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屍嬰再現

醒來之時,天早已大亮,原本掩蓋的窗簾,不知何時被人拉開,陽光映入屋內。

方零起睜開雙眼,看到的是如同小貓般卷曲著身體,緊貼自己的黑衣陶。陷入熟睡中,沒有醒來的跡象。

想起昨晚自己所做的事情,方零起不禁伸手輕撫著她烏黑的長發,緩緩地挪動身體,避免打攪她的休息。

方零起坐在床邊,剛穿好衣服,還未打開房門走出去,身後已傳來黑衣陶懶散地聲音:“零起!”

“陶,你醒了,應該多睡一會的。”

方零起走回床頭坐下,望著揉著朦朧睡眼地她,輕聲說道。

“不用,我還好,你才應該多休息一下,畢竟因為我的關係,讓你沒有好好休息。”躺在被窩裏的黑衣陶,低著頭,不好意思地開口。

“我沒事,非常精神。陶,你的身體還好吧?”方零起望著她,關切地詢問道。

“嗯,除了下方有點疼,其他還好。零起,我是第一個對吧?”黑衣陶臉上露出燦爛地笑容,同時問出一個奇怪問題。

“嗯!第一個!”方零起猶豫著點頭回答。

“好了,我該回去換衣服!”黑衣陶說著,便走下床,方零起在看到的一瞬間,不由轉身。

“奇怪,明明又摸又玩弄人家的身體,竟然還會害羞!”黑衣陶偷笑道。她覺得方零起現在的樣子很可愛。

“把這個披上,不要這樣到處亂走!讓人看到怎麼辦?”方零起找出一條花色浴巾,遞給她說道。

“你這叫掩耳盜鈴!”黑衣陶嬉笑地回答一句,用浴巾包裹著身體,走回自己的房間。

隨之走出的方零起,來到客廳,四處望望,發覺已經空無一人,方月憐、卡莉婭和佩斯特三人都不見蹤影。

“這個是?”

方零起拿起餐桌上的字條,望著上麵所寫的文字,念出聲來。

“親愛的哥哥,我和佩斯特兩個人去家庭餐廳幫卡莉婭,你和陶就好好休息吧,下次一定要把門關好,順便把動靜弄小點!”

方零起看完後,苦笑地搖著頭,昨晚發生的事情,恐怕全被她們看到,已經不容他辯解。

“怎麼了,一副無奈地樣子?”

黑衣陶從房間走出,望著站在屋裏的方零起說道。她上身是黑白外套,下身配著暗綠棉裙,腳上則是一雙帶有蕾絲花邊直達大腿的深色打底褲,以及精心修飾左右長短不一的黑色雙馬尾。

“沒什麼,月憐她們一起出門,現在家裏隻有我們兩個而已,讓我們好好休息。”方零起說道。他並沒有將那張紙條遞給她看,要知道黑衣陶知道他們昨晚一直被人偷窺,也是會生氣的。

“這也不是一件壞事!”黑衣陶坐在他身邊,隨意地說道。

“陶,我們出去走走吧,悶在屋子裏,並不好!”方零起不想坐在家裏,想了想建議道。

“零起,你這是在邀請我約會嗎?雖然順序有些錯誤,不過我同意了。”黑衣陶竊笑道。臉上卻擺出一副認真思考,才決定地樣子。

於是,方零起將從半人牛獸手裏得到的石劍連同簡單的劍鞘綁在左腿,同黑衣陶兩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漫步在切斯特鎮內,剛走出沒多遠,方零起發現大量的居民,都朝同一個地方跑去,匆忙的樣子,就如同後方有什麼東西在追趕他們一般。

這裏是人類的聚集地,他不認為會有什麼可怕的家夥突然出現,帶著黑衣陶朝人群走去,看到的是圍著水泄不通的道路。

“出什麼事了嗎?竟然會有這麼人。”

拉著黑衣陶小手的他,詢問比他們先一步到來的人們。

“不清楚,好像死了個女人。”

被搭話的成年男子,看了一眼兩個年輕人,對他們說道。

“隻是死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圍觀,難道沒看到過死人嗎?”方零起覺得奇怪,按理說整個聚集地內,每天都會有人因為遭遇危險而死去,這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聽說,在她的身上,有被啃食的痕跡,整個身體慘不忍睹,頭部也遭受重創。”一個距離較近的路人,聽到他的疑惑,解釋道。

“聽上去很血腥,被人殘忍的殺死,手段有些卑劣。”這種說法,隻會讓人想到這個女人受到非人的虐待,被人強行施暴而已。

“是呀,不知道得罪誰,竟然弄成這樣。呸呸,還真是晦氣。”路人們又說道。將死人歸功在男女之間的事情,不得不令人佩服他們的想象力。

“你們這些家夥,知道什麼,死去的女人是無能力者,已經能夠使用自身的能力,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殺死的。”

另一個路人,對無知傳遞各種消息的家夥叫嚷道。

“是無能力者?”

