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起,你怎麼了?”
黑衣陶被他突然的變故,嚇了一大跳,蹲下身關切地詢問道。卻發現他馬上就站起來,臉上竟然掛著燦爛的笑容,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我沒事,卡帕多,之前所說的,全部作廢!”奈亞子看著遠處十分痛苦地變異貓,頭也沒回的說道。這種情況,大出她的意料,消亡的精神體,竟然能夠複生,這種事情,她從未見過。不存在任何的可能性,他卻做到了,縱然借助那份再生力,也是不可能的。
卡帕多搖了搖頭,他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看方零起的神色,加上變異貓的奇怪樣子,事情似乎沒有朝他預定的地方發展。
身處四乃慧精神空間的方零起,原本以為自己被變異貓的意誌完全吞噬,與之同化,沒想自身竟然還能存活下來,與之相擁一起的四乃慧,卻消失不見。
他此時身處黑暗之中的鳥籠內,除了失去四乃慧,其它都是一模一樣的,也完全不清楚究竟發生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活著,四乃慧?四乃慧呢?”
方零起大聲呼喊著四乃慧的名字,然而並未出現她的回音,不禁失落地垂下頭,卻看到自己泛著幽藍之光的身軀,似火焰一般,又感覺不到它存在的溫度。
“這是,我的能力?”
方零起疑惑地低語一聲。他對於自身的能力並不了解,雖然溫度比普通的火焰低了不少,用途卻是一樣的,便沒有去在意,自身被火焰覆蓋,也是件極其危險的事情,稍不注意就會把自己燒死。
方零起記得很清楚,他這個無能力者,就連弄個皮球大小的火球都費事,這種使全身被幽藍之焰附著,自身卻不受影響的做法,完全不是他能夠做到的。
“難道說,我再次覺醒了?成為第二級的能力者?為什麼是這種時候,這個火焰究竟有什麼用?”方零起感覺不可思議,難道自己沒有被變異貓侵蝕,也是因為這個能力的關係?
然而,他沒有多少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變異貓地“喵喵”叫聲再次在整個精神空間內回蕩,他感覺到對方也同自己一樣驚訝,沒有預料到這種結果。
對於方零起來說,什麼用途已經不重要,他沒有辦法麵對變異獸強大地本性,結果不會有多大的改變。
“如果,四乃慧你還在就好了!”
方零起望著附著在全身地幽藍之焰,期望地說著。他的話音剛落,感覺自己的身體竟然不受他的控製,原以為是再度受到變異貓精神侵蝕造成,發現並非如此,雙手間的幽藍之焰大量的聚集,湧出鳥籠,將黑暗的精神空間點燃。
“這是,什麼情況?”
方零起被這一幕嚇了一大跳,變異貓的精神空間,與自身能力形成的幽藍之焰燃燒起來,簡直是匪夷所思。
“喵喵,喵喵,喵喵!”
變異貓發出痛苦地聲音,試圖將精神空間的幽藍之焰破滅,發現越是這般做,幽藍之焰的燃燒的速度越快。
幽藍之焰,將整個黑暗的精神空間徹底燃燒,方零起不知道它是如何做到的,從未想過自己會存在如此的力量。
可這份覺醒的能力,來的太遲,四乃慧已經被變異貓同化,就算將它的整個精神空間燃燒,也不能讓四乃慧重新回到他身邊。
“零起,你聽到的吧,我的聲音你聽得到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變異獸它的身體竟然倒下!”
變異貓的精神空間內,響起奈亞子焦急地聲音,詢問他現在的情況。隻有她能夠突破變異貓強大的精神意誌,將自己地想法直接傳送進去。
“奈亞子,我聽得到,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好像再度覺醒,成為第二級能力者,自己被幽藍的火焰附著,想著替四乃慧報仇時,用它點燃了整個精神空間……”
方零起將自己的現狀告訴奈亞子,想來她會知曉自己的能力是什麼,比起自己盲目的摸索要容易多。
得知經過的奈亞子,整個人為之一滯,好一陣才恢複過來。她是見過方零起的能力,當時由於太過弱小,並沒有在意,畢竟無論覺醒何種能力,對於她來說,都不感覺到意外。方零起本身,就是某種特別的存在,他覺醒的能力,也有千萬可能。
“濟世之光,悲歎之焰!”
奈亞子將方零起能力之名,告知他,這個能力,在她所知的存在內,也是萬中無一的能力,百轉也難見一次。
“啊,什麼意思?”
方零起疑惑地開口道。總覺奈亞子再說兩個能力,也不清楚具體地使用方法,他現在最希望的,是四乃慧能夠回來。
“簡單來說,就是一旦開啟永遠不會熄滅的火焰,無論是什麼東西,都可以令其燃燒,那是絕望的深焰,沒有什麼東西比之更加可怕!如果你是這個能力,即使四乃慧的精神體已經不存在,也有可能令其再現的……依靠零起你的記憶,和變異貓的精神體……”
奈亞子猶豫一下,還是將辦法告知方零起,既然是這個能力,說不定可以將融入變異貓精神體的四乃慧精神意誌解放出來。
“這種事情,可能嗎?”
