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吳先生又是猛地長舒了一口氣。
“鬱秋山,我對不起你啊!”。
說完這話,吳先生這才拍了拍手;
“來人,把那陽天賜帶上來!”。
隨著吳先生抬頭。
走近了,方塵更是驚訝的發現,吳先生居然就像是三天三夜沒休息過一樣,眼底布滿了紅血絲。
方塵正欲開口,旁邊的鬱老卻是衝著方塵搖了搖頭。
方塵不曉得這兩位究竟是在打什麼啞謎。
隻好耐心的等待著。
待得陽天賜被帶上來之後,他們兩位曾經經曆過這些事情的人,來給自己還原事實經過,答疑解惑了。
很快,渾身是血的陽天賜便是被人宛如丟垃圾一般的扔了出來,方塵見到這個家夥,也是雙眼緩緩微眯。
他的心頭,倒是有很多困惑需要這位來好好給自己解答一番。
陽天賜鼻青臉腫,十分狼狽,不過那雙眼睛卻不似之前方塵與他見麵時那副笑眯眯和藹的模樣,而是一臉陰沉,眼底更是充斥著猙獰和瘋狂!
“有本事你們就弄死我!”。
“來來回回審問有什麼意思?吳佩雲已經死了,還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滿意!”。
陽天賜直接衝著主位之上的吳先生便是厲嘯出聲。
吳先生聞言,身形都是猛地一震,旋即這才又是自顧自的點燃了一根香煙。
鬱秋山平常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可是這一刻,見到瘋狂的陽天賜,瞬間氣不打一處來,猛地走了下去;
“你個畜生,人家吳佩雲小姐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她!?”。
方塵也是瞪大了眼睛,吳佩雲?
剛剛和父親交談當中,方塵還從父親的口中聽到了這個名字,吳佩雲可不就是小苓兒的母親,吳先生的女兒,楚星河已經去世的那位亡妻嗎?
吳佩雲是隕落在了這陽天賜的手中不成?
陽天賜一臉猖狂;
“哈哈哈,呦,方塵,你也在啊!”。
方塵見狀,見到這家夥注意到了自己,方塵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你算計我的事情,我們一會再算賬,看樣子,你和吳先生之間還有一些私人恩怨”。
怪不得,這家夥會被送到武門來處理。
聽鬱老那口吻,顯然當年之事,殘害楚苓兒母親的罪魁禍首,似乎就是這位陽天賜!
鬱老氣的渾身發抖,聯想起這家夥甚至都喪心病狂的為了一己私欲,在電話裏威脅方塵,饒是以鬱老的涵養,此刻也是怒氣衝衝。
“我當年真不應該收留你,就應該讓你凍死在大街上”。
“我對你視如己出,你卻是殘害華夏同胞手足同門,甚至還一度挑撥導致我和吳先生產生誤會”。
“哪怕是到了最後,那時候吳佩雲在一味錯誤的藥材之下`身`隕,我都沒有懷疑過你,反而是認為或許因為年少輕狂意氣風發,我自己疏忽了藥材的配置!”。
聞言,方塵又是微微一愣,收養?
陽國輝笑得越發猙獰;“收養?”。
“是啊!”。
“可你鬱老頭,也配跟我提視如己出這四個字嗎?”。
“鬱老頭,《太極神針》你傳給了誰?你傳給了他方塵”。
“你們才認識了幾年?我跟了你多久?”。
“而且你還記得你對我的要求嗎?出門在外不能用你的名號辦事,不能仗著你身為華夏第一神醫的身份開綠燈辦事”。
這話一出,鬱老瞳孔一緊。
他生性對於這些功名利祿看的頗為淡薄,所以也不希望有人通過自己的名號在外招搖撞騙。
所以他始終都要求陽天賜出門在外不要打著鬱老的名號。
“然後呢?然後全世界都不知道我其實就是你鬱秋山的弟子”。
說完這話,陽天賜又是陰側側的露出一抹邪笑;
“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會錯過吳佩雲!”。
話罷,陽天賜又是露出一口白牙;“而且說起來,吳佩雲這女人也真是賤,我在她和楚星河認識之前就一直追求她,可是這女人卻是始終對我不聞不問,不管不顧”。
“結果楚星河的父親來到武門一提親,人家兩個便是喜結連理,她不過就是圖一個門當戶對而已嘛!”。
“門當戶對,門當戶對,難道仗著華夏第一神醫弟子的身份我不配和她門當戶對嗎?都怪你!”。
“我告訴你,若是當初你同意我打著你的名號在外辦事,若是讓那吳佩雲在與楚星河成親之前,讓她知道我乃是華夏第一神醫的傳人,恐怕吳佩雲早就已經嫁給我了吧!”。
這一刻,方塵徹底成了一個旁觀者看客。
他臉色複雜的看著陽天賜衝著鬱老不斷嘶吼。
方塵也不知道該在這種時候說些什麼。
顯然這是屬於上一輩人的一些秘辛。
而且方塵大概也聽出來,曾經陽天賜應該就是鬱老收養的第一個孤兒,鬱老撫養陽天賜長大,但是因為鬱老本身淡泊名利,所以不希望陽天賜出門在外拿著自己的名號招搖撞騙。
然後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陽天賜始終沒有和吳佩雲門當戶對的一個身份,這才隻能含恨看著吳佩雲嫁給了楚星河。
不過這難道能怪到鬱老頭上嗎?
要知道,如果沒有鬱老,或許他陽天賜早就已經成為街上一具被凍死的屍體了吧?
“然後呢?”。
吳先生沉默了好半晌,這才突然開口,他雙眼通紅充斥著血絲的說道;“然後呢?”。
“然後你就在我女兒被楚星河送到鬱秋山哪裏求醫的時候……”。
“不錯,就是那時候”。
陽天賜麵對吳先生的態度更加猖獗。
他冷笑了一聲,旋即露出一口白牙,麵目猙獰的開口道;
“鬱秋山給吳佩雲配藥的時候,我便是找了個機會塞了點安眠藥進去,那天我想趁著鬱秋山外出,褻`瀆`一下心中的女神,她都已經嫁給了楚星河了,都給楚星河生了一個女兒了,可是我依舊不嫌棄她”。
“我就隻是想要得到她一次而已啊!”。
陽天賜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仿佛是他對吳佩雲的傾慕就必須得到回應一般,話到這裏,陽天賜突然也是有幾分難過的低下了腦袋;
“結果,那女人居然醒了過來”。
“我又一次向她吐露了我的衷心,結果你們知道這女人是什麼反應嗎?她要告訴她父親,她要告訴武門門主我猥`褻`她……”。
說到這裏,陽天賜或許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此刻對於吳先生也是無所畏懼了,咧嘴說道;
“當時的武門門主在我看來說多麼高不可攀的存在啊?”。
“一旦東窗事發,用腳指頭去想也知道我的下場!”。
陽國輝臉上略過一抹狠辣之色,他甚至還有些手舞足蹈的說道;“所以幹脆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
哢嚓——
高台之上,吳先生手中的茶杯瞬間化作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