方零起總覺得類似情況,在哪裏見到過。女人,無能力者,被啃食的身體,不禁轉身望著黑衣陶,又搖搖頭。

“零起,你不覺得和我們曾經在電視中看到的報道相似嗎?”黑衣陶低聲說道。她對於這件還記憶猶新,最初的懷疑者便是她們這些吸血鬼。

“不過,除陶之外,不會有其他吸血鬼存在這個世界才對。”方零起有些想不通,若是有機會近距離觀察一下屍體,或許能發覺什麼。

“去,去,去,你們該做什麼做什麼,不要妨礙我們的公事。”手持槍械的警備人員,對圍觀的群眾喊道,將他們一個個驅散。

許多人知趣的走開,隻留下少量還繼續圍觀,任由竟被人員如何說,都不肯離開。

方零起發覺,這些與之前離開的人員,無論是穿著還是膚色完全不同,不像普通勞作的人們,更像是身經百戰的戰士。

沒人大量無關人員的圍觀,走進的兩人,可以清楚看到倒在地上女人的慘狀。她的身體雖有被啃咬的痕跡,卻並不嚴重,更像是抵抗中造成,致命的是她頭部的創傷,清晰可見那紅白的殘留物。

如果方零起沒有猜錯,那應該是腦漿和血水會聚成,同樣還有一些像腸子般的東西從腦子拉出斷裂的痕跡,顯得異常惡心。

“這家夥的腦子,被吃掉了!”並不是所有人都不會思考,距離方零起不遠身套寬大黑袍的家夥開口道。

在他將頭轉向兩人的瞬間,方零起感覺他眼中透露出的殺氣,如同看向獵物般,看著他和黑衣陶。

“這家夥不是人,好像在哪裏見過!”

方零起被自己腦中冒出的想法震驚。雖然他的舉動,和其他有些不同,無論從哪裏看,都和人類沒有多大區別。

“夥計,會吃人的隻有喪屍和變異獸,隻吃人腦的,我倒是從來沒有見過。”他身邊一個中年人,覺得這家夥說了一個笑話,完全沒想過會是真的。

“是呀,因為無知,所以才會覺得難以理解!”

話音剛落,他已走到方零起兩人身前,一雙赤色雙眼,凝視他們許久,才發出“嘎嘎”地笑聲。

“你是誰?我們是不是見過麵?”方零起望著眼前的黑袍男,詢問道。

“誰知道呢。即使見過,你也不會記得,我還需要慢慢享受這個人類的地方,美味的東西,從來都不會嫌多。”

他是這樣說的,方零起迷迷糊糊地不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

“你是,不可能……”

黑衣陶望著她許久,麵色凝重地開口,滿臉不可思議。

“看樣子,你想起我是誰了。”他掀開頭上的連衣帽,將樣子顯露出來,輕笑道。

“猶大斯,你應該死了才對!”方零起同樣覺得詭異,他記得第二天前往猶大斯被捆綁的地方,隻剩下一具白骨,四周倒著十幾隻喪屍,不可能還活著。

“嘎嘎,你們果然很健忘,在看到這張臉時,隻想到被我吃掉的家夥。看來我需要給你們兩個提醒,讓我安然誕生在這個世界的你們,將會和地上的那個人類一樣,成為我的食物。”

他發出奇怪的笑聲,說出一番令人懼怕地回答。

“屍嬰?你不是人,不可能進入這裏,他們會發現你是喪屍。”黑衣陶望著他,發出質疑聲。

“嘎嘎,你們對於我,似乎有很大的誤會,我擁有喪屍所沒有的心跳,無論從外表還是內在,都與人類相差無幾,即使是喪屍,也會將我視為目標的,就和你差不多,不過成長的我,更喜歡能力者的腦子,而不是他們的肉。”屍嬰笑著說道。

“那邊閑談的,你們不要呆在這裏,有事道別處去說。”警備人員望著方零起等人地位置,手持的揚聲器大喊道。

“那麼,就再見了,好好享受你們最後的人生吧,我會將你們一個不剩的殺死,會有很多人和你們一起死,你們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屍嬰說著,對他們揮揮手,消失在街道中,隻留下目瞪口呆地兩人。

“零起,我們要趕緊將這件事告訴月憐她們,一個月沒見,他的變化太大,或許早已超乎我們想象。”回過神來的黑衣陶,麵色難堪地說道。

“如果當時,就把它除掉就好!”

現在出現在他們眼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然而其本質與喪屍沒有絲毫區別,混跡於人類中,他們很難在幾萬人中找到,不禁懊惱因為對其認知上的錯誤,而釀成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