方零起總覺得不太現實,還是決定這樣做,他猶豫地發出高亢地聲音,“四乃慧,這一次,我一定會拯救你的!依靠我手中這份能力!”
“燃燒吧,將吾之絕望之因,徹底從這個世界抹去,吾之所期望之果,吾之所希望之事,吾之存即是否定這一切,回來吧,四乃慧,人類之身才是真正的你——濟世之光!”
方零起隨著奈亞子地聲音,梵唱著這滿是希望的引語。
幽藍之焰,將整個黑暗的空間徹底吞噬,許久才徹底消失,漫天閃爍著,是四乃慧五彩斑斕的記憶片段,在整個精神空間漂浮著。
伴隨著方零起手指所向地方向,銀白之光降臨這個沒有色彩的精神空間,將所有的記憶碎片,以不可思議地力量重組在一起,逐漸形成人形。
“竟然真的成功了!”
方零起注意到出現在眼前的蘿莉身姿,不敢相信這是他所做的,明明自身隻是才覺醒的第二級能力者而已。
“零起先生,這是……四乃慧究竟發生了什麼,四乃慧竟然無法感覺到變異貓的意誌!”四乃慧對於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驚訝,她記得自己明明受到變異貓的吞噬,能夠活下來,完全用奇跡來形容都不為過。
“這種感覺,隻有四乃慧和零起先生存在!”
四乃慧輕鬆地接收變異貓的龐大身軀,利用變異貓碩大的雙眼,觀察內外的情況,發現可怕的變異獸,隻剩下一具空殼的身軀,它的意誌不存在精神空間的任意一個角落。
“四乃慧,你試試能不能依靠自己的意誌,讓身體變會原本的樣子!”
方零起想到什麼,開口道。若是四乃慧無法回到人類的樣子,那麼隻能再次借助奈亞子的力量才行,畢竟變異獸的身體,無論怎樣都不方便。
“這個,四乃慧從未做過,是依靠自愈力重組新的身軀嗎?”
四乃慧說著,便試圖嚐試起來,於是精神空間外的奈亞子等人,看到的是身體極度收縮,形成一個肉球,再度縮小的情況。
“這是,它在做什麼?”
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的椎葉霞,發出疑惑地聲音,從剛剛開始,變異貓的情況就異常奇怪,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翻滾,現在又極度收縮身體,總覺得有什麼大事會發生。
“他成功了!”卡帕多淡然地說道。
“已經結束了嗎?零起恐怕會虛弱很長時間,這個能力可不是輕易能夠使出的,對於現在的零起來說,負擔太大了!”
奈亞子搖了搖頭,使用方零起地身體,朝變異貓地位置走去,等四乃慧恢複人型後,他就要將方零起的精神體從四乃慧身體裏接出來。
皮球掀開一道口子,一隻留著銀色散發的小蘿莉從裏麵走出來,伴隨她身影的出現,整個球體的表麵與之融為一體。
“零起先生,四乃慧回來了!”
望著出現在眼前,一把將自己的抱住的方零起,她低聲說道。
奈亞子卻什麼都沒有說,那種話,需要方零起本人來回答她,而不是自己借助方零起的身體來傳達。
“零起,你成功了,沒想到你真的做到了,太好了!”接回方零起精神體的奈亞子,將身體的自主權交還給方零起,不禁哭述道。
她以為到這裏就結束,明明擁有許多記憶,隻有親身經曆,才意識到究竟有多麼重要,她逐漸理解本體所做的緣由,自己受到她意誌的影響,那個瞬間永遠存在她的意識內。
“我把四乃慧救回來了!”
處於精神體的方零起點點頭,伸手去幫奈亞子的精神體抹去臉上的淚水,接收身體的瞬間,發現自己整個身體無力地朝四乃慧倒去,借助她的嬌軀,才勉強支撐。
“這種感覺,似乎真的要虛弱很長時間!”
方零起無奈地歎息一聲,就結果來說,還是非常不錯的,四乃慧再也不會受到變異貓意誌的影響,那份罪惡被徹底抹去。而自身也因禍得福,能力的再度覺醒變化,成為第二級能力者。
“零起,你現在走路都要靠人背才行,至少一個月的時間裏,都不隨便受傷,特別是重要的部件。你的能力也沒有辦法使用,還希望牢記,人家要休息去了!”
奈亞子警告道。這段時間可是他最虛弱的時候,變得比普通人還要弱,被幾個人群毆,說不定都會造成內髒破裂。
“我知道,謝謝你的提醒!”
方零起將自己的想法傳遞給奈亞子,他還是很感激奈亞子之前所做的,沒有她的幫助,單靠自己,是無法進入四乃慧的精神世界,之後的事情,也不會發生,更重要的是,他在四乃慧的記憶片段裏,看到奈亞子的身影,不知覺得將四乃慧與奈亞子兩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
“以後,千萬不要再做這種冒險的事情就好,人家心裏承受力有限!”
離開前,奈亞子發出一句牢騷聲,整個精神體化為虛無,從方零起的精神空間消失不見蹤影。不管方零起如何尋找,都無法感覺到她的存在。
“零起,你還好吧?”走過來的黑衣陶,望著倒在四乃慧懷裏的他,關切地詢問道。
“還好,你們不用擔心,我沒事,就是身體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