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太強勢的女人,對這個女兒自幼也不怎麼上心。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如今想要股份居然還得從這個女兒手裏拿。
盛繁花沒工夫理會他的唉聲歎氣,開門見山的問道,“說說看吧。”
她也想知道這人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順便,降低對方的警惕心。
盛父尷尬的笑笑,畢竟搶女兒的東西,到哪都說不過去。
可真要讓盛繁花握著那些股份,他睡覺都睡不安生。
也不知道兩人在書房裏聊了什麼,但盛父出來時那是滿麵的笑容,也第一次覺得這個女兒順眼起來。
盛繁花瞞過了這邊,就提出要去看林瑾的事兒了。
沒得之前兩人關係那麼親密,她受了個傷就分崩離析了?
盛父這會兒心情不錯,想也沒想的就同意了,還吩咐了司機送她過去。
隻是臨走前,他才遲疑的看著盛繁花,“小瑾那孩子得了自閉症。”
盛繁花做出一副吃驚的模樣,“為什麼?之前不是好好的?”
盛父若有若無的瞟她一眼,隻重重的歎了口氣就起身去公司了。
他得趕緊找律師商議將股份‘暫時’寄放在名下的事情。
來到公寓,盛繁花首先麵對的就是兩位五大三粗的女傭人。
說是傭人,不過看著體格,說打手也不為過。
她敲開了林瑾的門,當著三四個人的麵進去還不忘回身鎖上門。
林瑾對她這會兒能來也很意外。
按說他和盛繁花相識的時間也沒有多久,但他就是對她有種天生的信任感和親昵感。
“你的腿……”林瑾哪怕心中有了猜測,但切實看到她坐在輪椅上時,不免還是有些擔心。
盛繁花挑眉,大咧咧的從輪椅上站起來,“掩人耳目的東西罷了。”
見她確實沒事,林瑾舒了口氣後,首次對她黑下臉。
盛繁花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拽拽他的胳膊,隻見他直接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這又怎麼了?
盛繁花不知道自己哪又得罪了他,又不敢貿然開口,隻能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等著他。
許久聽不到她說話的林瑾還是主動開口了,隻是語氣有些衝罷了。
“如果事情出現了差錯,你的腿真的廢了怎麼辦?”
盛繁花一愣,說不出來心中是什麼感覺。
經曆的世界多了,任務完成的地位在她心裏已經是根深蒂固。
在車子劇烈碰撞時,她第一反應是不能死亡,她不懼怕死亡,但是擔心會影響任務的完成度。
這是第一次,在這種小世界中有人關心自己。
可下一秒,潮水般湧上來的情緒又如退潮一般落下。
盛繁花心中有數,這是因為情緒起伏過大,係統出手了。
她忽視了係統的疑問,笑眯眯的摸了摸林瑾的頭,“我心中有數。”
見她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種行為的危險,林瑾愈發氣悶。
這次她想出來這個辦法,林瑾真的擔心她下次會做的更出格。
盛繁花理解不了他的擔憂,也隻能安撫著他,順便將自己聯係的心理醫生推給他。
林瑾卻看都沒看一眼就將名片擱在旁邊,他看了看盛繁花,想說什麼,最終隻化為了一聲歎息。
他現在力量還是過於弱小,想要保護盛繁花,那就是螳臂當車。
“這幾日林尚汾可能會有些不安分,你千萬小心。”盛繁花看了眼門口,回憶起上次聽到的撞擊聲。
但她現在是不能將林瑾帶在身邊的。
林尚汾的目標很確定,第一位動手的就是她。
她再將林瑾待在身邊,那就是再給林瑾增添風險,被人一窩端了可怎麼好?
林瑾卻更為她擔憂。
兩人說了幾句話,門就被敲響了。
林瑾凝眉看過去,操起一邊的水杯摔向門,敲門聲頓時停住了。
盛繁花默默的看著犧牲的玻璃杯,這下她可知道那次的撞擊聲是什麼了。
“他們現在的戒備心已經這麼強了嗎?”
不過短短十幾分鍾,就已經再催促盛繁花離開了。
她完全可以想到,如果她再不走的話,林尚汾一會兒可能就殺回來了。
氣氛一觸即發,但點燃火的人不該是她。
好在,今天的目的已經達成,盛繁花拍拍他的手,主動轉過輪椅出了門。
傭人警惕的看著她,有一人手裏還拿著手機,顯然剛正在告狀。
盛繁花單手撐著扶手,不屑的看著她們,“怎麼,我跟我侄子說句話你們都要來催?”
侄子?
門內的林瑾凝眉,他不喜歡這個稱呼。
但盛繁花卻說過多次,並且看來短時間內並不會該。
傭人對視一眼,恭敬地低下頭,她們都聽說過訂婚的事情,盛繁花如今也算林家的半個主人。
“盛小姐,我們無意打擾您和少爺的對話,但少爺如今情緒頗為不穩,我們也是擔心您。”
盛繁花扯扯坎肩,翻個白眼,說話毫不客氣,“你當我是你們?行了行了,好好的聊天都被你們打斷了,李叔,我們走。”
一旁侯著的司機立馬上前一步推著她離開。
盛繁花歪在輪椅上,思索著接下來的事情。
盛繁花走後,林瑾再次鎖上了門,對外沉默以對。
林尚汾回來時,盛繁花已經走了近半個小時了。
他試圖進房間,卻被林瑾弄了隔閡灰頭土臉,但最近偏偏還要安撫住林瑾,他也隻能打落牙齒混血吞。
“盛繁花有沒有什麼不對。”林尚汾看向兩位傭人。
他擔心事情敗露。
傭人回憶了下搖搖頭,“先生,沒有什麼異常,隻是少爺似乎對盛小姐很是親近。”
這無可厚非。
想起之前的事情,林尚汾也沒怎麼上心,他沉吟下囑咐道,“之後她若是還來,能擋就擋住,擋不住的話,你們就要仔細給我看好了。”
傭人急忙點頭。
想起最近聯係的那位心理醫生,林尚汾眯眯眸子,看來也要和他好好聊聊了。
盛繁花回到家裏,家裏難得的平靜。
最近大家都想從她手裏拿股份,童氏母女也不敢輕易招惹她。
童容憶看不慣她這樣子,幹脆閉門不出,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