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赴約

盛繁花頷首示意,隨即抬頭看向今天的主人公,“軒轅將軍找了小丫鬟來費盡心力的給我傳信,所為何事?”

這話一出,就是顧少卿都覺得有些尷尬。

這種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的話,讓軒轅跋這個大直男怎麼說。

難道說因為想見你?

想想都不可能。

軒轅跋果然肅著臉,別扭的回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太過莽撞,還請盛小姐諒解。”

你莽撞,我就要諒解嗎?

哪兒來的道理。

盛繁花心中暗笑他的自信,麵上卻擺出一副猶豫的神情,“之前的事情已經煙消雲散,軒轅將軍不必如此介懷。”

聞言,軒轅跋下意識看了眼顧少卿,這是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

顧少卿一垂眉眼,心下有些尷尬,這當著盛繁花的麵呢,讓他如何示意?

盛繁花沒有錯過他們之間的眉眼傳情,嘴角笑意越發深刻。

如今都發展到軒轅跋會主動過來找她了,真是讓人欣喜。

不知道柳婉婉那個女主現在情況如何呢。

顧少卿被一道灼.熱的視線緊緊盯著,他無奈的咳一聲,幹巴巴的幫忙道。

“軒轅他一向心粗,還望盛小姐可以包含一番。”

盛繁花懶懶的抬眼,哼笑一聲,“縱使我淪為了京城的笑話,也該我包容他?”

按照軒轅跋的性子,他可能會留戀一個白蓮花一樣的女人,但始終會為了一個敢於和他叫板的女人動心。

一成不變的大家閨秀這世界太多了。

而且,如果她那麼容易的鬆口,恐怕落在軒轅跋眼裏,那就是不值錢的代表了。

軒轅跋的臉色也不知道好看了還是更難看了,他在桌下暗中踹了顧少卿一腳,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平時看他哄宜蘭園的姑娘一哄一個準,怎麼這會兒到不會說話了。

顧少卿受了這腳,無奈的苦笑一聲,他得有膽子跟對待那些姑娘一樣的對待盛繁花啊。

還不得被盛慶那個老狐狸把皮給扒了。

盛繁花的神情已經恢複了平靜,她看著軒轅跋的臉,挑挑眉。

“軒轅將軍今天若是來找我道歉的,我接了,還希望將軍將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了再來找我。”

說著,她禮貌性的衝他們點點頭,離開了。

她走後,顧少卿緩緩鬆了口氣,暗中戳了眼軒轅跋,“我說,你府裏那位側夫人你還不打算解決?”

“現在還不是時候。”軒轅跋悶聲將茶喝完,把玩著精致的茶杯。

“嘿,我都搞不懂你現在是什麼意思了?”顧少卿哎呦一聲,正色道,“妾室終究是擺不上台麵的玩意兒,你想和盛小姐和好,這很好。”

不管他心裏是怎麼想的,盛繁花背後所依靠的盛家那都不是假的。

盛家的繁花和根基之深,都不是他們能比的。

軒轅跋把玩著茶杯沒有吭聲。

他到底是為了盛繁花這個人還是為了盛家低頭,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他現在唯一清楚的是,盛繁花是他要挽救回來的,而柳婉婉如今估計也要坐不住了。

不提他們如何糾結,任務被迫提上日程的盛繁花心情確實很好。

一出茶樓,恨不得哼起小曲。

“堂妹似乎心情很好。”

茶樓拐角,盛瑾神色自若的走了出來。

盛繁花囧了下,自從她上次叫過一聲堂哥後,這人似乎就對著稱呼有了興趣。

天天堂妹堂妹個不停。

“堂哥怎麼在這兒?”

莫不是來和軒轅跋偶遇的?

盛瑾複雜的看她一眼,“我見堂妹獨自一人從府中出來有些擔心,就跟上來了。”

幸好他跟上來了,否則豈不是要錯過著道歉的一幕了。

想起自己剛看到的事情,盛瑾就覺得煩躁。

盛繁花淡淡的看著他,忽然問道,“剛剛你在哪裏?”

盛瑾轉身指指對麵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表情甚是乖巧,“在那兒。”

盛繁花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抽了抽嘴角,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畢竟怎麼看,盛瑾都不像是會爬樹的人。

“沒摔到你?”盛繁花眨眨眼,真心實意的問了一句。

那樹看起來可不低。

盛瑾許是以為她在關心自己,一時間也暖了臉,笑盈盈道。

“我沒事,那種高度奈何不了我。”

盛繁花看著他的笑臉,幹巴巴的啊了一聲,自顧自的往前走,“你沒事就行,你一直跟著我幹嘛?”

盛瑾自在的跟在她身側,“既然都遇到了,我怎麼能讓堂妹一個人回去呢?”

他是要去告狀吧?

盛繁花揣摩道,麵色也有些不好了。

雖然她不怕別人怎麼說,但盛葉氏那嘮叨的性子,她是受不住的。

“想來堂哥也猜到了,我是偷溜出來的,就不方便招待了。”

盛瑾點頭,“沒關係,我把你送回家就是。”

以免他剛走,她就轉頭去找不該找的人。

盛繁花額頭青筋直跳,懶得再跟他廢話快步走在前麵。

直到盛府出現在眼前,她熟門熟路的繞到花園附近的矮牆時,回頭看了眼盛瑾。

“我已經到了,多謝堂哥護送了。”

說著,她到退一步,腳下發力,一番行雲流水的動作就穩穩的站在了高牆之上。

盛瑾挑眉,委實沒想到她還有這一手。

不提盛繁花之後看到均被加高的圍牆心裏有多憋屈,此時她心情倒是很好,甚至還有心情衝他招招手。

“我既已經到了,堂哥就可以先回去了。”

說著,她毫不留戀的轉身躍下牆,悠哉悠哉的往房裏走。

房間裏,早就醒過來的翠柳一臉漆黑的站在屋裏。

她就知道小姐上次是唬她的。

“小姐。”眼瞅著盛繁花回來身後還沒有別人,翠柳總算放下心來了,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流。

盛繁花好笑地看著她,任由她將自己拖回房內換上了女兒家的衣服。

一邊替她梳頭,翠柳一邊還喋喋不休的道。

“那個丫鬟奴婢已經敲打過了,當著小姐的丫鬟,還想著別的主子。也就是小姐一貫仁慈,這要落到旁人手裏,少不得得要半條命。”

翠柳說著,還撅了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