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我……我真的喝不了這麼多”。
嫩模擠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方塵都是有點同情心泛濫了，結果旁邊的方夢蝶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方塵隻好皺著眉頭作罷。
無論什麼事情，為難一個打工的女人，在方塵的概念裏都是不應該的。
“喝不了是你的事情，那你就回去告訴你們老板，因為你喝不了酒，所以我沒辦法隻好起訴你們了”。
王興冷笑了一聲。
方塵實在是忍不住了，不顧方夢蝶警告的眼神，一步上前；
“王先生，這位小姐身體有缺陷，就這麼算了吧”。
這個少女其實和方塵也是第一次見麵，不過方塵身為一代神醫鬱秋山的傳承者，一眼便是能夠看出來，這女孩少了一顆腎。
“哦？”。
王興這才假裝剛剛注意到方塵的樣子。
其實他在第一層夜店會場的時候，就跟冷會長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青年。
現在聽到這位獵物主動開口跟自己說話。
王興眼底的玩味之意更甚；“你說她身體有缺陷？”。
“嗯”。
方塵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強忍著方夢蝶纖細的玉手在自己腰肢旋轉了一百八十度的痛楚。
方夢蝶顯然是在責備方塵多管閑事。
不過醫者人心。
方少爺憋著一口氣開口道；
“她少了一顆腎！”。
少了一顆腎的少女壓根就喝不了酒，更何況是如此誇張的體積。
那可是足足一升啊！
喝完那一杯酒這個嫩模絕對就要歸西了。
嫩模感激的看了一眼方塵，不過下一刻，還不待她說話，王興突然猛地起身；“小子……”。
“你很不錯，是個好人啊！”。
好人啊！
的確是個好人，這小子的天真和善良也太愚蠢了些吧？
不過隨著方塵一番話吐出，另外一邊的楊家雙傑卻是同一時間的開口道；“算了，王興，這種事情你們攤開放到明麵上說就好了，沒必要私底下為難一個員工”。
隨著楊寶光都開口了，王興才冷笑著點了點頭。
“這位就是方少爺啊！不錯，不錯，一表人才呢”。
王興揮了揮手趕走了嫩模。
少女如獲大赦，連忙離去。
不過在臨走之際還滿臉感激的衝著方塵道了聲謝。
方夢蝶淡淡的說道；“王先生，待會我和兩位楊先生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談，要不讓我們先……”。
“巧了！”。
王興輕笑了一聲，渾然沒了之前方塵親眼所見時和方夢蝶攀談的熱情。
這就是資本，這就是上流社會。
可能上一秒還在和你熱情攀談的人，下一刻就會成為捅`你`刀子的敵人。
對於這一點，方塵其實已經摸清了。
資本是冷血的，或者準確的說，在上流社會的交情當中，是絕對不會摻雜除了金錢利益之外的任何東西。
談交情？
那就是一個笑話罷了。
“我今天也有事情和兩位楊家大哥談呢”。
楊寶華和楊寶光愣了一下。
原本提前跟他們打過招呼的隻有方夢蝶一個人才對啊！
這王興在晚宴結束之後突然走過來閑聊攀談就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結果現在居然也說有事情要談。
“我知道寶光大哥家裏的事情，嫂子出了那種怪病，我也很心痛啊！”。
轟——
這話一出，方夢蝶臉色一變。
楊寶光妻子沈如月得了一種怪病的事情幾乎是被封鎖的消息。
因為楊寶光本身為人清廉，就是不希望因為一些家事，結果搭上人情。
這王興是如何知曉的？
