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佩斯特身體虛弱時,黑衣陶計劃今晚做一頓比較好的晚餐,讓她補一補,剛領取食材回到這個廢棄房屋時,聽到有人在喊她。
她本能的扭頭看去,發現是一個留著褐發的青年,身上穿著普通的軍裝,似乎在哪裏見過。
“你在喊我?”黑衣陶望著眼前陌生的家夥,上下打量一番說道。
“是的,美女,難道你忘記了,我們中午還見過麵的,在你給方零起兄弟送便當的時候。”越三餅嬉笑地說道。看到這個“熟人”,他覺得自己還是蠻有希望的。
“哦,是和火頭兵-爭吵的那個人。怎麼,你找零起有事?”黑衣陶望著他詢問道。
“美女,我的名字是越三餅,能不能讓我去見見他?我想跟著他混。”越三餅好不容易透過好心人打聽到一些關於方零起的事情,和他們的聯隊長是親兄妹關係,還都是能力者,敢情那個警衛隊隊長腦子被門夾了,這不是找死?他畢竟和方零起在同一個帳篷裏睡過,也答應有機會會帶著他,這不就是機遇嗎?他覺得老天對自己太好,不僅如此,在來時還和流川楓這位大佬說過兩句話,估計自己時來運轉,會因此而飛黃騰達。
“嗯,你跟我進來吧!”黑衣陶見如此老實說出自己的目標,讚同地點點。
門口的警衛員見這家夥跟著黑衣陶趾高氣揚地走來,也沒有阻攔,心裏卻想:算你運氣好,****運到了。
越三餅走進被打掃幹淨的屋子,看到坐在屋子裏的方零起,身邊還有隻頭戴黑色魔術帽的銀發蘿莉,看起來像是出來旅遊而不是打喪屍。
“陶,你回來了!”方零起聽到背後傳來地腳步聲,頭也沒回地說道。
“零起,別自顧著和四乃慧玩,有人找你。”黑衣陶丟下一句話,將食材丟進廚房,朝佩斯特睡覺地地方走去。
“嗯?誰找我?”方零起疑惑地扭頭,發現在屋子站著一個青年,是他之前被分配到小隊裏認識的越三餅。
“零起兄弟,沒想到你的生活這樣好,懷裏抱著一個,還有另一個,真讓我羨慕嫉妒。”越三餅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關於他現在情況。
“怎麼,三餅兄弟,突然過來有事嗎?”方零起望著他說道。對於這個脾氣有些衝,性格比較直的家夥,特別是在分窩頭這件事上,覺得對方還不錯。
“那個,還不是兄弟我看到你回到警衛隊了嗎,想讓零起兄弟拉我一把,畢竟零起兄弟好說話不是嗎?”
方零起聽出他話裏的意思,是想讓他幫忙簡紹給妹妹認識,安排一份好差事,猶豫一陣,才開口道:“三餅兄弟,待在之前的小隊裏不好嗎?”
“這個,不是兄弟我說,像中午那樣的事情,不會隻發生一次的,克扣點我們這些人的夥食,沒什麼意外的,之前我們沒有歸屬第九聯隊時,也常常會有,我希望自己能夠吃飽飯。”越三餅不敢說是什麼原因,萬一方零起就是享受他們那一份克扣食物的一員,那麼他這一開口,原本有希望的事情就會變成泡影。
“克扣夥食?你們原本經常會被克扣夥食?這部分被克扣的用到什麼地方去了?”方零起對於軍隊的一些事情不甚了解,不由反問道。
“嗯,這個……”越三餅不知該怎麼說,他可是看到和方零起關係不錯的女孩拿著新鮮的食材帶他走進來,難道告訴他是是你們吃掉的?
“三餅兄弟,說出來吧,你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不好,當兵沒有享受應有的待遇,我會和聯隊長說,懲治一下他們。”方零起看著他說道。他知道一個道理,吃不飽就沒力氣打仗,接下來怎麼和喪屍們血拚?
“那個,零起兄弟,你之前的生活一定很好,入伍沒幾天吧?恐怕不知道,長官們克扣下屬的夥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夥夫時不時也會做點好菜給長官們,加上我們又不是警衛隊不算是親衛兵,所以會造成後麵人啃窩頭之類麵食的情況……”
越三餅說著,還小心翼翼地注意他臉色變化,深怕對方因此而遷怒自己。
“餓……”方零起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他今天中午也是第一次領受到普通士兵的生活,沒想到中間會有這般複雜的關係,想到以往的夥食,覺得有些對不起越三餅他們。
方零起可不是好人,隻是覺得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最多私下責問妹妹,畢竟她是這隻聯隊的最高長官。
“三餅兄弟,我會幫你說的,約翰副官、聯隊長他們現在都不在,我也不能做什麼,我也沒什麼任命權,你先回去收拾下東西,之後過來會替安排警衛員的身份,去那個小隊就需要商量下。”
方零起在整個聯隊裏隻有警衛員這一個身份,不像四乃慧,佩斯特兩人都有能力者的身份,黑衣陶還掛著警衛隊小隊長牌子。他打算和陶說一聲,弄到她的小隊裏。
“嗯?我知道,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馬上過來。”越三餅見他這番說,知道事情成了,這下他是抱上大腿。近水樓台先得月,他總算是鹹魚翻身,非常高興地走出這間長官們的臨時居所,回去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黑衣陶從房間裏走出來,看向他略微不滿地說道:“零起,你打算讓這個身份不明的家夥進入警衛隊,就不怕他是暗處家夥的棋子?”
