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秦老二那傻樣,鍾曉青就來氣,抬腿就踢了他一下,沒好氣的道:“你動動腦子。”
秦老二壓根不鬧,還衝著鍾曉青笑,湊過來給她捏肩。
“老三家的答應我,要到錢就三七分。”鍾小青勾起了唇角,眼睛裏滿是算計。
秦老二一聽就驚了,有些不敢相信:“是你傻,還是她傻,就算是三七分,那也是一筆巨款,老三家的能樂意給你!”
鍾曉青聳了聳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媳婦,媳婦,別生氣。”秦老二趕忙就哄了起來。
鍾曉青氣的用手擰他的耳朵,秦老二頓時就嚎了起來。
“小聲點,把孩子吵醒,看我不收拾你!”鍾曉青看著秦老二被擰紅的耳朵,這才鬆手,“你聽我的就對了。”
說著話,她就湊到秦老二耳邊,耳語了一番。
秦老二眼睛都亮了起來,嘿嘿的笑了,“媳婦,你真聰明。”
話落,他還在鍾曉青臉上親了一下。
鍾曉青就用手錘他。
“媳婦,整一下。”秦老二眼裏冒著光,就去扒拉鍾曉青的衣服。
鍾曉青白了他一眼,人就躺下了。
“嘿嘿,媳婦……”
……
張翠花一肚子氣的躺在床上,那是越想越氣。
吵了一架東西沒有要到就算了,那個賤人居然還打她手裏撫恤金的主意,簡直該死。
她爬起來,去開衣櫃。
將暗格打開,看到錢都在裏麵這才鬆了口氣。
“你看什麼?”秦父見張翠花打開櫃子,忍不住的問了一嘴。
張翠花關了櫃門,踢了秦父一下,惱怒的罵了起來:“老東西,你管我看什麼,剛才怎麼不幫忙?”
秦父翻過身子,背對著張翠花。
張翠花更來氣,對著秦父踢了好幾下,不過都沒有反應,她也就躺下了。
秦老大家裏這會也沒睡。
兩口子回到房間,劉春花就嘀咕起來:“老三家的越來越厲害了,都敢跟你娘要錢了,那跟在你娘上割肉沒啥區別。”
秦老大就搖頭,歎氣。
“你說,娘是真的拿了老三的撫恤金嗎?”劉春花忍不住的問了起來。
秦老大看了她一眼,三十多歲的臉上爬滿了皺紋,“應該是真的。”
以他娘那貪婪的性子,這事是做得出來的。
“哎,老三也夠可憐的,你有時間趁娘不注意去看看。”劉春花就歎氣。
秦老大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半夜裏,鍾曉青就把秦老二叫醒了。
兩口子偷偷摸摸的出了門,往水塘裏去。
秦老二跳下水,在裏麵泡了兩個小時,腿都有些抽筋了,噴嚏不斷,才起來。
這一路上秦老二就感覺渾身發冷,身子哆嗦起來。
可想到老三家的承諾,嘴角都抑製不住的上揚起來。
第二天,一早鍾曉青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建國你怎麼樣?”
“建國,你說話啊!”
“哎呀,頭這麼燙,是不是發燒了!”
“娘,你快來看看!”
“建國病了,娘你快來啊!”
“……”
這一嗓子一嗓子的嚎得那叫一個大聲,整個秦家人都被她吵醒了。
聽到兒子病了,張翠花慌慌張張的就衝進來了。
當看到二兒子身上裹著棉被的時候,都被嚇住了,趕忙撲了過去,緊張的往秦建國額頭摸。
這一抹她就心驚,看向鍾曉青,問道“咋那麼燙”
“娘,我也不知道,半夜的時候建國說他冷,我就拿了被子給他,我心想捂捂就好了,可這都一宿了,都開始發燒了。”鍾曉青狐狸眼裏噙滿了淚水,那叫一個傷心,“娘,你快拿錢咱們上醫院看看去。”
“走上醫院。”張翠花聽了這話也急了,衝著門外喊起來,“老頭子,你去套驢車,叫老大進來把老二背出去。”
鍾曉青低頭,眼裏滿是得意的笑,太好了,計劃成功了。
秦父在院子裏應了一聲,就去喊老大。
秦秋蘭在院子裏聽到了,就走了進來,問道:“我二哥怎麼就生病了?”
“秋蘭,你一會給村支書說一聲,家裏就留你跟大嫂看家,幾個孩子也都交給你們了。”張翠花看了女兒一眼,就吩咐起來。
“我這就去找秦叔。”秦秋蘭看了一眼蓋著被子的秦老二,跑了出去。
很快,秦老大就進來了,看到二弟裹著被子,一臉的驚訝,“娘,老二這是咋了?”
“你快點把你弟弟背起來,你爹去套車了。”張翠花對著大兒子吼了一句,緊接著就拉住了鍾曉青的手,“你跟著去,娘去拿錢。”
秦老大走過來,直接將秦老二背了起來。
鍾曉青趕忙跟了上去,張翠花就去自己屋裏拿錢。
“哎呀,我忘帶東西了,大哥你先去,我一會來。”走出院子的時候,鍾曉青叫了起來。
緊接著她人就往秦家老兩口的窗戶底下鑽。
張翠花打開衣櫃的暗格,從裏麵拿了五十塊錢出來,放進了口袋裏。
鍾曉青看得清清楚楚,在婆婆轉身出來的時候藏了起來。
看到婆婆出了院子,鍾曉青這才躡手躡腳的鑽進了婆婆的屋子。
她快速的上炕,拉開衣櫃打開了暗格。
看著滿滿當當的錢,鍾曉青的心都跳出嗓子眼了。
她往下麵翻了翻,有一張寫著撫恤金字的信封,剩下的就是秦銳的工資條。
鍾曉青緊張的將工資條和信封拿了出來,快速的溜進自己房間,將其藏了起來,隨手拿了兩件秦建國的衣服。
這才鬆了口氣,心裏得意的走了出來。
“老二家的,你這幹什麼去了?”張翠花出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鍾曉青,心裏很是不舒服。
鍾曉青抹了一把淚,趕忙上前坐到驢車上,這才歎了口氣:“我進屋拿了建國的兩件衣服。”
張翠花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擠著鍾曉青坐了上去。
秦萬年看了一眼沒地方的驢車,有些發愁。
“老頭子,快趕車。”張翠花就發話了,看都沒看秦老大一眼。
秦父看了秦老大一眼,又看向張翠花,說道:“老大沒地方坐了。”
“沒地方,就走著去,皮糙肉厚的走幾步路能死是咋的!”張翠花翻了個白眼,催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