“不過，我已經請了東洋‘大太君帝國’最好的醫生，也是下一屆醫道切磋交流大會十拿九穩的冠`軍`人選，《落葉九針》的傳承者，神木天空來到了華夏”。
“神木天空的本事你們應該都清楚的吧？想來有著神木醫生的出手，嫂子的病情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王興說完這話，包括方夢蝶在內幾人都是滿臉震驚之色。
因為除了和官方時長保持頻繁聯係的方夢蝶在上一次拜訪楊寶光的時候親眼所見沈如月的病情。
其餘人，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才對啊！
但是現在大家都沒心情思考這王興又是從哪裏打探來的消息。
沈如月和楊寶光結婚多年，膝下有一女。
夫妻兩人的感情很好，壓根不存在中年男人的三大喜事。
升官發財死老婆。
不過現在，眼瞅著沈如月要一命嗚呼。
早已被病魔折磨的毫無人樣，楊寶光也是清楚，恐怕自己馬上就要坐實這傳說中的三大‘喜’事了。
“你想要的是什麼？”。
楊寶光這時候則是恢複了冷靜，定定的看向王興。
這兩個人平日裏也是沒少打交道。
王興算是京城的地頭蛇，隻不過兩人沒有實質化的矛盾和衝突。
楊寶光也不會跟王興作對。
王興自己也很識趣，明麵上壓根不亂搞事情，做事滴水不漏，也沒有什麼把柄。
就這樣，相安無事。
如今王興借著這場晚宴主動提出來楊寶光妻子沈如月病情的事情，不管他是從哪個渠道知道的這件事情。
依照市首大人楊寶光對這王興的了解。
這家夥都是絕對不做賠本的買賣。
“市首大人聰明啊！”。
“的確是想跟您套個近乎，不過暫時沒想好求您辦點什麼事情”。
楊寶光愣了愣，好家夥，合著還打算秋後算賬。
不過楊寶華那張嚴肅威嚴的麵孔則是第一時間看向了方塵，畢竟這是方夢蝶提前打了招呼介紹的人。
身為軍警出身的楊寶華也是不出所料，對於臉頰噙著混不吝笑容的方塵絲毫不感冒。
就是有些疑惑方塵剛才露的那一手。
“小子，你是怎麼看出這個女人少了一顆腎的？”。
比起方塵，楊寶華本人顯然更信任傳說中的神醫神木天空。
雖然如此，即便是這樣。
但是比起和王興這種笑麵虎打交道，身為華夏首富的方夢蝶顯然更讓人覺得值得親近。
楊家雙傑可不想多年經營的好名聲就因為這種事情讓人詬病。
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欠了人情，是要還的。
方夢蝶起碼光明正大，但是那王興卻是黑白兩道通吃，幾乎可以說是反派人物。
若是和這種牛皮糖染上了關係，那可就真成跗骨之蛆，甩都甩不掉了。
方塵眉頭一挑；“因為她走路的姿勢和動作”。
“很明顯的腎氣不足，甚至因為缺腎身體很虛弱，中醫認為腎乃先天之本，內藏元陰元陽，所以腎虛分為腎陰虛，和腎陽虛”。
“她的動作舉手投足之間都在彰顯著對酒精的畏懼”。
“少了一顆腎髒，他對於水分的排泄和過濾能力幾乎要比正常人弱了一倍，另一顆腎本來就承載著極大的負荷”。
“如果再讓她一口氣喝下一升的高度烈酒，恐怕這少女就會當場一命嗚呼了！”。
眼瞅著方塵說的頭頭是道，那邊王興都是下意識的眉頭一挑。
沒想到這方畫九之子在中醫一道上還有這種本事。
不過話到最後，方塵卻是話鋒一轉，咧嘴笑了笑說道；
“當然，你們都沒觀察到，她剛才蹲下去的時候，衣服後擺露出來的一個傷疤，這應該是做手術留下來的！”。
尼瑪！
這一刻，包括楊家雙傑在內皆是滿臉鄙夷之色的瞥了一眼方塵。
聽你前一秒吹的天花亂墜。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望聞問切看出來的呢！
結果好家夥。
你這是因為人家嫩模蹲下`身`子眼睛胡亂瞟吃人家豆腐，結果注意到了傷疤啊！
楊寶華不禁都是有些失望，瞪了方塵一眼便是收回了視線；
“旁門左道！油腔滑調！”。