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8章 光之扭曲

半個小時之後,回到車內的方零起,目光轉向著窗外的風景,呆呆的樣子,腦中回憶桃香告訴她的消息,完全沒有注意四乃慧和飛鳥地聲音,就連車子進入市區都沒發覺。

“桃香大人,看來你所說的,帶給他不小的震驚,總覺得他也知曉一些東西。”夢醬將車子停下道路的一側,透過後視鏡看到他現在的摸樣,稍微有點在意。

“他一直想知道有關阿斯加德的事情,有某種聯係是必然的,這並不奇怪!”桃香望著她,又注意到後方發呆的方零起,頓了頓,說道:“夢醬,把車子開到阿斯加德去吧!如果全速前進,不到半個小時就能到。”

“桃香大人,你打算今天就送他們去阿斯加德?”夢醬稍微有些驚訝,畢竟才將實情告知他,不等回應過來,就貿然過去,覺得有些不妥。

“他也很想馬上到阿斯加德去不是嗎?早去晚去對他們來說都是一樣的。”桃香隨意地說道。

“既然桃香大人你都這樣說,那好吧!”夢醬稍微猶豫下,她也是知曉阿斯加德真實情況的少數人,單單是想要進入,都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

“啊呀,這是!”

飛鳥發覺原本停下來的車子突然加速,激烈的抖動一陣,劃出一條長長的尾焰駛入高空,一時間滿眼疑惑地望著前方的兩人,想知道車子會開往何處。

“不用驚訝,這是去阿斯加德路上。四乃慧,把你的零起先生弄醒吧。”桃香注意著方零起呆板的麵容,淡然地開口。

“零起先生,零起先生,零起先生……”

四乃慧伸出雙手抓住他的一隻胳膊,搖晃著他的身體,發現他並沒有理睬自己,稍微有生氣,用力一扯。

方零起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力量牽製,朝前方倒去,回應過來時,整張臉已經與前方的靠墊撞擊在一起,發出“砰”地響聲。

“這是,我們要去哪裏?”

方零起伸手摸了摸微痛的腦袋,發現原本在陸地行駛的紅色改裝車,在半空中快速飛行,雙眼疑惑地望著坐在前方位置的桃香,詢問他們的目的地。

“阿斯加德!”

桃香回答一句,再多說也沒有用,這個城市名,就足已講明。

“謝謝你,桃香!”方零起沒想到,對方還未等他開口,就打算將他們送往阿斯加迪,省去不少的時間。

“現在說這種話,你不覺得為時尚早嗎?”桃香雙眼注意著前方的景象,頭也沒回地說道。

“說的也是!”

方零起覺得自己可能說錯什麼,惹得她有點不樂,便不再多說。

“零起先生,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東西,有關阿斯加德的事情?”車內沉默一陣,桃香沉聲詢問著。

“沒什麼好隱瞞的,不過是我自己的一點私事而已。”方零起無法將他所經曆過的,告訴在座的眾人,就連四乃慧,他們也未提起半個字。

“前麵,就是阿斯加德,坐好降落的準備吧!”

和預想的一樣,無法從他的嘴巴得到有用的東西,對此桃香也不好多說,畢竟大家本身就是毫無關係的人,她也沒白白告訴方零起。

隨著改裝車的從天而落,車子在距離阿斯加德郊區的位置停下來,並未繼續前進。周圍,除了改裝車和他們,再沒有其他人影出現,就連變異獸地氣息,也無法感覺到,太過寂靜。

桃香和方零起他們一同走下車,注意著四周,她還是第一次親身站在這裏,以前都是通過衛星拍攝的照片來觀察,真實的景象,比起照片,沒有任何的區別,卻令她多了種莫名的危機感。

“飛鳥,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方零起望著和他們兩人站在一起的粉毛雙馬尾少女,在進入前,詢問道。

“我當然不會進入這種危險的地方,我還想在這個世界多活一些時間呢!”飛鳥別過頭,雙手叉腰,沒好氣地回答。

“餓,那麼你就跟桃香她們一起吧,將其他人牽扯進來,也不是件好事,四乃慧,你也留在這裏好了!”

這,畢竟是方零起自己的事情,他因為某種原因,想要再見她一麵,真希望是阿斯加德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她的造成的,說說不定還能見上一見。

“零起先生,無論你到哪裏去,四乃慧都會和你一起的,四乃慧……”

四乃慧不可能看著方零起獨自一人麵對未知的危險,萬一零起先生進去後再也沒出來,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桃香,四乃慧就擺脫你了,替我好好照顧她,如果天黑之前我還沒有出來,麻煩你帶著四乃慧離開吧!”

方零起像是在交代後事般,和她說道。

“哼哼,我倒是希望你不會出來,那麼四乃慧就會變成我的東西,不用交還給你。看你這麼想去死,我突然想起之前所說的三個條件,現在我就告訴你,第一個要你做的事情,那就是,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必須活下去,如果你突然死掉,那麼我不是很不劃算嗎?”

桃香自顧自地說道。

“餓,這個難度好像有點大!”

方零起根本不清楚裏麵究竟有什麼,生死都不是他能決定的,總覺得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可那樣做,真的好嗎?明明機會在眼前,因為懼怕未知的危險,而退縮。

“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桃香一臉不在乎地說道。方零起的生死,跟她沒有半點關係,稍微有點在意的,不過是對方擁有的能力罷了。

“那麼,我走了!”

