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零起現在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想法,隻能硬著頭皮來做,拔出腿間的石劍,頂著冰窖的寒氣,在手掌處削開一條口子,任由鮮血從裏麵滴落。沒過幾秒,傷口便開始愈合,不在流血,手掌處的劃傷也逐漸變淺,到最後像完全沒有出現過一般,與之前毫無變化。
“是治愈力?這隻是你自身能力的一種表現吧?”卡西亞斯不認為他的能力隻是這種,更多的像是附加的存在,每一種能力都可以演變成多種用途,如同他的冰屬性能力一樣。
“我也說不清!”方零起搖搖頭,他無法回答。
“無論受多重的傷,都會自愈嗎?”卡西亞斯追問道。
“是這樣沒錯,不過身體會變得異常疲倦,精神也不太好,想要睡覺。”方零起點點頭說道。他想要更多的了解自身,並沒有隱瞞。
“這是你使用能力後產生的副作用,超過你自身能夠使用的極限,才會發生的,你似乎是無意識的使用自己的能力,如果在阿斯加德,是可以檢測出的,現在我隻能依靠暴力手段,讓你覺察到它的存在,就算被我凍結,也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卡西亞斯說著,隨手一揮,一陣寒流在冰窖內湧動。
方零起來不及反應,整個身體便蒙上一層薄薄的冰霜。望著從上方落下粗大的冰柱,他就想要逃走。被那東西砸中,可不是好玩的。
“嗖嗖”地聲音響起,方零起還沒跑兩步,無數冰刺已經從身後迎來,還好他的速度不慢,不然就變成刺蝟了。
“我說大叔,不需要這樣認真吧?”方零起拔出插在在腿間的冰刺,懊惱地說道。就算能夠自愈,疼痛感也是真實的。
“我這可是為了你好,如果能力者本身都不清楚自己的能力,那麼還能做什麼?不要逃走,站起來勇敢的麵對。”卡西亞斯說話間,又有一堆冰刺撲來。
方零起望著狂奔而來的冰刺,心裏一陣無奈,這不是在開玩笑嗎?不逃走會變成刺蝟的。總是這樣躲避,卡西亞斯又不會放過自己,躲在暗處的他也很想激發出自己的能力,可恢複也是有極限的,超過的話,就真的會死。
“躲著也無用的!”卡西亞斯將力量加上一份,令四周變得越加嚴寒,在地下和四周,又布上一層寒霜。
方零起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四肢變得冰涼麻木,漸漸無法感覺到,就連血液似乎都要被凍結。
“大叔,這下我肯定沒命啊……”
方零起話剛到嘴邊,卻沒有機會說下去,他整個身體都布上一層寒霜,如同冰雕般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
“稍微有點用力過度,先等一會吧,依靠他所說的能力時間不長就問題不大,到時候就幫他去去寒。”卡西亞斯望著眼前的冰雕,隨之打開樓板走出去,他需要提前幫忙準備好熱水、藥品和床鋪。
“阿奇,真是的,為什麼突然覺得鼻子不舒服?”身處軍營內的方月憐,站在高處望著下方鍛煉的人群,忽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小鼻,感覺不太好。
“長官,你沒事吧?”走上來的約翰,正巧聽到她的噴嚏聲,關切地詢問道。
“我沒事,距離計劃的時間不多了,約翰你父親真放心你嗎?”方月憐搖搖頭,她對於自己的身體最為了解,看著一直忙碌的約翰,想到什麼問道。
“當然不會,又有什麼關係?我這種人需要多多經曆一些事情,總會有人說閑話的,如果有什麼危險,相信長官你不會見死不救的。”約翰望著她說道。
“可能吧,不要太相信我!”方月憐點頭說道。被人信任的感覺很不錯,偶然間有一種將哥哥與約翰位置對調的想法冒出,隨之從腦內驅散不想這些。
“我們去吧,該讓他們休息一下,畢竟勞逸結合這種事情我還是知道的。”方月憐並不想和約翰一起的時間太久,早點結束回去見方零起才是最重要的。
身處冰窖內的方零起,意識漸漸淡去,全身變得冰涼無比,連呼吸都完全停止,他有種馬上就會死去的錯覺。
“這種感覺,比起被石劍貫穿身體還要糟糕,真的會出人命的。”他已經無法察覺到卡西亞斯的存在,恐怕已經不再冰窖內,所能做的,隻能依靠自己。
“如果真的有屬於自己的能力,那麼請讓我破開這冰凍,從冰凍內解放出來。”方零起越是這樣想,身體越無變化,他逐漸失去最後的意識,昏迷在冰雕內。
方月憐早早結束今天的任務,將餘下事情全部丟給約翰,便匆忙跑回家。不知道為何,她今天心情異常糟糕,總覺得會發生什麼意外。
