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男人,我就讓你先出手好了!”海濤哥望著眼前的黑發少女說道。周圍路人在他們開始前便已經散開,附近隻剩下他和對麵的兩人。
“自以為是的家夥,我會砍下你的腦袋。”在眾目睽睽下,黑衣陶並不想展開漆黑的魔翼,徒步朝對方衝去。
“多麼魯莽的戰鬥方式,你認為我會和你硬拚嗎?”海濤哥陰沉著臉說道。他毫無顧忌的在其眼前擺弄著造型,眼看對方就要衝到跟前,伸出左手,“啪”地打了一個響指。
方零起不知道這家夥毫無防備的樣子,究竟從何而來的自信,在聽到響聲的瞬間,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朝對方直奔而去沒有任何阻礙的黑衣陶,身體突然朝下一沉,趴在地上。
“你這家夥,對我做了什麼?”黑衣陶驚訝地從地上爬起來,她感覺身體比往常更加的沉重,地上似產生一股增大的吸力,吸引著他的身體。
“當然是動用我的能力,突然的變化,是不是很吃驚?許多人第一次麵對時,臉上都會出現和你相似的變化。”海濤哥笑著說道。在他的能力下,很多能力者都因為大意而被自己反製,可不止這麼一點。
“哼,不過是身體變重了,這點負擔,我是可以承受的。”黑衣陶反駁道。她拾起地上的黒鐮,朝這家夥的腦袋揮去。
速度,比她想象的要慢許多,還未靠近,便被對方伸手阻擋在身外。他的臉上露出嘲諷之意,抬腿間,猛踹黑衣陶的腹部。
“咳咳!”
嘴角溢出血絲,被踢中的位置,比平日還要疼痛數倍,如同被強烈的力量擠壓般,十分難受。
“漂亮的女孩,請跟我走吧,我會好好疼愛你的。”他淫笑道。眼睛在她的嬌軀是無忌憚掃視,不放過任何一個死角。
“呸,休想!”黑衣陶冷聲回應他。
“像你這樣頑強的,我很喜歡,不過你如果沒有其他能力,是無法勝過我的。”海濤哥轉動自己的身體,揮手間控製他的能力,準備施加多的壓力。
“嗯?”
黑衣陶感覺自己的身體,比之剛剛還要沉重一份,壓著她喘不過來起,雙腳無法支撐她繼續站立,跪倒在地,就連呼吸都越顯急促。
“陶,你沒事吧?”
方零起覺察到她的變化,匆忙跑過去,話才一脫口,伸手還未攙扶她,剛剛走入她四周的範圍,眨眼間感覺身上多了一個人的重量,不等他反應過來,又消失不見,稍微有些驚異地望著自己。
“小子,你已經進入我的能力範圍,在三倍的情況下,竟然沒有倒下去,讓我稍微有點在意,不過你隻是一個醬油瓶,如果滾一邊去,我或許會大發慈悲的放過你。”
海濤哥瞥了他一眼,自滿地說道。他不認為一個無能力者,能夠威脅到他,兩者之間的差距,好像雛鳥和雄鷹一般。
“我是不會讓你這麼輕易達到目的的,她是我必須守護的女孩子,絕對不會讓你傷害到她的。”方零起站在黑衣陶身前,一雙眼睛怒視著他說道。
“哼,隻會耍嘴皮子的毛頭小子,就讓我用拳頭,讓你老實一下吧。”海濤哥冷哼一聲,朝其撲去。
他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不會受到影響,縱然麵對高他一階的能力者,也有一分勝算。眼前這家夥,完全不會提起太多的興趣,如果造成人命,對於他所在的團隊也有影響,手上還是有分寸的。
麵對海濤哥,方零起揮出自己的拳頭,然而和體質比自己要高一個檔次的能力者,他的拳頭還沒有揮去,對方的手臂已經呼嘯而來,攻擊他薄弱的胸膛。
皮肉的疼痛,比起同半獸人、屍嬰戰鬥時,全身被貫穿要輕很多,他的神經,早已體驗過非人一般徘徊生與死之間的煎熬,這點攻擊算不得什麼。
他的拳頭,同樣打在海濤哥的堅實的身軀上,如同撞在厚實的模板上,沒有絲毫作用,反而傳來一陣酥麻感。
“這種軟綿綿的攻擊,對於我沒有任何作用,你小子在我的能力所構造的範圍,好像並沒有受到影響,還真是少見。”
海濤哥能夠清晰地感應到他拳頭傳來的勁道,按理說比起常人還要堅硬一些,可還是這般無力,令他不免多看幾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我並沒有受到那奇怪的能力影響,如果你打算放棄的話,我們會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的。”
方零起對於自身的斤兩十分清楚,和能力者正麵對抗,是討不到好處的。
“哈哈,我看上的東西,怎麼能輕易放手?雖然不知道你是怎樣做到的,終究是無能力者。”海濤哥大笑起來,這是他聽過最好笑的,一個無能力者竟然讓他這個下級能力者放棄,他若真照做,豈不被人恥笑?
