人在娛樂,而原本電影的主角過著可謂煉獄式的生活,盡管記不清自己是誰,但被一男一女燒死的場景曆曆在目,殺戮的聲音不斷在心中回響,複仇的烈焰熊熊燃燒,在地獄中不斷變得強大。
一年過去,地獄開啟了大門,從裏噴出的熔岩將西蒙斯帶回人間。
哥特市平民區一條破舊的巷道裏,迎來了地獄來客:再生俠艾爾西蒙斯,也就是可以帶領地獄萬千戰士的閃靈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