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苟且\\\’

明日的新聞發布會,將是她任務開始的第一次行動。

而今天,她也要去試著碰碰運氣,看在劇情沒有提及到的地方,能不能碰見那個小侄子。

“去哪兒?”她一下樓,盛父立馬起身,小心翼翼的討好著她。

盛繁花懶洋洋的掃他一眼,“出去逛逛,方便恢複病情。”

“我讓李叔陪你?”李叔是她們院裏的司機。

盛繁花想了想等一下要去的地方,點了頭。

坐到舒適的車裏,盛繁花靠在軟座上閉目養神,讓司機帶著她去了原劇情裏侄子上的學校。

15歲的小朋友,現在剛上高中。

坐在高中的校園門前,連盛繁花都覺著要被他們身上的活力所感染。

裏麵的人一個個走出來,直到門口空無一人時,她才遺憾的拍拍身子,看來今天是沒有這個運氣了。

就在她關上窗戶的那一刻,卻看見校園內走出來一位身姿挺拔的少年。

可她還來不及說話,司機便一腳油門離開了,等她回頭時,少年已經不見了。

可惜……

帶著這種可惜的情感到了新聞發布會那天。

她默默地坐在桌前,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u盤,計劃,要開始了。

“繁花,準備好了嗎?”童裴雨上來敲門,壓抑住眼中的不甘,聲音輕柔。

最起碼在她女兒改姓之前,她都得好好將這位‘大小姐’唬住。

否則容憶什麼時候才能改姓盛?才有資格分著盛家的財產。

盛繁花學著原主這個階段不耐的語氣回複了幾句,最後甚至都懶得開口,砰的一聲將東西摔倒了地上,外麵聲音立馬安靜下來。

她可謂是將刁蠻這個詞運行到了極致。

直到盛父都忍不住上來催時,她才慢悠悠的拿著東西下了樓。

今天的場麵不可謂不勝大,京市內有名的娛樂雜誌社幾乎全來了。

盛繁花麵前擺著一個黑漆漆的話筒,她伸個懶腰,故作不經意將水杯撞到,在別人慌忙扶著東西的時候,她迅速將u盤和路霄任的調換了。

然後又將自己備用的拿了出來,將路霄任的藏了起來。

好在,這裏的工作人員都很盡責,水漬很快就處理幹淨了,沒有耽誤接下來的新聞發布會。

盛繁花無意識的翻著麵前的本子,想著接下來的事情,嘴角微微一挑。

路霄任坐在一邊,臉上還很有形式感的戴了個金絲邊的眼鏡。

斯文敗類。

這是盛繁花唯一的感覺。

路霄任說著話,還激動不已的插上u盤,笑眯眯的等著接下來的嘩然。

果然,場子一下就熱了。

大家紛紛將攝像頭對準了大屏幕。

誠然,盛路兩家聯姻是件大事,但根本來不及這種花邊八卦來的炸裂啊。

更別說是在訂婚現場爆出來的了。

路霄任看著父親不對的臉色,茫然的轉身看看,臉一下就變得鐵青了。

這分明是他在醫院裏安慰童容憶的場景。

是什麼時候拍的?

被誰拍的?

為什麼他絲毫沒有察覺?

盛繁花低著頭,長發遮擋著她的麵容,瘦削的肩膀微微顫抖,讓人看著不住的憐惜。

盛父卻氣的臉紅脖子粗,忍不住瞪了眼,他盛家這是真……丟人丟到家裏了!

童裴雨也是一臉驚慌,她萬萬都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

到如今,發布會是不能繼續了,否則丟人丟的更大。

幾個主事人對視一眼,紛紛起身好聲好氣的將各位媒體給送了出去。

直到人都走後,童容憶的臉色已經變得雪白了。

她是想和路霄任在一起,但卻沒想過要以這樣的方式在一起。

她初來乍到,爸爸還沒有完全接受自己,如今又鬧出來這樣的閑事……

盛繁花從事情開始就一直沉默的坐在那裏,直到盛父去拽她時,她才默默的看了眼在場的人一眼,衝出了會場。

坐上車駛出去一段時間後,她才微鬆了口氣,心情大好。

婚約解除了,計劃順利。

接下來,她將車停到路邊,手指無意識的在方向盤上敲著。

就是她媽留下的遺產了。

在原劇情裏,那對母女剛進家,原主見識過她們的手段,又苦於沒有外援,擔心自己受不住這一筆遺產,隻好按耐不動。

到後期,爹逐漸變渣,盛家的產業開始出現下滑,那份遺產就被理所當然的填進了那個洞裏。

而如今,她來了,該是她的東西,旁人就絕不能染指。

而如今,正是要錢的最佳時刻。

畢竟現在,盛父估計正是對她愧疚的時候,她提什麼要求,為了維持家庭的穩定,他都會答應自己。

樂滋滋的買了不少東西逛了一圈回家的盛繁花麵對的就是家中壓抑的氣氛。

童容憶哭哭啼啼的坐在側邊沙發上抹淚。

童裴雨則坐在她身側,手裏還有塊手帕替她擦拭著眼淚,嘴裏雖然說著她,但話裏話外卻還是在指責盛繁花。

指責她不懂圓場,讓妹妹丟了這麼大的人。

盛父附近就陰沉著臉坐在一邊,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有。

見她進來,盛父也隻是笑了笑,心裏發虛。

盛繁花將東西交給傭人,隻道,“爸,去書房,我有事要和你商議。“

盛父歎息一聲,沒有推辭,到底和她一起去書房了。

他們父女一走,童裴雨一拍女兒的脊背,聲音也不複剛剛緊張。

“行了,別哭了,人都走了。“

女兒不自在的抹抹淚,“媽都知道了?”

童裴雨好笑的看著她,“裝哭有什麼用,到底你爸還不知道又得給人家什麼呢。”

童容憶也恨得牙癢癢,卻又不敢表現出來,隻能低著頭搓手,“媽,如今的情況怎麼樣啊。”

一提這個,童裴雨都頭疼了,主要這件事情來的太突然了,她就算想替女兒隱瞞,卻也來不及了。

“今晚上你先求求你爸,怎麼說都是要把通報給截下來的。”

然後,再想辦法吧。

來到書房,盛父說這話也有些心虛,“繁花啊,你妹妹也是鬼迷心竅,我問過了,那都是意外,今天的是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