“棋子?整個聯隊裏,不都是上麵下撥的,原本第九聯隊的士兵,都被變異獸的光之槍殺掉,我們也分辨不出,何必小心謹慎。”
方零起倒不這般想,如果他進入這個小隊是被人刻意安排,讓對方同他接觸的,也不可能會提前預知後麵會發生的事情,不如放開戒心。
“我知道,這家夥就交給我吧,不過他還真大膽,竟然敢說長官們克扣食物,看他的樣子也知道你和月憐的關係,說不定隻是想借你的手抱大腿的家夥。”
黑衣陶不以為然地說道。
來自東方的太陽逐漸有垂落的姿勢,伴隨著臨近的黃昏,像所有人預示著這一天即將結束。
坐在床頭的方零起,看到醒來的佩斯特,稍微鬆口氣,她今天可是休息整個下午,還擔心晚飯前是不會醒來呢。
“嗯,零起,這是哪裏?難道都結束了?”佩斯特醒來發現自己倒在床上,看到身邊地家夥,便張嘴詢問道。
“我倒是希望已經結束,不過還沒有開始,你隻睡了幾個小時,現在天都沒黑。”方零起解釋道。
“原來還沒有呀,我看到自己睡在床上,以為過去好幾天時間。”佩斯特笑了笑說道。她可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就算現在,身體依然有些疲倦感。
“如果你真的睡了幾天,那我們可會擔心死你的。”方零起沒好氣地說道。
“那個,零起你可以幫我換下衣服嗎?”佩斯特垂下頭說道。
“這個,佩斯特你可以自己換不是嗎?”佩斯特的身體發育的非常非常一般,和這時候的同期人沒多大區別,方零起畢竟是正常人,不可能去做那種事情,真需要也不應該找他這個男的。
“你不樂意呀?我可是給你一個正大光明的機會,之前你不是因為我想要自殺嗎?”佩斯特見他猶豫地樣子,緩聲說道。
“那不是同一件事吧?”
“隻是幫我換下衣服了,我現在的身體情況我很清楚,身體有種無力感,你就不能接受我的好意嗎?反正你也看過我全身,就不要推脫,之後還有其他事情拜托你呢。”
佩斯特一臉期望地看著他說道。
“那好吧!”方零起不知道佩斯特所說全身無力是怎麼回事,但還是點點頭,替她換上一條幽藍色的連衣短裙,以及一雙帶著白色花邊的深色過膝襪。
“接下來,麻煩抱著我出去可以嗎?”
佩斯特很滿意自己現在的裝束,隨之又說道。
“餓,佩斯特這種事情就沒必要吧?”方零起總覺得這位病人看起來很健康,不像她說的全身無力,推脫道。
“我現在可是病人,病人喲,零起你難道想丟下我這個病人?別忘了你說過的話,哼哼!”佩斯特氣呼呼地說道。
“餓,我沒說過什麼吧?”方零起無奈地將佩斯特抱在懷裏,一手托在大腿,另一隻手放在她背部,向外麵走去。
“你不是說會負責嗎?”
佩斯特湊到他耳邊說道,順勢在他並不英俊的臉上留下自己的唇印。這一幕,正巧被剛回來的方月憐看到,她難免大叫起來,“哥哥,你們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什麼?”
很顯然,因為約翰離開第九聯隊,屋子除了方零起,隻剩下坐在椅子上的四乃慧,廚房裏忙碌的黑衣陶,以及剛剛回來的妹妹和卡莉婭。
“餓,月憐你不要驚訝?什麼都沒有發生!剛剛隻是個意外。”方零起麵對氣焰中的妹妹辯解道。他覺得自己如果不解釋清楚,估計會像在軍用卡車的時候,被踹飛出去。
“意外,意外還抱著佩斯特,她精神不太好,可不代表身體也不好。”方月憐沒有被他的話忽悠,而是反問道。
“零起可是說會對我負責的,你說是不是零起!”佩斯特腦袋靠在他胸膛,做出親昵地樣子,發出柔柔地聲音。
“妹妹,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