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討回公道

她不能進監獄,否則她下半輩子都毀了。

但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盛父也無可奈何,隻能怒視著盛繁花,以表達自己的怒火中燒。

他走到盛繁花身邊壓低聲音道,“你到底想幹什麼,非要鬧到大庭廣眾麵前才罷休嗎?”

話音未落,他不等盛繁花反應,站直身子對諸位董事賠著笑說道。

“眾位,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暫時有家事要處理,不如先到休息室休息一下?”

大家對視一眼,紛紛起身拿了東西前往休息室。

這種事情能不摻和還是不摻和的好。

見大家都頗有眼色,盛父臉上這才好看了不少,回頭瞪著盛繁花。

“等等警察來了,要怎麼說還用我交代你嗎?”

盛繁花挑眉,眼中含著笑意,“我當然會,實事求是。”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盛父陰下臉,威脅的看著她。

不管是因為路家,還是因為盛家對外的名聲,這件事都不能傳出去。

盛繁花很是認真的點了頭,沒錯,她一直都很善解人意。

見她不搭話,盛父的臉色也變了,語氣極衝,“你真以為報了警就萬事大吉了嗎?”

盛繁花雙手環胸,譏諷的看著他,“不能的話,爸爸又何必這麼著急?”

盛父一噎,不耐的拍開童容憶一直拽著他的手。

這個女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做個這事都能被人抓到把柄,之後還能幹什麼?

盛繁看看腕表,‘善解人意’的幫他撫平領口,笑眯眯道,“爸爸,你不說話我的證據就這麼些,但如果你的話讓我感到厭煩了,那就不一定了。”

“你還知道什麼?”盛父陰沉沉的注視著她。

沒想到三四十年,他最後居然倒在了一個小丫頭片子的手上。

盛繁花一笑,“知道了多少得看爸的意思不是嗎?”

她抖抖合同,“這些複印件可是爸爸親手發下去的,不過我料想你之後應該也沒有心情處理公司業務。正好,我有位代理人推.薦,爸爸不妨考慮一下。”

“怎麼,貪心不足蛇吞象,你還想當全部的股份吞下去不成?”盛父感覺到了危機感。

什麼時候,他一直不在乎的女兒,居然有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盛繁花坐回輪椅,“那都是後麵的事了,你現在不妨好好想想該怎麼開脫。”

鐵證如山。

童容憶顫抖著手扶著桌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一大早還興奮的跟著父親來了公司,幻想著之後有了股份的日子。

可怎麼一轉眼,她就要淪為階下囚了。

路霄任還等著她拿東西回去呢。

怎麼辦,她不能進監獄,不行……

童容憶目光緩緩移動,最終定格在了盛父身上。

她知道,一旦觸碰到了盛父的利益,他就會對自己不管不顧。

如此,不如她先下手為強,幫著盛繁花指證盛父,這樣不是更能討好她嗎?

童容憶閉閉眼,忽的起身,“我們來談談吧。”

盛繁花餘光掃了她一眼,懶得理會。

“你不就是為了股份不被奪嗎?”童容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幫你指證爸爸,你放了我。”

“你個逆子!”盛父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童容憶卻一把將他推開,完全沒有了早上父慈子孝的樣子,她抓著盛繁花不放,神情癡狂。

“怎麼樣?答應吧,你不想懲罰他嗎?你不想要回屬於你的東西嗎?”

盛繁花被她搖晃著,譏諷的看向盛父,抬手狠狠地批在了她的後頸上,人應聲倒了下去。

盛父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著實鬆了口氣。

“怎麼樣,到現在爸還有護著她嗎?小心她什麼時候反咬你一口。”

盛繁花頗有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盛父複雜的搖搖頭,隨後戒備的看著她,“你已經答應我了,剩下的事情不會透露出去。”

盛繁花挑眉,“當然,但是該給我的東西……”

盛父咬牙,“還給你。”

“爸爸一向上道。”盛繁花眯眯眸子,心情愉悅。

兩人等警察來了後攜手出了公司,前往了一家私人偵探社。

這是爺爺留下的人脈推.薦的一家偵探社。

林瑾一進偵探社,下頜立馬緊繃,握著盛繁花的手力氣漸漸變大。

盛繁花咬咬下唇,忍了下來,引著他見了預約好的偵探。

“您好。”偵探對這二位印象頗深,不要隨隨便便拋出去幾十萬的人可不多。

盛繁花開門見山,“有沒有得到什麼消息。”

偵探笑著將一個文件檔案推到他們麵前,“當年那件事確實有疑團,這是相關資料,能大致性的指向林尚汾林先生,但卻缺少關鍵性證據。”

畢竟好幾年前的事情了,許多痕跡都被消除了。

林瑾握著文件袋,目光幾乎定在了上麵。

刻骨的仇恨猶如蝕骨之蛆,一寸寸的吞噬著他的心智。

“小瑾。”盛繁花了解過具體情況後,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背上帶著他回了別墅。

如今他們算是和林家徹底撕破臉了,她也不放心再讓林瑾一個人居住。

回到家裏,早就聽到了消息的童裴雨惡狠狠的瞪著她,大步上前,手一揚似乎打算扇她。

盛繁花不等她下手,率先後退一步,抬手擋住,另一隻手反打了回去。

童裴雨猝不及防的被扇的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她怒火中燒質問著。

“容憶才多大?你為什麼不肯放她一馬?”

盛繁花懶得理會這種瘋女人,對牛彈琴的事兒她向來不樂意做。

“人已經被帶到警察局了,有什麼話你去說就是了。”

聞言,童裴雨就知道事情已經毫無回轉的餘地了,她癱軟在地上掩麵哭泣。

回到房間,盛繁花才催著他打開了文件檔案。

裏麵詳細記錄了當時的案發經過,還有那輛車。

車確實被人動過手腳,也隱形的指向了林尚汾,但並沒有鐵證。

這倒是有些傷腦筋。

“我有。”林瑾從懷裏拿出跟錄音筆,“這是我從遺物裏拿回來的……是父母生前的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