方零起也料想到,單靠自己的嘴巴,是不能讓他放棄的,現在隻能拚盡最後一絲力量,去保護黑衣陶。
就在他試圖拔出小腿間的石劍時,發現海濤哥已經衝到他麵前,揮拳再次敲擊著他的胸膛,短短數秒間,便揮出十幾拳之多,最後一拳朝他下巴撞去,夾雜的力道,直接令他的身體騰空,隨之“砰”地一聲重重地落在地上。
“怎樣?滋味還不錯吧?帶著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在外麵招搖,特別是這樣的日子,像你這種弱小的家夥,是不能守護的,何必死守呢?她總會被厲害的能力者得到。”海濤哥望著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並未放棄的年輕人,教育道。
女人不過玩物而已,隻要有能力,想要多少,就會有多少?何必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有可能的大好未來?
“陶在我心裏,是無可取代的,像你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懂那種感覺?”方零起對起大吼道。揮拳朝其砸去。
“說的隻有你懂一樣,果然還是太年輕的關係,就算災難沒有發生前,世界也沒有你想象中那樣簡單。我也曾經和你一樣,但是……”
海濤哥避開他的攻擊,抓住他揮來的手臂,回應的同時,用力著翻轉,一陣“哢嚓”地清脆聲在他耳邊回蕩。
“啊,餓!”手骨的折斷聲,令方零起臉色變得難堪,他沒有大喊大叫,咬牙切齒地忍耐,怒視著眼前的家夥。
那一套說辭,在他眼裏,不過是富麗堂皇的借口。
“那麼為什麼不去緊緊抓住她?”方零起躺在地上,一隻手按在胸前,緩聲詢問道。
“因為我沒有那個資格,在那個男的麵前,我什麼都不是,在我自暴自棄的尋死的時候,世界改變了,她們都變成了喪屍,我的人生也變了,成為一個能力者……和你這種人說這些沒有多大意思,你還是好自為之吧!我們兄弟盟,可不是你能招惹的。”
海濤哥說教一番,將趴在地上的黑發女孩,用早已準備好的繩子捆住四肢,又在她的嘴巴裏塞進棉布,撤掉自己的能力,對其揮揮手朝團隊坐落的位置走去。
方零起倒在地上,看著被他帶走無助的黑衣陶,怨恨自己的無能與弱小,連喜歡的人都無法保護?還不如死掉算了。可死亡對於他來說,似乎隻是在逃避現實。
晚霞最後一抹光輝映射城鎮,走在街市的方月憐,路徑家庭餐廳,正巧看到剛剛結束的卡莉婭等人,眾人一起回家時,發現整個屋子裏空蕩蕩的,看不到兩人的影子,好像還未從外麵回來。
“這個,零起他們在做什麼,他和陶兩個人這個時候應該在家裏才對的。”卡莉婭皺了皺眉頭,扭頭看向牆壁上的時鍾指針,早已過說好的時間,實在是太過奇怪。
“哥哥和陶今晚不打算回來嗎?”方月憐看向卡莉婭和佩斯特兩人詢問道。今天發生的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多,加上昨晚一夜未眠,身心早已疲憊,現在隻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不會的,沒準有什麼事耽誤了也說不定。”佩斯特回答道。
“千萬不要發生,類似昨晚的事情就好。”方月憐也覺得自己想的太多,有黑衣陶跟在一起,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叮鈴”地門鈴聲響起,將屋內的三女吸引過去,佩斯特第一個跑到門前,打開房門望去,看到的是全身籠罩在寬大黑袍的家夥,那詭異地感覺,令她謹慎地注視對方的一舉一動。
“哎呀,各位晚上好,我還擔心你們沒有回來呢!”他望著門口的小蘿莉,拉長音節問候道。
“你是屍嬰猶大斯,這種時候過來想做什麼?”方月憐和卡莉婭兩人走到門前,警惕眼前的不速之客,他沙啞的聲音,想令她們忘記都不太可能。
“不要緊張,我並沒有任何敵意,現在我和方月憐可是同誌。流川楓,我就說,她們對我抱有成見,你就是不相信。”屍嬰揮揮手,同時對身後人說道。
“抱歉,我們在外麵發現一個人,還有他身邊的一些東西,特地送過來!”
屍嬰讓出個位置,站在後麵的流川風漸漸出現在她們眼前,在他肩上,是滿臉淤青的方零起。同時也注意到,屍嬰搖晃著手裏眾多袋子和一個包裝好的禮品盒。
“究竟,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