推開房門走進去的方月憐,在空無一人的屋子裏尋找一圈,沒有放過任何的死角,隨後便朝家庭餐廳走去。哥哥一般不在家裏,都會再那裏幫忙的,跟黑衣陶她們,不可能遇到什麼危險的,可內心忐忑不安地她,還是想親眼去看看。
“陶,你說什麼,哥哥他不再這裏,那麼他到哪裏去了?”走到店內的方月憐,在聽到黑衣陶的回答,焦急地詢問道。
“那個,我們問了,他也沒告訴我們,說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們以為你知道的。”佩斯特走來說道。她對於大家的認識也有限,並不清楚是什麼事情,就算問他,也沒有得到答案。
“什麼重要的事情?陶,哥哥真的一點都沒告訴你嗎?”方月憐試著探探她的口風,隻有她們兩人的關係,才是最為親密的,恐怕知道一些。
“抱歉,零起他什麼都沒說,不過那副認真的樣子,十分少見。”黑衣陶搖搖頭,她什麼都不清楚,似乎想找份合適他的工作,就這樣,想來不會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月憐,你不要著急,我相信他晚上就會回來的,難道是因為沒有在一起地關係?”卡莉婭走來,說了一句,便繼續工作,現在店內的客人雖然不多,卻也需要人手的。
“但願如此,晚上我會好好問問的,如果她不老實,我們就讓他乖乖說出來。”方月憐也覺得自己顯得太過慌亂,馬上整理一下,恢複過來說道。
卡西亞斯準備的差不多,決定拉開鐵壁,走入冰窖,察覺到下方動靜的他,還是放棄,現在如果進去,之前的努力沒準會化為泡影,等天色逐漸暗淡下來才決定打開。
剛一打開,便感覺一道氣浪拂麵。這下麵可是冰窖,有熱風非常奇怪,走進去的卡西亞斯,發現整個冰窖的絕大部分的冰都氣化,他很想親眼去看看究竟發生什麼,然而此時已晚。
“你是這麼做到的?”卡西亞斯望著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的方零起詢問道。
“我隻是想讓身體變得暖和起來,結果就變成這樣。”方零起無奈地回答道。他自己都搞不清現狀,甚至懷疑眼前這番場景,真的是自己做的嗎?
原本矗立的高大冰柱都消息不見,如同從未有過一般,腳下是濕潤的泥土,很難想象之前那冰天雪地般的場景。
“你可以使用你的能力給我看看嗎?”卡西亞斯隻能將四周的變大當成他無意識的爆發造成的,現在說不定可以看看他的能力。
“應該可以,如果是火焰的話。”方零起說著,在集中精神後,指尖出現一個幽藍的小火苗,雖然十分的微弱,卻是他第一個依靠自己發動的能力。
“這和你的身體的恢複力並無直接關係吧?”卡西亞斯不認為火係能力和恢複能力有多大的直接聯係,在方零起恢複時,也沒看到他身上冒出火光。不過這火,和一般火焰的顏色不太一樣,伸手觸碰,似乎很難察覺到它的溫度。
“我也不知道!”方零起搖搖頭,他現在的能力有限,隻能出現這一點小火苗,具體有什麼用,還有待發掘。
“總算是有收獲不是嗎?我總覺的你不是單一的能力者,雖然多重能力聚集一身的很少見,但我也曾經見到過一人的。”卡西亞斯頓了頓,繼續說道:“那麼,你需要好好休息,熱水和床鋪我都幫你準備好了,天已經黑掉,今晚你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吧。”
“啊,天黑了,我需要回去啊!”卡西亞斯地話,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個好消息,這個時間,月憐她們說不定非常擔心自己。
“今晚,你必須在這裏休息,我這是為了你好,關青鬆說不定就在你等出去呢,晚上可不太平,最近鎮內的夜晚的出事率變多了。”
卡西亞斯止住他,雖然是隨便拿來敷衍的,他也不會放任不管,眼前的毛頭小子,根本不是關青鬆的對手,在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時,說不定會痛下殺手。
“我還是要回去!”方零起很清楚,自己的去留已經不是他說的算,眼前這個大叔,完全有限製自己的能力,待在這裏卻不行。
“你的家裏,有非常重要的人等著你嗎?”卡西亞斯見他堅定地樣子,反問道。
“有,非常重要的人,我的妹妹和女朋友都在等我,一天沒見,肯定非常的擔心。”方零起點頭說道。
“那麼,我送你去吧,告訴我你住在哪裏!”卡西亞斯見他心意已決,沉默一陣,對其說了聲等一下,回到屋內準備一段時間,這才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