方零起笑了笑,留下一句話,便朝前方走去。四乃慧和飛鳥兩人注意到,剛剛進入阿斯加德範圍的方零起,身影一瞬間便消失無影,如同氣化一般,完全看不到他的存在。

“這是,方零起那家夥……”

飛鳥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的,明明剛剛還是好好的,為何一接觸,就沒了蹤影,簡直是太詭異了。

“這是光線折線造成視覺扭曲,不信你可以走進伸手試試。”桃香解釋道。這是能力的一種,有些能力者,可以憑借這種能力,造成迷惑對手的假象,就像在一側觀察滿是清水的水杯傾斜的筷子般。

“是這樣嗎?”飛鳥不太相信桃香所說,走進剛剛方零起消失的地方,伸出一隻手,發現自己的前肢消失不見,收回之時,又沒有任何的改變,方才相信她所說的。

“嗯,既然是這樣,那麼表明零起先生不是安全的嗎?”四乃慧安心不少,方零起的氣息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間,也無法感覺到,她還以為就這樣結束,稍微有些失落,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東西存在。

“你是不是之前就告訴方零起,有關這個光線折線的現象?”飛鳥扭頭望向桃香詢問道。在聽說人一旦接近便會消失時,就算是傻子,也不會輕易靠近,方零起卻沒有猶豫就走上去,分明是早就知道這個現象。

“隻是告訴他一些我們知道的事情,這個東西為何而存在,我們到現在都沒弄清楚,如果不是借由能力產生的,那麼極有可能是科學的結晶。”

桃香推測道。然而進去的調查的人員,很多都莫名其妙的死去,極少能活著出來,絕大多數又陷入精神分裂,他們所提供的消息,很難作為依據。最糟糕的是,帶進去的電子設備,會受到電磁幹擾,沒有任何的幫助。

“為什麼不認為是自然現象呢?”

能夠做出如此大範圍,覆蓋一座城市的光線折射能力,飛鳥她從未聽說過,若真的存在這樣宛如救世主般的能力者,沒有寫入人類近百年的曆史教科書內,也沒有相關的資料,總覺得異常虛幻。

如果是科學成果,那麼這樣的保護措施,為何隻建立於阿斯加德,而不在另外幾大城市布置相同的設備,阿斯加德難道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東西?

“你忘記了嗎?在大災難的當天,超過百分之九十的人類產生異變,就連阿斯加德也不例外,然而等貝魯斯卡解放後,來自衛星係統的拍攝,卻發現阿斯加德空無一人,什麼都不存在,也沒有喪屍遷徙的蹤跡,全部都消失不見,時間點的跨度不超過一周,這是大自然能夠造成的?就算是能力者或是科學產物都無法做出這種事情,所有試圖進去想要去開荒的人類,再也沒回來,這裏便成為禁地,無人敢接近。自兩個月前遭受來自海洋的變異獸襲擊,覺得與阿斯加德有關,才派出大量的人員調查,收獲一堆無用的資料。”

桃香想起那些死去的或是精神失常的起始者,發出無奈地歎息聲,這種結果,完全出乎他們的預料。今天某個意外,才了解真相,隻不過是一隻藏匿於海洋裏的可怕變異獸想向人類複仇,何時會與之戰鬥,根本無法預料。

天,漸漸暗淡下來,站在改裝車旁等待的四乃慧,一直注意著附近的動靜,直到天色完全被黑暗所取代,依然沒有看到他身影,四乃慧小小的心,變得焦急不安起來。

“看來,和以往的調查人員一樣,失蹤了!”

桃香歎了口氣,這個結果,在她的預料之中,能夠出來的人員,本身就不足百分之一。她注意到四乃慧失落的樣子搖了搖頭,有這樣一隻可愛的小蘿莉惦記著也會去死,還真是短命的家夥。

“不,零起先生他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他一定會出來的。”

不知道四乃慧哪裏來的自信,有勇氣說出這番話,在桃香和飛鳥兩人看來,她不過是無法相信這個事實而已。

“四乃慧,你真的認為方零起還活著?”飛鳥走到她麵前,伸手抱著她嬌小的身軀,輕撫著她銀白的發絲,緩聲說道。

“四乃慧不知道該怎麼說,零起先生是不會死的!”

自從變異貓的意誌徹底消失,被封存的記憶,也再度在她腦中閃過,她內心比其他人都要清楚,在零起先生的身體裏,藏匿著一個非常可怕的家夥,那隻生活在深海變異獸想要複仇的對象,極有可能就是她。

“那好,我和四乃慧你一起在這裏等方零起!”

飛鳥猶豫一下,覺得將四乃慧一個人丟在這裏,她實在是太可憐,決定和她一起。

“那麼,我也留在這裏好了,萬一零起先生真的平安無事的歸來,我還有事情要向他詢問。”桃香搖了搖頭,對著改裝車內的夢醬說了聲,也決定和她們在這裏,做無聊的等待,反正她短時間內,也沒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隨著時間越長,四乃慧越需要人安慰,說不定可以很容易讓她和自己一起,畢竟她是首個可以由人類轉化為變異獸而保持人類自我的存在。

四乃慧和飛鳥兩人並不清楚她打著什麼鬼主意,也沒多說,畢竟多一個人留下,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也容易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